陽台上的花盆掉下來碎了,辦公桌上的文件落了一地,确實要收拾,否則都沒法開門見人。
柳藝馨被折騰的骨頭都軟了,動都不想動:“等會再收拾。
”
“阿平,我問你,現在你的底牌被人猜了出來,現在可以收網了吧?
”
陳平搖搖頭:“收網?
早着呢!
”
“楊家資産近千億,楊涵業雖然賠了不少錢,也不至于讓他們楊家傷筋動骨。
”
“我布局了這麼久,得讓楊家多出點皿才行,隻有讓楊涵業知道疼了,他才能長記性!
”
柳藝馨眉頭微皺:“楊家不可能再上當了。
”
陳平捏了捏她的鼻子:“要不要打個賭?
我賭楊涵業還會把這場價格戰打下去!
”
柳藝馨拍開陳平的手:“我才不信!
”
陳平眯起了眼睛:“我告訴你,有時候這人呐,都喜歡自己騙自己!
”
把全世界都當傻子,最後被玩的那個人一定是自己。
陳平從來沒有小看天下人,也知道再次降價之後,肯定會有人懷疑他的極品高粱種植成本很低。
所以他早就準備好了後手。
就在嶺南酒水行業人心惶惶的時候,嶺南巨富論壇裡,又蹦出來一個帖子。
這個帖子看似和酒水行業這次動蕩無關,然而卻馬上引起了廣泛的關注。
“爆料,平心菜館各地市門店正在對外出售,有圖有真相!
”
帖子裡可以清晰的看到很多平心菜館的店門口,都貼上了出兌的大紅紙。
“哈哈,陳平完了,他挺不住了!
”
“誰特麼說陳平的極品高粱種植價格便宜的?
”
“都來看看,這就是真相,陳平燒錢燒不起了,他開始變賣核心産業了。
”
陳平菜館是陳平的核心産業,日進鬥金,不知道多少人嫉妒的雙眼發紅。
如果不是流動資金告急,陳平怎麼可能會把這隻會下金蛋的老母雞賣出去?
看到這個帖子,就連王芳都疑惑了:“陳平真的在燒錢?
”
孫伯初得意道:“我就說嘛,那麼神奇的極品高粱,怎麼可能不花什麼代價就種的出來。
”
“塘鋪村也不是什麼風水寶地,要是早能種出極品高粱極品菜,早就被世家大族拿下了,怎麼也輪不到姓陳的。
”
王芳眼中閃過一抹失望的神色:“陳平走了一步臭棋啊!
”
就在王芳發出這聲感歎的時候,相隔不遠的嶺南酒業大廈總裁辦公室内,楊涵業激動的揮舞着拳頭:“哈哈哈,陳平真是走了一步天大的臭棋!
”
“我就知道他是打腫臉充胖子!
”
“還特麼跟本少玩燒錢,我燒死的你傾家蕩産!
”
陳平玩了一招極為高明的心理戰術。
他對柳藝馨說,有時候人都喜歡自己騙自己,可不是胡言亂語的。
王芳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隻是一個可怕的推斷。
她的推斷無比正确。
可是無論是渠道商,二道販子,還是楊涵業,在潛意識裡都不想,也不敢去相信陳平的極品高粱種植成本極低。
那對這幫人來說無異于滅頂之災。
人隻要鑽了牛角尖,就會給自己找各種理由來佐證自己的判斷。
陳平添的這把火,幾乎瞬間就點燃了無數人的希望。
他們都選擇自己騙自己。
喜聞樂見,普天同慶,都不足以形容酒水行業的狂歡。
楊涵業不停的翻看着嶺南巨富論壇裡的帖子,越看越高興。
可就在這時,房莉莉卻突然說道:“楊少,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謹慎一些比較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