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文和張浩武這對親兄弟,可謂是同娘不同命。
當年張浩文這個腦瓜子很活泛的家夥,嫉妒陳平發家緻富,勾結甯東縣當地豪門闊少闫凱鵬,想要暗害陳平。
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惡了陳平,還惡了闫凱鵬,最終落得個家财散盡,妻離子散的下場。
張浩武腦瓜子沒有他哥哥張浩文那麼靈光,卻心眼實在,懂得感恩,及時棄暗投明,跟随了陳平,混的風生水起。
如今張浩武已經做到了嶺南酒業保安部的部長,有房有車,小日子過的非常滋潤。
陳平可是嶺南的驕傲,更是甯東的驕傲。
身無一技之長的張浩文曾經的罪過陳平的事,不知道怎麼就在甯東傳開了,他在甯東人厭狗煩,根本混不下去。
随着陳平的聲勢在國内愈發顯赫,張浩文腸子都要悔青了,也不敢在國内待着。
他生怕陳平哪天突然想起他來,随便放出句話,就能讓他橫屍街頭。
于是他用僅有的積蓄,找了個蛇頭,偷渡來了櫻花國。
剛來的時候,他人生地不熟,也不會櫻花語,吃了很多苦頭。
最終流落到了在櫻花國經濟最不發達的北道島,在這家岩崎餐廳找到了一份刷盤子幹雜活的工作。
他的工資,一個月隻有六萬櫻花币,換算成華元也就兩千塊錢,連租房子吃飯都不夠,還經常被克扣。
平日他就住在店裡的雜物間,幹着最苦最累的活兒,撿着客人吃剩的飯底,艱難度日。
所以張浩文現在才頭發花白,滿臉風霜褶皺,看上去像個中年人似的。
陳平神色複雜的看着張浩文,低喝一聲道:“你給我把腦袋擡起來。
”
張浩武跟着陳平混出了人樣,在一次喝多了酒的時候,就和陳平說,想把他哥找回來,勸他洗心革面。
陳平也沒把張浩文當回事,就答應了。
可是張浩文消失無蹤,根本就找不到。
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他的時候,他成了這個鬼樣子。
陳平就算對張浩文再怎麼不爽,這家夥也是他華國玉河村的老鄉。
他像條狗一樣被這幫櫻花國人戲耍侮辱,陳平都覺得臉上無光。
聽到這個聲音,張浩文渾身都控制不住的顫抖了一下,猛的擡起了頭:“怎……怎麼是你!
”
廚師長抱着胳膊冷聲道:“原來你是這個華國垃圾的朋友,怪不得一點規矩都不懂。
”
“這裡是岩崎餐廳的後廚,是你能随便來的地方嗎?
給我滾出去!
”
陳平眼睛一瞪:“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讓我滾?
”
他指着廚師長和幾個廚師說道:“你,和你們,都給他道歉,馬上!
”
張浩文早已被苦難的生活磨平了棱角,沒事的時候想起以前自己幹的那些蠢事,他不但非常後悔,對陳平的恨意也早就淡了。
陳平不計前嫌的給他主持公道,他心裡有感激,但也有惶恐。
平時他聽着岩崎餐廳的員工閑聊,就知道岩崎家族在大河川是什麼樣的存在。
據說岩崎家還有一位堪比神仙的陰陽天師呢。
陳平再牛逼,也是在國内,這裡可是櫻花國北道島大河川。
他認為這種本地豪強,根本不是陳平這個勢單力孤的外國人能招惹得起的。
“陳平,這裡是大河川市很強大的一個家族開的餐廳,你惹不起他們,你快走吧!
”
張浩文雖然不恨陳平了,但對他也說不上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