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
随着一陣刺耳的摩擦聲,花彪突然一腳把刹車踩到了底。
猛然間靠近的車尾燈,讓胡布良亡魂大冒,他的大腦是意識到了危險,瞳孔也給出了反應,可他的手腳卻反應不過來。
時速八十公裡的車子,一秒鐘就能開出去二十二三米,他和花彪那輛車的距離隻有一個車位,頂多兩三米。
留給胡布良的操作時間隻有十分之一秒,他打方向盤都來不及了。
“咣當!
”
兩車相撞,花彪那輛車的後車尾都被頂的翹了起來,被後面胡布良的車怼着往前滑行了十七八米才停住。
胡布良被崩出來安全氣囊撞的鼻皿橫流,眼前一片金星亂晃。
前面的車門先開了,花彪下了車,掏出煙盒,給了段裴龍一根,兄弟倆點燃了煙,才不慌不忙的向後車走去。
他倆就站在後車門外,聊着天,看着車裡不停晃着腦袋的胡布良。
“唉?
二哥,這不是那個跟大哥搶女人的傻子嗎?
”
“老三,這可不是什麼傻子,他可是個大人物。
”
“他好像喝酒了。
”
“喝酒開車不太好吧?
咱們可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
兄弟倆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裡的亮色,異口同聲的說道:“報警啊!
”
胡布良好半天才恢複了些許清醒,他抹了抹鼻子,看到滿手的皿,頓時就是一陣眩暈。
他不知道自己傷的有多重,但一個腦震蕩肯定是跑不了的。
就在胡布良想推開車門的時候,車門就被人從外面拉開了。
胡布良擡起頭,傻愣愣的看着拉開車門的交通治安隊員。
“是他追尾的,兄弟你看看我們這車讓他撞的。
”花彪滿臉的委屈。
“這人不會是喝酒了吧?
車都要讓他開的飛起來了。
”段裴龍很想裝的可憐點,可他那一臉的兇相,怎麼都可憐不起來。
治安隊員眉頭微皺:“駕駛證,行駛證!
”
胡布良終于徹底清醒了。
他想起了杜詩曼被一個小白臉帶走,想起了被那個小白臉揍了一頓,當衆出醜。
還有他設計去坑人,反而一腳踩進了别人給他挖的坑。
現在又特麼遭了這麼大的難,車子撞報廢不說,還被抓了酒駕。
更讓他無法忍受的,是站在治安隊員後面的段裴龍笑嘻嘻的對他比了個中指。
“煞筆!
”
雖然段裴龍沒有出聲,胡布良也能看清他的刻意放大的嘴型。
胡布良目眦欲裂:“我草泥馬的,你是故意的!
”
治安隊員呵斥道:“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把你的證件拿出來。
”
胡布良已經怒火上頭了,一把就推開了治安員,揮着拳頭就向段裴龍打了過去。
治安員沒想到胡布良竟然敢推他,然後他就看到那高高壯壯的漢子,被胡布良一拳打倒在了地上。
胡布良感覺他打到了一塊鋼闆,手骨都要被震裂了。
可還沒等他喊疼呢,倒在地上的段裴龍就率先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就像要被他一拳打死了一樣。
“啊啊啊~!
我要殺了你!
”胡布良的理智徹底被這接連不斷的打擊給沖的幾乎崩潰,連手上的疼痛都被氣的麻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