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太子的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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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富貴重重的點點頭,對表哥的話言聽計從,雖然不懂這樣做的用意,但不用知道,隻需要明白,誰都會害自己,唯獨他不會害自己:“我現在就過去。
”
剛準備離開,又被張榮華拉住了。
迎着他不解的眼神,瞪了一眼:“話還沒有說完,你急什麼?
”
繼續聆聽。
張榮華再道:“如果他問你有沒有見過我,如實回答,就說來上值的路上碰見我了。
”
“表哥,這樣一來,豈不是将你牽扯進來?
”
張榮華搖搖頭,鄭富貴還是沒有想明白,他是自己的人,對他的話言聽計從,調動這麼大的事情,又怎麼會不請示自己?
以太子的聰明,都不用猜,隻要鄭富貴将話說出來,就能夠想到。
好比馬平安假裝漫不經心的詢問自己,他一開口,便猜到了這是太子的意思,聰明人之間的交鋒,沒有那麼複雜,非常的簡單!
“你提調動的事情,他就會猜到。
”
拍了他兩下肩膀。
“去吧!
不要給自己任何壓力。
”
“嗯!
”鄭富貴鄭重的應下,大步離開,向着東宮走去,臉上帶着抉擇,目光前所未有的堅定。
望着他消失的背影。
張榮華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太子不會問他有沒有見過自己,不問雙方都當做此事沒有發生過,依舊和之前一樣,如果問了,就算此事解決,也會留下間隙。
他是個聰明人!
知道怎麼做。
轉身離開,向着府中走去。
東宮。
鄭富貴剛過來,正門這裡的蛟龍衛,恭敬的抱拳行禮:“見過大人!
”
對蛟龍衛的滲透,除了張榮華自己,沒有人知道。
在明面上。
就鄭富貴一個心腹,但暗中卻藏了很多,如若不然,東宮珍藏的武學,不是沒有劍陣,就算威力比不上萬象劍陣,也能增加自身實力,他又豈會吃力不讨好,傳授他們萬象劍陣。
說句狠一點的話。
真到了刀割相見的那一刻,太子能否控制住蛟龍衛,還是個未知數!
“嗯。
”
鄭富貴點點頭,進了東宮,剛到後殿,遇見換了衣服,準備下值的馬平安,見到他來了,馬平安心裡一慌,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殿下暗中授意,并非出自自己的本意,就算張榮華知道了,也挑不出毛病。
昨晚見面的時候,他又沒提,想來不知道,僅有的那一絲愧疚,也就消散了。
上前一步,和以前一樣,笑容如花,伸手想要去拍鄭富貴的肩膀,後者面無表情,眼睛很冷,像是鋒利的刀劍一樣瞪着他!
馬平安手掌停留在空中,臉上的笑容消失,慢慢收了回來,這一刻,他的念頭轉動的很快,想了很多!
他一定将最近蛟龍衛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張榮華,結合昨晚和今早的表現,他們又都住在朱雀坊,兩座府邸之間相隔并不遠,很有可能在張榮華回去的路上碰見,将事情告訴了他。
鄭富貴現在的态度,明顯得到了他的支持,才會這樣!
不知道怎麼回事,馬平安心裡躁亂,覺得很不安!
張榮華的本事,還有在殿下心中的位置,他是清楚的!
同樣當值,他敢劃水摸魚,這裡熘達、那裡轉悠,沒事還跑到廚房偷吃,亦或者找個地方睡覺,殿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會當做沒有看見。
他若是這樣做,恐怕早就被拿下,治一個渎職之罪。
君不見。
殿下賞賜他金龍劍、百鳥朝鳳扇,
還帶他去見皇後,破例讓他進皇宮武庫?
就連現在的豪宅、青雲客棧,哪個不是殿下賞賜的?
包括鄭富貴的豪宅,也是如此!
不然就憑他,沒有張榮華的關系在内,這樣的人就算幹到死,别說豪宅了,連朱雀坊這邊的一間茅房也得不到。
而自己呢。
幹了這麼多年,别說以上的這些東西,就連一套普通的院子,殿下都沒有賞賜,這就是差距。
若他和張榮華起沖突,用腳指頭去想,都能夠猜到,殿下不會站在自己這邊。
一念之間。
馬平安想了很多,不等他開口,鄭富貴連望他一眼,都覺得浪費眼力,徑直的從他身邊走過,向着宣和殿走去。
站在原地。
見到他進了宣和殿,馬平安心裡陰晴不定,身為東宮屬将,他聽殿下的,難道有錯?
沒錯!
錯的是他能力不夠。
沒有離開,鄭富貴這态度,讓他心裡亂了神,不将此事弄清楚,心裡不踏實!
大殿。
鄭富貴抱拳行禮:“見過殿下!
”
太子剛用過早餐,正在喝早茶,等這杯茶喝完,就準備進宮,謀劃上京府的位置,抓到的那名打更人,嘴很硬,馬平安審問了半天,都沒有開口。
面上他沒有責怪,心裡很不喜。
如果是張榮華出手,定能夠撬開此人的嘴,但他現在是學士殿的人,雖然還兼任東宮戎衛中郎将,如果隻是這些,倒也無所謂,一聲令下,随時讓他過來效力。
但他在無聲無息中,編織了一張大網,雖然還是雛形,但讓他感到忌憚!
丁易成了他的小弟,連見父皇都要帶着他,可見張榮華在他心裡的位置,還有楊紅靈,如果隻是楊紅靈,倒也無所謂,她背後站的人可是老夫子。
還有裴才華,這是個老狐狸,禮部尚書的位置很重,正在沖擊天機閣,聲望很高,又是老夫子的記名弟子。
說真的,他心裡非常吃驚!
一個小小的中郎将,背後的關系,竟然這麼可怕!
這也是張榮華每次過來,他态度轉變的原因,賜座、奉茶,繼續拉攏,将他綁在自己的大船上面。
用可以,除非有重要的事情,像審問犯人的這點小事,提出來,張榮華的确不會拒絕,卻顯得他無人可用,容易讓人看輕。
指着邊上的椅子:“坐!
”
“末将還是站着即可。
”
太子放下茶杯,臉上的笑容雖然還在,從這句話中聽見了不同尋常的含義。
結合蛟龍衛的事情,已經猜到了。
“找孤何事?
”
鄭富貴将調動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
太子一口回絕:“朱雀門雖然不錯,但孤這邊也不差!
這段時間你也累了,放你一天假,回去好好休息。
”
鄭富貴傻眼,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眼前的這種情況表哥好像沒說。
帶着疑惑,出了大殿,迫不及待的想要找表哥問個清楚。
他走了以後。
太子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面無表情,眼神似一汪深水一樣,深不可測,讓人感到害怕:“将馬平安叫來!
”
青兒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應了一聲,急忙出去一趟,将守在外面的馬平安叫了進來。
……
回到家中。
張榮華沒有急着休息,在人工湖停下,表弟去見太子,無論什麼結果,都會來找自己,與其睡着了被鬧醒,還不如等解決他心裡的疑惑再睡。
站在湖邊。
心神一動,浩然正氣從體内沖出,懸浮在體表,磅礴的金光顯化,将他整個人照亮,沐浴在神聖正義、至陽至剛的力量中,暖洋洋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叫出來。
雙手擡起,從上往下,向着左邊一甩,磅礴的浩然正氣跟着一同而動,随着拳腳施展出來,金光彌漫數丈,像是一尊小金人,縱橫閃爍。
熱身過後。
控制着浩然正氣,凝聚成數百柄浩然巨劍,将近五百道,以浩然萬劍訣為基礎,施展大五行破天劍陣,數百柄浩然巨劍,瞬間沖了出去,布下一座劍陣,在他的控制下,在人工湖這裡演練。
一連半個時辰。
張榮華才停下,右手一招,劍陣消散,化作浩然正氣轉入手掌,藏于丹田中的浩然正氣珠中。
望着外面的方向,皺着眉頭:“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怎麼還沒有回來?
”
取出一串黑葡萄,剛才離開東宮的時候,霜兒給了很多,就連天瓊玉釀也給了十六壺,遠超以往。
将它清洗幹淨,在石凳上坐下。
“喵!
”
紫貓從房間中出來,貓眼很亮,尾巴高高的豎着,左右搖擺,縱身一躍,落在石桌上面,屁股坐下,直起上半身,舔着舌頭。
張榮華取下一半黑葡萄扔了過去,紫貓急忙接住,将它放在石桌上,小爪子捏着一個,塞進了嘴裡。
“昨晚我走了以後,她就離開了嗎?
”
紫貓點點頭。
“有交代什麼?
”
搖搖頭,覺得自己問了一句廢話,就算有交代什麼,它還能說出來?
自己又不會獸語。
提到獸語,心裡一動。
學士殿那麼多的藏書,外加雜殿,還有将近兩千本的道藏,居然都沒有這方面的記載,萬書殿呢?
号稱包羅萬象,裡面的書籍應有盡有,應該有吧?
找個機會,想方設法弄一些過來學習,以自己的天賦,學會了獸語,關鍵時候能派上大用場。
“喵!
”紫貓再次點頭。
放下黑葡萄,一隻小爪子指着他,又指了指自己,最後指着太傅府的方向,努力表達着什麼。
張榮華皺眉,猜測道:“我回來以後,你再去找她?
”
紫貓搖頭,氣的小爪子拍了一下石桌,按照剛才比劃的手勢,再次比劃了一遍。
推敲了一遍,再道:“她讓你等我回來,再去通知她?
”
“喵!
”紫貓高興的在石桌上翻了個跟鬥。
張榮華笑了,沒白疼它,撸了兩下毛,鄭富貴從外面疾步走了進來,冷着臉,煞氣很重,給人生人勿進的感覺。
剛過來,都沒有坐下,迫不及待的說道:“表哥,太子不答應!
”
“将你進入宣和殿以後的事情,詳細的說一遍,不要漏過一句話。
”
鄭富貴點點頭,認真的說了一遍。
聽完。
張榮華有數了,和他猜測的一樣,太子并沒有問他有沒有見過自己,微微一笑,指着對面的石凳:“坐!
”
“他這是什麼意思?
”
摘下一點黑葡萄,拿着一個扔進了嘴裡。
“你要升官了。
”
“東宮戎衛中郎将?
你不是在兼任?
”
“職位雖然沒變,但權力變大了,以後蛟龍衛和太子近衛,全權由你負責。
”
“那馬平安呢?
”
“調走!
東宮他無法再待下去,就算此事并非他本意,奉命行事,為了拉攏我們,也得離開。
”
鄭富貴摸了摸後腦勺,有點聽不懂,再問:“他就這麼放心,将蛟龍衛和太子近衛交給我們?
”
“不會!
在裡面安插心腹,以後辦事你得注意點。
”
“我記住了!
”
新的問題又出現,鄭富貴更加疑惑:“我們值得他下這麼大的本錢拉攏?
又是将馬平安調走,又是将蛟龍衛和太子近衛交給我管理?
”
張榮華望了他一眼,沒忍心打擊他,給他留一點美好,總比将殘酷的事實告訴他強。
如果隻是你,自然不值得!
就算有肖公公出面,你也不見得能調走,甚至還會被雪藏。
但他不同,編織出來的關系網,雖然隻是個雛形,但以太子的勢力不會察覺不到,這個時候鬧掰了,于他而言沒有任何的好處,還會損失一大助力,前期的投資全部打水漂。
再者。
蛟龍衛和太子近衛,名義上隻是鄭富貴管轄,又不是他的私兵,太子隻要一聲令下,照樣可以調動。
有能力者,上位者自然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拉攏。
“去靜心湖抓一些魚來,中午來客人。
”
“誰?
”
“陳有才!
”
“我這就去。
”
見他從石凳上面站起來,張榮華吩咐一句:“轉告石伯,馬平安來了,不要讓他進來。
”
鄭富貴停下腳步,怒瞪着眼睛,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他還敢過來?
就不怕我們揍他?
”
“太子讓他來的!
”
見他不解,張榮華沒有多說,揮揮手,讓他去抓魚。
馬平安來的很快,鄭富貴前腳剛走,後腳就到了,站在院門外面,隻是間隔一晚,再次過來,心态兩重天,緊張、尴尬,對未知的彷徨。
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裡面的異樣,上前一步,敲響院門。
冬冬!
連續三遍,他停了下來,站在邊上等待。
一會兒,院門打開,石伯從裡面走了出來,擋在門口,見他這動作,馬平安心裡一突,苦澀一笑,以張榮華的聰明,怕是猜到了自己會過來。
石伯道:“你走吧!
青麟不在家。
”
馬平安望着院子,他知道,張榮華一定在裡面,但石伯這樣說了,明顯不想見自己,就這樣退走,他不甘心!
已經将鄭富貴得罪了,要是不求得他的原諒,以張榮華在殿下心目中的地位,想要收拾自己,真的很簡單!
就算不借太子的權勢,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也容易辦到。
沒有得到确切的話之前,他不敢離開!
姿态放的很低,不敢擺譜:“石伯,勞煩您進去幫忙傳個話,告訴張學士,馬平安已經知錯,任打任罰!
”
“青麟不在!
”
石伯搖頭,剛準備進去,再将院門關上,這時一輛馬車行駛過來,刻着一個“陳”字,在門口停下,護衛從車上下來,将小馬紮放在地上,車簾掀開,陳有才從裡面走了出來,踩着小馬紮下來,望了一眼馬平安,見他被擋在外面無法進去。
念頭轉動的很快,想了一遍,沒有想到為什麼,但能肯定,他得罪了張榮華,才被拒絕于門外。
直接無視!
不是他現實,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交情,哪怕同是太子的人,在這之前,隻是見過幾次面,交情不深!
之前對他和顔悅色,也是看在張榮華的面子上,他是張榮華的手下。
如若不然,一個小小的牙将,别說讓他放下身段,就算送上拜帖,也會被扔出去。
吩咐一句,讓護衛在外面等着,提着禮物上前,笑着說道:“石伯,青麟在家?
”
石伯瞅都不瞅馬平安一眼,仿佛将他當成了空氣,渾然忘記了自己剛才說的話,微微一笑:“在!
”
讓開身體,讓他進去,再将房門關上。
望着緊閉的院門。
馬平安憋屈,連一點怨恨也不敢有,剛才見陳有才下來的時候,不是沒想過跟着進去,但他至始至終都沒有望自己一眼。
在官場混了這麼長的時間,他明白,憑自己的身份,還入不了他的法眼。
望着天空,心裡面非常的不甘心!
瘋狂的咆孝,他什麼錯也沒有,隻是按照殿下的吩咐辦事,為什麼倒黴的卻是自己?
正如張榮華猜測的那樣,他被調離東宮,職位待定!
失魂落魄,連怎麼離開的都不知道,在這一刻,他像是蒼老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