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目光冷漠,這一刀就要拿這群見死不救,做牆頭草的高官動手!
如果當初荊州地方軍插手,或許情況沒有這麼糟糕。
但就是宋璟這些狗東西的舉棋不定,膽小怕事,才讓朝廷的大将死于非命。
“來人,立即處死宋璟,以儆效尤!
”
“荊州三品以上官員,關入大牢,聽侯發落!
”
“荊州事務,朕暫代管理,直到新任刺史上任。
”
話音一落,宋璟猶如五雷轟頂,當場暈厥。
而幽州那些高官們,面如死灰。
繼而發出痛哭求饒之聲。
整個夜晚,顯得極為壓抑。
“是!!”
禁軍上前,拖走衆人。
他們掙紮,哭訴。
“陛下,不要啊!
”
“求求你,我們知道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
“我們可以作為使者,去勸降順勳王……”
面對求饒,秦雲面色極其冷酷,根本不帶搭理。
穆樂等人,也不曾求情。
不多時,常鴻去而又返,他的盔甲上有皿迹。
“陛下,宋璟已經被微臣親自砍頭。
”
秦雲冷漠的點點頭:“将他人頭懸挂城頭,發布昭告,日後凡不作為高官,皆是這個下場。
”
常鴻面色一凜,感覺到了他的殺氣:“是,陛下。
”
第二天。
荊州内外,一片震動!
天子剛到,就殺了當地刺史立威,何等之霸氣?
給出的罪名,乃是渎職,造成諸多大将被害。
一時間,風雲雷動!
刺史都死了,那麼慘案的主導者,幽州方面的順勳王,還會遠嗎?
大街小巷,流傳昨夜刺史被處死一事。
自然,不可避免,流傳到了幽州,乃至各地門閥。
幽州,王府。
秦賜一身蟒袍,目光淡然,頭上竟是有了幾許白發!
少年白頭,讓人感觸。
“皇兄這麼快就到了嗎?
”
“隻帶了神機營就敢來,皇兄不愧是皇兄,膽魄無雙。
”
他輕輕說道,甚至露出淡然微笑。
“王爺,早做決斷啊。
”
“皇帝此番前來,來勢洶洶,第一個被殺的就是荊州的刺史宋璟,如此信号,顯然是不會善了!
”
燕雲十二将有人開口提醒,表情肅穆,語氣焦急。
“沒錯,門閥那邊已經開始催促了。
”
“……”
提到門閥,秦賜的雙眼微微冷了下去。
一切,門閥才是罪魁禍首!
“報……!
”
有軍士沖進來,高喊道:“王爺!
”
“荊州來信了!
”
“皇帝的親筆書信,要您親自打開。
”
聞言,全場人安靜下來,齊刷刷的看向那書信。
秦賜上前一大步接過,撕開一看。
“十一弟,這一次你過了!
”
“朕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明日幽荊交界處,金壤平原見面。
”
“咱們兩兄弟,把事情說開。
”
“你六哥也在。
”
簡短的話,沒有打親情牌,也沒有威脅。
可就是這樣的語氣,讓秦賜歎息。
他聽得出,皇兄很憤怒,很失望。
“王爺,皇帝說什麼了?
”有人關心問道。
秦賜淡淡道:“他約我見面。
”
“王爺,不能去啊!
”
人群中,頓時發出反對的聲音。
“您隻要去了荊州,就一定會遭到軟禁,說不定會是一輩子的圈禁!
”
“當初九王爺就被殺了,皇帝可不是什麼善茬,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
“咱們借機,起事吧。
”
“幽州兵馬,加上門閥的軍隊,足以改天換日!
”
諸多高級軍官,紛紛大吼,熱皿噴張!
他們隻認順勳王,不認朝廷。
秦賜背負雙手,背對衆人,沉默許久,幽幽道。
“明日的這一面,本王必須去,本王跟皇兄是親兄弟,有些事,的确需要說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