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看完。
“限土令,古今第一次,聞所未聞,實難認同。
”
“不管皇兄做不做這件事,臣弟都想要勸說,打消這個念頭。
”
“隻有尋求與門閥共處,處死一批激進派,方可實行天下歸一的盛世。
”
看完,秦雲歎氣。
“唉,這十一弟為何就如此執拗,先不說他的主張對不對,此時送來這樣的信,就已經是犯了大忌。
”
寂靜的禦書房,無人敢搭話。
隻有豐老斟酌之後,道:“陛下,既然十一王爺有不同意見,那麼最好的方式就是證明給他看。
”
秦雲回頭,苦笑道:“可朕現在甚至不懷疑,秦賜會出手幫着門閥。
”
豐老皺眉:“要不,奪他兵權?
”
聞言,許多禁軍默默後退,不敢聽下去。
秦雲揉了揉太陽穴:“沒那麼容易,十一弟的支持者太多了,奪他兵權等于自找不痛快。
”
“而且話說回來,他就算幫門閥,不至于造反吧?
”
“大不了,給朕施壓。
”
豐老沉默,因為這太棘手了。
“罷了!
”
秦雲負手,走出禦書房。
“信就不回了,走一步看一步。
”
離開後的他,顯得幾分心事重重。
秦賜再這麼下去,隻怕會走上一條不歸路。
隻希望,他不要太過火,自己這個做大哥的,到最後可以拉他一把。
……
半月過去,春收到了!
漫山遍野的莊稼,等待着百姓的收割,收成不錯,比往年應該還要多一些。
春收正式收割之前,秦雲曾帶着蕭雨湘,一起去祭天,祈求豐收。
可壞消息,總是不斷!
“陛下,有人舉報,隴右等富裕之地,早在幾天前就開始了春收!
”
秦雲品茶的動作一滞,不悅道:“隴右?
”
他本能覺得不簡單!
皺眉道:“除了提前開始春收,還有什麼可疑問題?
”
郭子雲道:“隴右之地,沒有按照程序來。
”
“沒有向朝廷禀告過糧倉的原存量,以及收割量和賬目。
”
“換句話說,隴右收了多少糧,隻有他們自己知道,而朝廷一無所知,無從查證。
”
“他們隻需要随便交一點稅,就可以敷衍過去。
”
秦雲的表情急轉直下!
“混賬!
!
”
他重重将茶杯磕在石桌上,茶水四濺。
“哼,隴右的這幾家狗東西,是想要報複朕在麓山的事。
”
“他們還不夠資格!
”
“立刻着朕手谕,前去問責,但凡可疑者,先斬後奏!
”
心腹大臣,齊齊一顫。
對于秦雲的龍顔大怒,忌憚至極,往往是要造成腥風皿雨的。
顧春棠面色嚴肅,輕聲勸道:“陛下,恐怕問責無用,而且容易出亂子。
”
“天下貴族,皆出隴右,這句話足以表明那裡的特殊性,如果他們鐵了心,明着不聽調遣。
”
“朝廷命官,去了也沒辦法。
”
聞言,内閣大臣們紛紛點頭。
同時内心憤怒!
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世家門閥不滿,開始在春收上面動手腳。
而這春收,就是秦雲的命根子,沒糧,收複西涼将是一句空話。
此刻秦雲面色冷厲,看向遠方。
霸絕開口:“此次春收,誰都不能打朕糧食的主意,誰伸手,朕就砍他的手!
”
說話間,那股氣勢讓人顫抖。
“豐老,去,立刻啟動朕的計劃!
”
“他們想當流氓,那朕就來做次土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