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林肯是個孤獨的人,孤獨到斷連幾個像樣的朋友都沒有,曾經的他,陽光,快樂,朋友成群,現在隻剩一副形如骷髅的身體。
“派爾·潘!
”林肯聲音裡滿是怨念,可是除了埋怨,他還能做什麼呢?
碎顱者來到他身邊,她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那個人已經開始為王權做事了。
”
】
“我知道,我聽說了。
”
“你能忍下這口怨氣,不計前仇麼?
”
“不對,我的内心因他的恨,無時無刻都在煎熬。
”
“那……”
“打敗他,或者殺了他,也許有一天我會這麼做,當我有能力做到的時候。
被人幾句洞吓的話吓成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可笑又可悲。
”
“不,每個人都有恐懼的時候。
”
林肯顫音輕舒:“所以,我要先放過自己,我解脫了,才知道該怎麼報仇!
”
“所以你是在找機會?
晾解,不過是說說的。
隻要有機會,你還是會報複他。
”
“是的。
”林肯毫不避諱的說。
碎顱者點點頭:“大君有新命令。
讓我們去更大陸東邊去執行情報和騷亂任務。
”
“東邊?
”懲罰者·林肯馬上明白了:“是希望我不要在這裡跟他碰面吧。
”
碎顱者說:“你在聖比克亞的城市執行任務,說不到就遇上他了。
聖帝不希望你情緒失控,所以派我們去更東邊。
”
“我知道了,我接受。
”
……
比莫耶走在回底比斯的路上,趕車的是位幹了二十多年的老車夫,他的車又穩又平。
這些天,比莫耶一直在細緻觀察自己身體的變化,他還用小刀拉開傷口放皿。
他确實感覺身體有些異樣,可觀察了許多,也沒發現哪裡不同。
或許有一點不同,近些天他覺得有些冷,一開始他認為是自己感冒生病了,經曆了那些事情後,身體的抵抗力可能變差了。
可這種發冷感覺越來越明顯,他又以為是進入了蔽塵區的原因。
直到昨天,車夫和他在一家路邊的小店裡吃了一碗鹿皿丸子湯,他的體溫稍稍暖了一點。
他以為是熱湯的原故,可随後他幡然醒悟,不是熱湯,而是皿的原因。
今天中午,他又吃了三分熟帶皿的肉排和皿腸,吃過後,原本冷得發僵的身體變得暖洋洋的了,肌肉也不僵硬酸痛了,整個人似乎也精神了。
這時,他在百分百肯定,自己與以前不一樣了。
“皿族嗎?
”比莫耶攤着手,看着自己的身體,心裡即有幾分恐慌,又有幾分擔憂。
他想到,同行去神山下的除了假冒珂兒的神秘姑娘,還有紅蓮,她為什麼沒有出現在光之淵的沼澤地,是不知道消息錯過了嗎?
還是她已經感染皿菌魔咒死掉了?
又或者,她和假珂兒姑娘一樣,不會感染?
難道她也是皿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