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浣溪未必是個合格的妻子,但絕對是個稱職的領導。
當她得知江河的腿是被唐生派人打斷,而且女兒得白皿病躺在醫院等待骨髓移植時,便準備了兩萬塊錢,打算找機會來看江曉曉的時候,一并塞給江河。
畢竟,在鳳凰新城的時候,是江河及時帶人趕到,化解了危機。
于公于私,她都得向人表示感謝。
在特殊病房裡,唐浣溪見到了渾身插滿醫用管的江曉曉,當江曉曉艱難地擡起手讓陸凡抱時,唐浣溪的眼眶都紅了。
“江河怎麼還沒來,白天上班也就算了,下班還不第一時間來看女兒,跑哪鬼混去了。
”唐浣溪沒有在醫院見到江河,有些生氣道。
陸凡看了她一眼,問道:“你以為下面的人都活的這麼容易?
”
唐浣溪俏臉一滞,“什麼意思?
”
“他作為分公司的保安經理,才剛上任,先不說保安經理這個位置的特殊性,這麼大一個公司,人手又不足,他不得等公司的人全部走光,檢查完各個辦公室後再走,稍微一耽擱就是晚上八九點了,每天晚上能十點之前下班來看曉曉,就算是很不錯了。
”陸凡耐着性子解釋。
唐浣溪先是一愣,随即輕聲歎了口氣。
分公司才剛剛成立,許多事情都還沒有走上正軌,需要耗費大量的精力和時間布置,她一個董事長都準備接下來這段時間睡在公司,更何況江河這種中層管理人員呢?
“要不給曉曉請個護工吧,曉曉這麼可憐,一個人在這怎麼辦啊……”
唐浣溪臉上難得露出疼愛之色,江曉曉凄慘的童年經曆讓她想到了自己,在那個夜晚,昏暗的路邊,噩夢,就是從那開始的……
陸凡察覺到她臉上的神色變化,心頭忽然一動,問道:“等曉曉身體恢複了,到時讓她住在咱們家怎麼樣?
”
唐浣溪幾乎下意識就要說好,立即又搖着頭道:“她有自己的父親,我們再怎麼疼愛曉曉也不能剝奪她享受父愛的權利,我會給曉曉請個護工,然後讓江河早點下班回來陪她,我能做的隻有這麼多,其他的,既超出了我們的能力和義務範圍之外,也過多地幹預了曉曉的生活,會間接改變曉曉的童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