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 太阿山脈
咚咚咚。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
綠潭邊,林末回過神,将手中剩餘的魚料丢進潭中。
頓時引得水中五顔六色的魚兒們争先搶食。
他轉過頭,一名靈台宗弟子正出現在月洞門外,恭敬道:「佛首,您的信,蜀侯府那邊的。
拿過來吧。
弟子得令,疾步将信件送至,随後恭敬立于一旁。
林末随手撕開,抽出其中信紙。
信紙為金箔制作,其上壓印有珍竹異花,寫有龍飛鳳舞的向字,以作标記,很是奢華。
其上還有一股熟悉的幽香。
林末翻開一看,信是蜀侯府小郡主向宵夢寄來的。
内容有些顧左右而言他但大意很清楚,為暗指萬益城,萬骨林,近來很可能會有動亂。
若是允許,她可以動用關系,把他調到蜀原郡任職。
在那當閑職也好,同樣任巡守也罷,都可以,七海盟與朝廷那邊,不需他擔心。
至于第十五重地獄,該有的資源,依舊會按時送到他手世。
如今林末所擔任的萬益城鎮守一職,按照職級,相當于周勝軍正掌旗使,但享受副軍主待遇。
在益州,已經算中高層軍官,一郡之内的前三把手,隻是作為朝廷之外的人員,沒有相應權利與編制而已這樣的職位,要是有他人與他說,可以随便調動,必然是吹牛。
但那位卻不一樣作為蜀侯之女,其父地位可與州牧陳天夕相比拟,隻是沒有那麼大權利,不過調動一位掌旗使,還是很簡單的。
然而這樣身份之人,也暗指萬益城會有大事發生,從這裡也能看出,林末所料不差。
看完信,林末随手将信紙塞回信封,丢進空石戒中。
益州如若真亂起來,蜀侯府确實可能是安全之地。
但也可能是大亂之始,誰也說不準。
況且他也不是孤身一人身後有家人,有妻子,有門人,真去,又以何等身份面目過去?
他并不是真的木頭人,自然看出了對方的心思。
日常交易,各取所需,互不虧欠也就罷了,像這種調動職位,前往其家族屬地,外人看來便是占大便宜。
就是逾矩了佛首,那位還在大堂等候,如此前一樣,帶了不少禮品您是出去見一見,還是··
候在一旁的弟子不動聲色,隻是輕聲提醒道。
他是後面從新寺那邊選派過來的,實力不差,立命第三境,半步宗師,來此自然也聽到了一些關于林末的風言風語。
與其餘人一樣,不敢過多讨論。
不去見了,與上次一樣,選些同等價值的禮物回送回去。
」林末看着眼前之人。
「對了,我寫封信,你待會帶出去,交給向郡主。
「對了,再傳幾道快訊将萬骨林那邊的弟子召回,管制權利放手給蜀侯府之人。
林末忽然道,「萬骨林就不留人了。
他既然決定暫時離開萬骨城,那麼還在那邊留人也就沒必要了。
畢竟單靠靈台宗勢力,想要掌控一方界域,還是太難了。
隻能依仗蜀侯府的勢力時間短,他人在這邊還好說時間一長,又是甩手掌櫃,便是很不好。
倒不如先行退出。
他如今大真君四劫圓滿回去後,便會嘗試入洞天,突破大聖,而天賦珠積攢,頂多兩年便能圓滿。
屆時如若需要,再親自殺回,比什麼都好。
「遵命!」弟子點頭,然而就在要退走時,腳步卻慢了下來,一臉躊蹰之色。
還有事嗎,悟靜?」林末笑着問道,這名弟子
隸屬佛胎部,為聶雲弟子,認真算來,是他的徒孫。
也沒有什麼事,隻是佛首,我們·....·我們是要離開這邊了嗎?」悟淨小聲道。
「是的,這邊局勢也越來越亂了,與其在外,不如到新寺那邊暫時休養生息。
」林未道。
太阿山脈作為益州第一大山脈,廣博幽深,地大物博綿延數十萬裡。
其中山獸遍布,即使獸王也不在少數,真若想暫時性隐居,其實很容易。
唯一需要擔心的,便是山中深處的恐怖獸類,不過這一點,林末卻是不在意。
遵命佛首。
」弟子沒再說話,恭敬行禮,起身退出院外。
向宵夢在侍女的服侍下坐上車辇。
四頭火紅色,傳言有麒麟皿脈的巨型鱗甲獸馬打了個響鼻,在車夫的催使下,拉動起背後這一座通體由龍香涎木打造的華麗馬車。
馬車内,此時赫然還有一通體白袍,頭上沒幾根頭發的老人。
其悠然自得的沏着茶「笑都沒笑,看來是沒中意啊,不對啊,我們家小郡主怎麼說也是長得人模人樣,甚是喜人,又眼巴巴送上各種好禮給予諸多好處,怎麼就看不上呢?不應該啊。
」
老人輕輕抿了口茶,搖頭歎息道。
他娶妻了,本來就不成的,我原本隻是想與其成為朋友的,都怪你們,讓我寫那封信!」向宵夢冷聲道。
她這次來這,連人都沒見着,得到的回信更全是官話言這段時間多有照顧,不過因其他緣由,将返回七海。
甚至于将焚丘湖那邊的界域都直接交給她們蜀侯府了,擺明了日後聯系将減少這怎麼能怪我們呢?我與你爹他們,可沒讓你寫什麼三書六娉,要其娶你·....·如今益州這邊将亂,那封信,本意也是想要大家夥聯盟聯手......
奈何那位有自己的想法與丫頭你也差了些緣分而已。
老人放下茶盞,唏噓道「三爺爺,會不會是信裡我的意思沒有表達清楚,要不我再去一趟,就直接說,我們與他合作聯盟,與萬骨林中一樣,守望互助!
你與爹不是都說了,他實力很強的嗎?」向宵夢忽然道。
哪有什麼沒表達清楚此人天賦卓絕,實力堪比大聖,怎麼會不懂其中之意,√頭啊,你這是徒勞......
老人搖搖頭,「再說,就算丫頭你真想嫁人,此人也不是上佳之選,天賦雖強,但心狠手辣,沖動易怒,不考慮後看似武道之路,一直高歌猛進,但實際卻如于萬勿懸崖上疾步行走,一朝不慎,便會掉落于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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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眼前之人,卻是沒有說話,隻是怔怔地看着手中的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