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成敗
開局贈送天生神力第六百三十九章成敗(十五分鐘)
密林中。
澹黃色的樹葉不時随風飄散,于地上疊得厚厚實實。
不時有飛鳥從遠處驚起,翅膀撲騰的聲音散入風中。
“前輩來此莫不是隻是為了說這些?
”
林末面色平靜,低聲道。
他已經做好借瑕點成就真君的準備,直接收拾一切都準備。
但沒想到半路上,居然被降龍攔住了。
“我知你年輕,知你實力不弱。
”老和尚面上沒有之前的随性慵懶。
“可是你能打死張秀至,能打死聶婉,但接下來呢?
你可知此次前去,接下來需要面對的是什麼麼?
”
“一步錯,步步錯,就如深陷泥潭般,越是掙紮動彈,越是深陷其間,為何不及時收手,趁早脫身……”
他言語意有所指,深深地看了林末一眼,似乎想要暗示什麼。
“我不知這次會面對誰。
”林末搖頭。
“我隻知道,在這江湖中,沒有背景,一個人,想要爬得高,有時候就不得不從别人頭上踩過去,
我不動手,别人就會動手,想要脫身泥潭,哪裡又不是泥潭。
”
他說着笑了起來,“我不信前輩不知曉事情為何會演變到這個程度,背後操控這一切之人,又到底是誰。
既然知道,不去問那些人,反倒問我,豈不是可笑?
”
降龍面色一凝,一下子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自然知曉這一系列事件,也明白背後幕後使者是誰。
緣由也簡單,無非私人恩怨,以及一些聲名利益。
這在江湖中原本很是常見。
隻是事情發展到這一階段,自林末殺了那麼多人後,性質已然改變……
如今雙方已從最為尋常的個人恩怨糾紛,變為了江湖大義之别,從僅僅局限于雙方勢力漩渦,到如今發展到牽扯了益州大半個武林……
降龍沉默片刻,沒有接話,隻嗫嚅着張了張嘴:
“世間萬事如夢幻泡影,退一步便因果皆消,這種道理,靈台宗應該有講,更何況,爬得越高,跌得越重,你不該不知道……”
“爬得越高,跌得越重……”林末若有所思,隻是下一刻,卻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看着自己的雙手。
“爬的越高,跌得越重,前輩說的對!
所以到我這個地步,隻能往上爬,絕不能跌下來啊!
”
笑聲開始不大,但當擴散開來時,卻越來越響。
如春雷滾滾,又猶如夏日漲潮時,那層層推進,越加高昂的浪潮,聲音到最後,直接就像平地驚雷。
整個天地似乎都隻剩這一個聲音,周遭樹林在這嗡鳴中,澹黃色的葉片,不斷掉落。
遠處的黃衣女子與白衣女子,一時隻覺有人在她們耳旁附耳呐喊,聲音之大,整個人腦袋好似要炸掉。
一人是宗師,一人是大宗師,這種實力境界,已然算是高手。
但層層疊疊的意勁,強悍的體魄,在這笑聲中,卻好似完全如白紙般,沒有任何防護能力。
兩人立時不由彎下身,都感覺好像自身心髒被人以繩索勒住,呼吸都變得無比困難。
渾身顫抖,兇脯劇烈起伏,俏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林末微微掃了眼兩人,眼神略微波動,面色漸漸恢複平靜,笑聲也慢慢停止。
他身後有無數黃葉,猶如雨點,肆意飛舞,與眼中深邃平靜道眸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前輩好意,在下心領,言盡于此,還有要事,就先走一步。
”林末澹澹道。
“……”降龍面色有些難看,此時有些震驚地看着他。
他在平複周身同樣在震蕩的氣皿。
他知曉他應該不是林末到對手,但依舊有些難以理解,對方隻憑笑聲,居然便讓他法身出現季動。
如若真正出手放對……
這樣的實力……
林末見此微微抱拳,随後直接轉身走人。
此時降龍和尚才回過神。
“你……這次去的人,有小萬佛寺的殺生和尚……”他猶豫片刻,一咬牙:
“殺生他在十年前便已證就殺生度厄法相,……你絕不是他的對手,到時候……”
“成敗不過一線,為何輸的一定會是我?
”
林末打斷他,微微偏過頭,平靜道。
說罷,再沒有出聲,身形直接化作一縷黑煙。
轉瞬便消失不見。
隻剩漫天的黃葉,随風飄落,墜落于地。
降龍和尚,抿了抿嘴唇,不知為何,嘴唇有些幹澀,下意識想要摸酒葫蘆,隻是卻摸了個空。
低下頭,将葫蘆拿穩,這才仰頭喝了兩口。
臉上出現猶豫之色,撓了撓腦袋上的香疤,輕聲歎息。
他其實很想出手,就像當年救獨孤絕一樣出手。
畢竟知曉此次事情經過的他,明白林末隻是被動反擊,就如那時的獨孤絕一樣。
隻是……
這次不比當年……
當年他願意出手,也有能力出手,而現在,他想出手,卻沒有能力……
再次深深歎息一聲,降龍身形落寞地消失于密林深處。
呼!
一聲長長的呼氣聲。
這是如釋重負的聲音。
呼。
緊接着,又是一道。
白衣女孩拍着鼓脹的兇脯,下意識看見身旁一直以來都穩重無比,波瀾不驚的師姐,與她做着一樣的動手。
兩人大眼瞪小眼。
随後前者直接笑了。
“師姐,原來你也怕啊……”
“怎麼不怕,差點就死人了!
老娘還沒有尋到合适的郎君呢,還沒有證就真君呢,哪願意現在就死!
”
黃衣女子此時也沒有再維持平日的威嚴,一邊拍着自己的兇脯,一邊後怕道。
就在方才,她差點以為自己真要死了……
“真君…?
師姐,你就這點追求?
我怎麼感覺你突破真君,也沒什麼了,反正都是一下就香消玉殒……”白衣女孩忍不住吐槽道。
“依我看,師姐你還不如找個勐一點的郎君,那樣我們就不用怕了,也能到處去玩了。
”她接着自顧自道,随後像是想到什麼,眼睛一亮:
“我覺得方才那人就很可以!
我感覺他道理肯定很足,無論和誰比,都有理!
”
“…………”黃衣女子一時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