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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章相對

開局贈送天生神力 潇騰 3328 2023-08-25 05:59

  半月後。

  大周齊光五十三年,四月。

  九渡戰線,赤縣聯盟一方望叢城,碧波城出現動亂,有法身起于城中。

  不過半日後得鎮壓,各城掌權将領團體遭重組。

  後一日,九渡戰場總指揮陳天夕,督軍黃名于泰淮江畔,與大淮之君淮無期進行第二次會面。

  随行參會人員有海族龍使左歐,千羽界祖神山白澤之子白玉等等。

  同一時間,益州,連綿數月的降雪有所減弱,爛陀郡,重北道有豔陽高照,

  赤縣其餘州地也雪勢降低,氣溫開始回升。

  益州爛陀寺住持真谛和尚為首,趁勢以‘春生’為主題召開武林大會。

  大緻含義為:各宗各派派出人手,主持類似以工代赈活動,進行主要道路雪勢處理,以及應對可能的雪後獸潮暴動,

  如隆冬之後,春天降臨,萬物複生般,恢複百姓正常生活。

  随後益州新任州牧向啟聖昭告益州,頒布了開倉放糧,降稅減息的法令。

  以鄉縣為單位放糧,免除各類苛稅,保證食物,飲用水,燃料等基本生活必需品,并穩定基本市場價格,維護市場秩序。

  很快,朝堂與武林一同發力,不消半月,基本主要官道便實現鐵甲牛車間互通,縣城級城内積雪得到清掃。

  這種改造效果,也讓各州府地矚目。

  于是其餘州地,也開始進行相關政令發布。

  大周所轄其餘六州,原本因積雪而凋敝的民生,迅速基本恢複。

  後短短半月時間,大地上,重新恢複生機。

  此時陰河谷,小靈台寺。

  龐大如傘蓋的無憂樹一角,積雪堆滿樹枝葉梢。

  原本覆蓋整個陰河山的大雪,此時已經被林末融化了不少,隻留下這一角林地由大雪覆蓋。

  外側,林覺,林敏,林殊,連同宗門中高層一些子嗣一輩年輕人,聚在一起,堆雪人,打雪仗。

  此前雪災正盛時,宗師也不敢随意外出,如今降雪減弱,這适量的雪,反倒成了一衆年輕人歡快的地方。

  林地内。

  林末端正坐在一方小湖邊緣,戴鬥笠,穿蓑衣,手中持着一青竹魚竿,靜靜釣着魚。

  細小的雪花紛飛,飄灑積累在他身上。

  他平靜看着眼前的小湖,其表面結着薄冰,不過開鑿出一方圓洞。

  湖水下,有黑影來回迅速遊動,不時上鈎,含着魚餌。

  但數息後,又猶如燙嘴般,松口竄至湖下。

  隐約可見體型膨脹了數分。

  小湖中,遊動的魚兒隻是普通草魚,不過林末手中用的魚餌添加了一絲他自身的道韻。

  很是引得魚兒喜歡。

  而在他特意營造的大雪環境下,萬籁俱寂,一人垂釣這滿潭的魚,滿湖的雪,更是使得他内心分外平靜,安甯。

  是的,他雖然做不到因一己之私,漠視無數百姓受難,

  但在有能力的條件下,也不介意人為創造符合自身心意的環境,讓自身快意。

  正在此時,雪地外,有一道人影迅速走近。

  

  是一僧人,身着大紅袈裟,脖頸帶有拳頭大念珠佛串,身材不算高大,但其出現,便給人安甯祥和之意。

  正是不久前去主持益州武林大會召開,聯系朝廷的真谛和尚。

  “是師兄來了啊。
”未等其走近,林末便放下魚竿站起,抖了抖身上的雪,轉身,臉上浮現感激與敬意。

  “這段時日,卻是勞煩師兄一路走動奔波了。

  真谛和尚搖了搖頭,“我隻是做了些自己應該做的,其實也沒幹什麼,而僅憑我一人之力,也無法做到如此程度,

  單不說,如果沒有師弟出手消弭量劫水災,即使我等積極,也無法成事。

  他看事看得極為透徹。

  實際上,林末雖然沒有出面,但其也讓靈台宗出面,與爛陀寺一齊站隊鼓噪聲勢。

  益州武林第一人,第二人,一齊站場,也是武林大會能順利召開的原因。

  “如今情況實際如何了?
”林末同樣搖頭,揭下頭上的鬥笠,輕聲問道。

  “好很多了,但自然比朝廷發布的通告要差一些,不過這也正常,向啟聖以王侯之身擔任州牧,正是需求政績,收複民心之時,

  些許誇大,能夠理解。
”真谛和尚緩聲開口:

  “如今重南道,益平城周遭兩郡,縣城之間已經基本恢複了正常交通貿易,

  重北道,重北平原也是如此,在确定降雪減弱後,首要進行融雪春耕,

  不過其餘地界,除卻一些大宗大派所轄地界外,隻實現了郡府,主要縣地的交通貿易,

  如糧食,燃料等物資運送,主要依賴武夫以空石戒配送。
”真谛和尚說罷,輕聲歎息。

  “已經很不錯了。
”林末聲音同樣輕了幾分。

  他望着感受魚鈎道韻氣息,不斷踴躍出湖面的草魚。

  “如此大的雪勢,綿延如此長的時間,即使合一州之力,想要重建,也是艱難無比。

  要知道連續數月的大雪,光是城中巷道,積雪便足有數米之厚。

  更别提官道野外。

  而雪災雖然消弭,但積雪融化,融化成水後的後續處理,也是一大難事。

  “那些大山中,可有獸潮異動?
”林末再問。

  “有,不過在早有準備下,擊退了幾頭獸王,獸潮便散了。

  “辛苦師兄了。
”林末再次肅然道。

  他能在家中潛修,甚至空閑時垂釣,多虧了其負重前行,勞苦奔波。

  真谛和尚搖了搖頭,并不在意,不過似乎想到了什麼,面上出現猶豫之色,話語到了嘴邊,又好像說不出口。

  林末會意,解下身上的蓑衣,上前,左手撫其背,兩人一同走向不遠處無憂樹下,一方石桌前坐下。

  早已凝結成冰的茶水在他輕撫下頓時沸騰起來,取杯斟茶。

  騰騰熱氣随着袅袅茶香向上。

  “師兄有事其實但說無妨,你我之間何須客氣。
”林末将斟好的茶水推至真谛面前,故作輕松道。

  真谛和尚看了眼面前的茶盞,又沉默了兩三息時間。

  這才擡頭看着林末:“的确還有一事,想要詢問一下師弟。

  他說着,又頓了頓,“不知師弟可否關注前些時日變化的時局,包括望京朝堂之上,乃至泰州九渡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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