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陽市的賓館很多,但是夠檔次的賓館,其實不是太多。
再加上地理位置的限制,大家很快就找到了譚總的落腳點。
——其實真花不了多少時間,伏牛賓館就是省裡的接待賓館,檔次絕對是夠了,安保也沒問題,特别安全,在很多時候,都不接待散客的。
設施可能稍微老舊了一點,但是不會落後時代太多。
伏牛賓館的人也有保密培訓,但是意識總要差點,親近的人問一聲,也就說了——我隻告訴你了啊,你可千萬别跟别人說。
所以來參會的房地産公司,沒用多久就知道了,木林公司的老總,涉嫌殺人案被抓了。
這特麼還能愉快地玩耍嗎?
原本木林公司就是個攪茅棍,得知該公司老總被抓,其他房地産公司哪裡還敢再折騰?
惹不起啊,真的惹不起,大家想的都是……不過是想參加個拍賣,居然就被抓了?
拍賣不是招标,沒有一口價,這些房地産公司直接報底價,很快就被淘汰了。
現在就剩下紀元和盛世兩家了,盛世的方案雖然有點不着調,但也有吸引人之處。
關于這兩家的方案和報價,市裡自然會有所評估,而勝出者也會是其中之一。
譚總在警察局聽到這消息之後,長出了一口氣,心說這條命總算保住一小半。
然後就是他托人打探的消息,現在也有回饋了,王局長表示了,你放心吧,我們鄭陽警方的素質還是不錯的,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譚總能放心才怪——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下面那句是啥?
是不會放走一個壞人!
他不遠千裡來鄭陽搶古家的生意,他不是壞人誰是壞人?
關鍵是這生意占用資金不少,賺頭卻不大……這尼瑪是妥妥的壞人啊。
不過還好,經過一下午的聊天,帥氣的中年男人譚總,還是搞定了那個炒股的女警官——他答應可以洩露一些股市的消息出來,女警官也就願意力所能及地幫他一點小忙。
譚總也不想傳遞什麼逆天的消息,他就給某個戰友發了一條信息,“願賭服輸,我認輸!
”
這戰友跟的是古家的線兒,級别不算高,但正是因為如此,足夠隐秘。
譚總是跟定了窦家的——反悔都不可能了,但是他不可能沒有自己的後手、
楊玉欣當天就知道了消息,她其實不是特别恨木林公司,也不是很厭惡譚總——丫就是工具而已,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沒有木林公司,也有林森公司,沒有譚總,也會有談總。
所以她表示,認輸就好,不過此前那厮一直撩撥我,不付出點代價是不可能的。
這回答……沒毛病,不能随便認個輸,就把前面的賬都抹掉吧?
如果不是木林公司興風作浪,紀元很可能直接就拿下這塊地了,還能争取到很多優惠政策。
這真不是開玩笑,如果沒有洛華莊園在此,楊玉欣就算想搞文化産業園,也有的是地方選擇,她又不是不出錢,華夏這麼大,選擇這麼多,優惠條件随便談。
木林公司故意阻礙她對洛華釋放善意,肯定要付出一些代價的,豪門不是能随便挑釁的。
不過楊玉欣沒有開出代價來——沒必要,這麼小家子氣的事兒,别說她是古家媳婦,哪怕她做為楊家人,也丢不起這人。
你看着辦就行了。
但是譚總不這麼認為,第二天早上六點,羁押夠二十四小時了,他申請保釋,出去處理商場中的事情。
拍賣已經過了,沒人再難為他,所以交了十萬塊錢,他就出來了,出來之後就直接跑了,他換乘了幾輛車,所有人都找不到他了。
其實他也不想啊,但是鄭陽真的太危險了——拿死屍栽贓,有誰聽說過沒有?
他的感覺就是,鄭陽人太瘋狂了、太沒有下限了,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才好。
當然,他跑路的時候,肯定是跟窦家打招呼了,說這裡太危險,我玩不了——他跟的就是這趟線兒,這個招呼不可能不打。
不過他出來的點鐘比較尴尬,初冬的淩晨六點,他聯系不上窦家的主要人物。
但是聯系不上也得跑呀,萬一被人認定成兇手怎麼辦?
這個時候什麼人都指靠不上,隻能指望自己!
等他聯系上窦家的主要人物的時候,已經是距離鄭陽兩百公裡了。
緊接着,炒股的女警察也打了電話過來,說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查清楚死者的信息。
死者信息,首先要查證失蹤者名單,其次是DNA對比……好吧,這些細節就略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