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碎島之中。
靖玄正面有所思的拿着一本書籍,向着聽思台的方向前進着。
不多時衡島元别已經從其中邁步而出,對着眼前的靖玄,微微彎腰,行禮道。
“太宮已等待許久,請。
”
“喔,為何行禮?
按道理,你我應該階層相差不大。
”
靖玄看着對自己行禮的衡島元别,面色漠然的出聲詢問道。
“此等緣由,非我可解,請。
”
衡島元别聞言,搖了搖頭,不曾回答,引領着靖玄,向着聽思台的方向前進着。
“喔,試探麼,也真是無趣啊,就讓我看看,你究竟有什麼可以言說的好想法。
”
靖玄看着不曾回答的衡島元别,面色依舊漠然,不曾為之所動,跟上衡島元别的腳步,不多時,便來到聽思台的最中心。
“元别,離開吧,此地有我與先生就足夠了。
”
棘島玄覺看向眼前的靖玄,微微颔首,以點頭示意。
随即出聲吩咐,讓一側的衡島元别離開此地。
看着衡島元别聽從吩咐離開此地,靖玄落入座中,看着眼前的棋局,不由挑了挑眉,出聲感慨道。
“太宮倒是好雅興,夜已至深,卻還有心思立于棋局之上。
”
“哈,先生不是更有雅興,深夜與我相會此地。
”
棘島玄覺聞言,笑了笑,于一側捏起棋子後,示意一語。
“可惜,我對于殘局毫無興趣,太宮,請言邀意。
”
靖玄看着眼前的殘局,心知這是把對于素還真的待遇,用來對上自己了,但很可惜,自己不是素還真,自己也不有求于人。
所謂的殘局問心,對于自己也隻是一個可悲的笑話罷了。
“那真是很可惜了,不知先生對于殺戮碎島有何看法?
”
棘島玄覺聽到眼前之人的言外之意,頓時心感棘手,随即笑了笑,對着眼前之人,出聲詢問道。
“看法?
我不是已經回答了麼?
”
“是你聽得不仔細,還是我說的太含糊。
”
“太宮啊,太執着于殘局,就會忘了真正的意義。
”
靖玄聞言,對于眼前之人的提問,而後緩緩一語,解釋道。
“……”
棘島玄覺聽到靖玄的解釋後,看了看眼前的棋局,心中頓時一沉,眼前之人,所懷抱的思想,居然是從根本上推翻這個局面。
“如何,太宮?
”
靖玄看着沉默的棘島玄覺,随即趣味的詢問道。
“不可能!
”
棘島玄覺聞言,将手中的棋子放下,冷冷的扔下一句話。
“太宮啊,告訴我,你真的不會以為這種局勢就可以永存了吧。
”
“三方對立雖然可以承載平衡這個局勢,但這宛如走鋼絲一般的未來,稍有不慎,便是崩毀啊。
”
“到了那個時候,痛苦亦是會宛如潮水一般襲來。
”
“你所追尋的,所期待的,都将化為烏有。
”
“你心中所賭注的情感,你又真的看明白了麼!
”
“現在告訴我,你心中真正的答案,究竟是什麼?
”
靖玄看着拒絕自己的太宮,不由愉悅的笑了笑,這樣才有意思,随即便對他進行了魔考之問。
“……”
棘島玄覺聞言,不由看向靖玄,天音之下,仿佛看到了一股黑暗正在從眼前之人的身後,慢慢的傾洩了出來。
世界在這一刻,仿佛不再擁有其他的顔色,唯有極緻的黑暗,那黑暗是毫無一絲光明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