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所周知,大魏執筆人大司長秦逍遙定下的鐵律第一條,就是不準嫖!
甭管你是去逛青樓,還是整個上門服務,通通不允許,做了就是犯罪!
所以衙門裡的新兵才會死死按耐住體内躁動的雄性荷爾蒙,放下了這個年紀該有的奢靡夜生活,将過往而來,視線所及的姑娘們視作紅粉骷髅。
連想也不敢想。
每當夜深人靜,寂寞難耐的時候,一群大男人隻能跑去附近的小酒館拼命消磨時光,以此來宣洩出自己有限的青春和精力。
可誰能想到,衙門裡那位,最近風頭正盛的銅牌李三思,竟然完全不把秦司長的規矩當回事,不僅公然招嫖,還摩擦了近乎一宿,并且動靜是如此的大。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猛似的。
搞得路天材和賈不陽這兩位鄰居是又佩服,又嫉妒,同時也有些心癢癢。
自從加入執筆人後,他們就再也沒碰過女人。
卻每每聽到隔壁傳來夜夜笙歌,好不快活的奇妙聲響,這強烈的落差感讓他們如何頂得住?
昏暗的小院中,路天材輕輕哼了聲,接過了賈不陽的話,“那天你又不是沒看到秦司長和他之間的關系是有多親密,這家夥别的本事沒多少,嘴皮子确實厲害的很,要不然也不會把司長大人哄得服服帖帖,對他百般關照,就連劍聖大人都被他說動,不僅答應了替咱大魏朝效力三年,還贈予他三道防身的劍氣……嗎的這家夥運氣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
說到這裡,他猛擊雙拳,神情間滿是不忿。
賈不陽聞言拍了拍路天材的肩膀,示意他淡定。
沉寂片刻,他再次看了一眼隔壁小屋,見已經徹底沒了動靜,便将目光收回,随之說道,“不過話說回來,咱們的司長大人看上去是那麼的男人,那麼的威嚴霸氣,卻為何變得和蘇銀牌一樣,有了那種龍陽之好了?
這可真是,讓人頗有些意外啊。
”
路天材聞言冷笑了聲,“何止是意外?
多少讓人覺得他有些毛病……也不知道獄神大人怎麼想的,竟然選了秦逍遙這麼一個人來做執筆人的大司長,該不會,獄神自己也是這樣的人吧?
”
言語間帶着極濃的嘲諷以及滿滿的惡趣味。
此話一落,賈不陽吓了個怕死……編排秦司長洩一洩滿腔郁氣也就算了,在背後說獄神大人的壞話,這可真就跟找死無異了。
他頓時扭頭望向四周,有些心虛似的提醒道,“趕緊住嘴吧!
執筆人耳目遍布皇城四處,要說起搜集情報的能力可不比曹總管統領的摘花營差,所以咱們說話千萬得小心點,以免隔牆有耳,被人聽了去可是個大麻煩!
這最後要是傳到了獄神大人耳中,咱倆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
路天材聞言哼哼了幾聲,顯然是對賈不陽的話不以為然......獄神大人都閉關多久了?
到現在還沒有出來,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外界早有傳聞,說他練功練到走火入魔,說不定早就自爆嗝屁了,哪裡還能管得了這裡的事情?
但看了眼好兄弟過分凝重的表情,便也隻能稍作收斂,沒再說些更過分的話。
片刻沉默,他忽而提出質疑,“看李三思那邊的動靜,他可是實打實喜歡女人的,怎麼就甘心淪為秦司長的入幕之賓?
莫非為了自己的前程,就真的可以連尊嚴都不要了?
呵呵,這樣的人,啧啧……”
後面的話他沒說完,但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清楚,臉上更是寫滿了惡意和不恥。
“這樣的人才最可怕,能忍常人所能不忍……說實話,我現在很後悔當初與他作對,以至于現在想改善下關系都很困難了,人家根本看不上咱。
”
賈不陽歎息了幾聲,接過路天材的話說道,“自從知道秦司長和李三思之間可能會有一腿後,我也曾扪心自問過,若是讓自己去陪秦司長談情說愛,用來換取今後的錦繡前程,自己是否願意?
又是否承受的來?
”
“結果想了很久,答案是否定的,我是完全不能接受兩個大男人在一塊你侬我侬,搞那些權色之戀的,說實話,屬實有些惡心。
”
聽到這裡,路天材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笑,“若秦司長強迫你呢?
你從是不從?
”
“甯死不從!
”
賈不陽挺直身子,義正言辭。
他很快望向路天材,“你呢?
”
“我也一樣。
”
路天材迅速闆起臉來,一身正氣。
言及至此,兩個人突然間沉默下來。
腦海中同時飄過一個念頭……可惜秦司長他并不會找我啊!
再晚些時候,夜風漸凝,時間往前推移,深沉的黑暗終于緩緩褪去,遙遠的天邊也漸漸出現了一道朦胧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