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卓遠收起了鏡井仁的佩刀,被他擊敗過的敵人,他都喜歡将對方的武器作為戰利品留下。
如今已收下北條宗政、少貳經資、北條時宗的佩刀,念阿彌慈音的刀不屬于他的武器,所以隻收下了念珠,如今再加上鏡井仁的家傳名刀,他的戰利品陳列室内已頗有幾件裝飾。
“将此二人擇地厚葬。
”範卓遠一聲吩咐,當即有士兵将鏡井仁與初姬的屍體擡出。
旁邊的玉昔帖木兒則在悄聲詢問身旁的藏僧,有關範卓遠武功如何。
藏僧低聲回應道:“特使,少将軍的外功已練得出神入化,在貧僧所見過的人當中,哪怕是全真教的掌教真人祁志誠也是有所不如的。
”
玉昔帖木兒頗為驚訝,“我聽說,祁掌教的一身内功早已不遜于長春子丘處機鼎盛之時,可單手托數百斤大鼎,又單手與人較技,被陛下稱為活神仙。
連他也不是這位少将軍的對手?
”
“祁真人确實内功深厚,世間少有人及,不過内功外功皆是一種力,祁真人的力确實及不上這位少将軍。
少将軍的拳法武功也殊為特别,正好适用于他這身神力與金剛鐵骨,相互融合下确實非比尋常。
”
玉昔帖木兒微微點頭,不再多問。
範卓遠處理完事情後,拱手對玉昔帖木兒等人道:“今日突發情況,倒是擾了各位客人雅興,來日某家再擺酒賠罪,我看今日,不如就此作罷。
”
玉昔帖木兒笑道:“雪下這麼大,也很難賞梅了。
今日見到如此精彩之極的一戰,倒也不虛此行。
”
說着,又看了眼範文虎,對父子倆同時說道:“日本既定,後續無非就是剿匪掃蕩,治理地方。
範統領和少将軍此番立下滅國大功,合當該要回返大都,誇功耀武于陛前。
我看等來年開春,大雪停止,就随我一同前往大都吧。
”
範文虎嘿嘿笑道:“作為一軍統率,範某的确要向陛下彙報情況。
但是日本畢竟也不算小國,情況未曾完全平靖,我看就将恒武留于此地坐鎮,我往大都面聖好了。
”
玉昔帖木兒似笑非笑的看着範文虎,緩緩搖了搖頭,“範統領,你可承認這平日之戰,幾場重大戰役是不是都是少将軍打的?
”
範文虎還想說什麼,玉昔帖木兒拍着他的肩膀說道:“範統領長于政務,不如就先留在此地安穩地方,後續也沒有什麼大戰要打了。
就讓少将軍随某面見陛下,定會為你們南方武人争取個重要地位,也會為你們範家争取無上榮寵,少将軍沒有意見吧。
”
範卓遠心中卻道:果不其然,之前猜想的不錯。
不過距離開春還有兩個月時間,足夠安排布置了。
他微微點頭,“末将亦想面見陛下!
”
此後兩個月,範卓遠借練兵機會,與軍中高層和中層将領做好溝通,分配在日利益。
日後這些軍功将校是必然會久駐日本,不可能再回返江南的,因為回去了反倒會讓元廷上下如芒在背。
既然留在這裡,也要考慮元廷以後派駐官僚前來管理要如何處置。
策略很簡單,派駐日本的官僚遠離中土,依舊要靠這些軍功将領維持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