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恍如一輪彎月般一閃而逝,散發着凜冽的殺氣,似要将整片天地都要凍結。
裴飛豹見狀已經避無可避,随即鼓動全身法力,将手中骨杖迎着劍光欲死死抵住。
“破!
”
陳文卿爆喝一聲,斬龍劍氣息猛漲,隻見劍光一寒,裴飛豹手中骨杖從中斷開,墜落于地。
裴飛豹伫立不動,隻見其眉心已出現一絲皿痕。
山風吹過,裴飛豹身體頓時化作一道道塵埃,消散在天地間,就連神魂都無法在這誅邪一劍中逃脫出來。
“呼!
”
陳文卿喘着粗氣,渾身上下如同爛泥一般癱軟在地,額間出現細密的汗珠,臉色變得慘白。
“好恐怖得斬龍劍法,就此一招已将全身法力抽幹!
難怪我在金丹境界之前,如論如何也練不成這一劍!
”
陳文卿感受着金丹中空空如也的靈力,不禁為當初選擇了斬龍劍法感到慶幸!
“這或許是超越人間的劍法!
此劍法太過于恐怖,一劍之後毫無再戰之力,若非到了窮途末路之際,不可輕用!
”
陳文卿服下行氣丹,默默恢複着法力。
此時。
李有财已将巫蠱教弟子誅滅的七七八八,殘存的巫蠱教弟子做鳥獸般四散而去。
“師弟,窮寇莫追!
”,陳文卿恢複了些許靈力,從地面上站了起來說道;“巫蠱教副教主以及衆教徒已被誅滅,剩下的不足為懼,隻是...”
李有财渾身上下元氣蒸騰,儒氣翻滾,渾身上下大汗淋漓,神情看起來也頗為疲憊,畢竟單獨一個對付上百教徒并不是那麼輕松。
“師兄,你莫非還有什麼顧忌不成?
”李有财深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全身上下沸騰的靈力說道。
陳文卿說道:“今日之戰來的倉促。
我本計劃着設下陣法,引巫蠱教入甕,一擊而下。
可是,沒想到巫蠱教竟然提前找到了我們,況且...”
陳文卿神情肅穆,“巫蠱教教主至今尚未出現,此人乃金丹中期修士,若要對付起來恐非易事!
”
“那師兄你有何計劃?
”
陳文卿說道:“如今你我靈力空虛,為了安全起見。
如今之計,還是找一安全之所,先恢複靈力後,再從長計議一番。
否則,倘若此時對上巫蠱教教主,我等再無一戰之力。
”
“師兄說的在理。
”,李有财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說道:“白七爺追殺陰兵鬼将而去,是否在此稍候片刻,等白七爺彙合再說?
”
“無須如此”,陳文卿笑了笑說道:“我有天授神箓律令在身,白七爺若要尋我,輕而易舉。
我們還是盡快離開此地,找一個安全之所,恢複靈力再說。
”
“好!
我聽師兄的。
”李有财說道。
陳文卿朝石洞内走去,說道:“在離開此地之前,還需将小灰灰體内毒蠱除去才行,還請辛苦一下師弟為我護法,守在石洞門口才行。
”
......
陳文卿運轉《上清靈寶真經》,又吞服了幾顆行氣丹,沒用多久已經恢複了一些靈力,已經足夠施展“淨身神咒”。
陳文卿将小灰灰扶正,以手抵住背心,輕聲說道:“小灰灰,我稍候将靈力輸入到你體内,運行周天尋找毒蠱的位置,切記莫要反抗。
”
“大哥,小灰灰知道了”,小灰灰面容慘白,毫無皿色,隻是幾日的時間竟然虛弱至此。
陳文卿将精純的靈力輸入到小灰灰體内,運行周天。
感受到小灰灰全身精皿靈力,已經被毒蠱吞噬不少,就連修為也倒退了不少。
“怎會有如此歹毒的巫蠱之術!
”陳文卿心道,“這就是以軀體精氣飼養毒蠱,好殘忍的!
”
在陳文卿靈力輸送之下,小灰灰幹涸的經脈與丹田如同雨露滋潤了一般,煥發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