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怎麼了?
”
李有财看着陳文卿仰望天空,表情極其嚴肅。
“沒什麼!
剛才高空中似乎感受到和于衡星君類似的氣息!
”
陳文卿說道。
“你是說,剛才天上有人經過?
”
“确實如此!
”
陳文卿點了點頭,“方才感知到九重天外有什麼東西在窺視我們。
當我擡頭望去,那道氣息卻消失了。
”
“你說會是誰呢?
”
陳文卿搖了搖頭,“不清楚!
不過,注視我的那道目光似乎帶着惡意。
”
陳文卿心中其實已經有所猜測,不過這畢竟隻是猜測而已。
沒有經過确認的事情,他不便說出來,徒增煩惱。
陳文卿加快行進的速度,終于在五個月之後,到達了晉國郢都。
郢都作為晉國的都城,巨大的國都,壯闊而莊嚴,城牆是以金剛岩砌成,無比雄偉,如一道黑色的山嶺橫亘在地平線上,給人以強大的壓迫感。
帝都作為晉國天下的中心。
它巨大的城郭在殘陽下泛着古銅色的光澤,九扇城門像巨獸一樣吞吐着天下彙流而來的人力與物資,也彙聚着野心與夢想。
許多人看到城牆上的郢都巨匾,心中便已經滿足,而卻又有人希望能俯視那重重樓阙。
當馬車駛進城門,夾道的吆喝叫賣與人群之間的交談嬉笑,讓小灰灰興奮地掀起了窗簾。
陳文卿坐在車内,看着這個神皇腳下的城池緩緩在他的眼前展示着它無可比拟的優越。
那些沿路建設的樓宇商鋪,那些衣着光鮮的公子小姐,還有那些前所未見的當街雜耍……一切的一切,顯示着國泰民安,歌舞升平的景象。
陳文卿有九龍令在身,一路上暢通無阻,他們順利地穿過城池,來到了皇宮内門。
陳文卿站在晉國的恢宏的皇宮前,眼前如一片天宮降臨在人間,高大而巍峨,内部則是金碧輝煌,雕梁畫棟,說不盡的奢華與富貴。
琉璃瓦的重檐屋頂,朱漆門,同台基,捆綁住了多少位曆代君王。
或許,在這座殿内,歌舞升平。
糜爛與紙醉金迷,将人性腐朽殆盡。
陳文卿等人在皇宮内門外已經站立了半晌,但卻不見有人值守。
偶爾能看到遠處隐約有道士在内院來回行走,不過他卻不方便大聲呼喊。
這一切,與陳文卿設想的情況完全不同。
堂堂晉國皇城,竟然找不到幾個駐守的侍衛?
正在陳文卿等人猶豫,要不要直接進入之時,耳畔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你是何人?
竟敢站立于皇宮内院門前!
!
”
一個年輕的道人見陳文卿伫立在皇宮内門之前踟蹰,于是大聲呵斥道。
“貧道紫霞觀陳文卿,來此觐見神皇。
”
陳文卿拱手說道。
“什麼紫霞觀?
沒聽說過!
”
年輕的道人一臉桀骜,渾然不在意陳文卿所為何事觐見神皇。
“還不趕緊走,神皇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嗎?
”
道人鼻孔朝天,擺了擺手,如同驅趕蒼蠅一般。
“我等受神皇相召,不遠萬裡而來,希望道長能通融一二。
”
李有财走近年輕的道士身邊,手心一翻,一根百年老山參出現在手中。
“不成敬意,還請道長通禀一二。
”
年輕的道士眼前一亮,一把接過山參臉上露出了笑容,“看來你們還是懂規矩的嘛,知曉面見神皇需要先孝敬國師大人。
”
“不過,就憑一根老山參,最多把貧道打發了,想要面見神皇,還遠遠不夠。
”
年輕道人又朝陳文卿伸出了手。
陳文卿被眼前的年輕道士氣笑了,怒道:“貧道應神皇之召而來,竟然還要孝敬國師?
難道這晉國的天下成了國師他天下的不成?
”
“大膽賊道士!
你竟敢對國師不敬,本道要求你趕快磕頭道歉,看在剛才那一棵老山參的份上,饒你一命!
”
年輕道人臉色難看起來,高高在上的姿态對着陳文卿大聲呵斥。
“想要我師兄下跪,就憑你還不夠資格!
給胖爺滾到一邊去。
你既然不願意去通報,那胖爺我自己進去。
”
李有财在門外等了半天,本來就積了一肚子火,見年輕道士對陳文卿無禮,于是随手一拉,将年輕道士扯到一旁,不管不顧地朝裡面闖進去。
“大膽!
還不給本道停下!
”
年輕道士歇斯底裡,朝李有财一掌拍去,帶着淩厲的掌風。
“給胖爺滾!
”
李有财手掌一揮,一道水符打出,黃符化作一道水龍,将年輕的道士沖出七八丈遠,摔在地上四腳朝天。
年輕道士從地上爬了起來,對着内門大聲呼喊道:“快來人呐,有人要闖内門啦!
”
年輕道士的聲音傳了出去,很快周邊一陣靈力翻湧,天空中突然飄起了綿綿細雨。
一陣寒風吹來,地面竟然慢慢騰起了薄霧。
陳文卿立在原地不動,霧氣卻越來越濃,直到陳文卿已看不清前方道路。
此時,雨水已經淋濕了李有财和小灰灰的衣衫,一陣寒風吹過,李有财冷的打了個哆嗦,隻覺得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