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下了半個月的暴雨終于停歇了下來。
蛟龍的頭顱挂在鄱陽城的城頭上,遭受着風吹日曬。
一個高高在上的神祇,就這麼死了!
死不瞑目!
鄱陽縣的百姓們大快其心,奔走相告,将城門下圍的水洩不通。
“原來,神也會死!
”
“死的太好了!
”
“屠神之人,是鄱陽縣的英雄!
”
這基本上是鄱陽縣所有百姓,此時此刻的想法。
此刻,迎客樓三樓。
“張師兄,此次屠蛟多謝鼎立協助,否則最後鹿死誰手,還真的尚未可知。
”陳文卿對着面前張謙師兄說道。
“陳師弟,此言差矣!
原本鄱陽河神一事,就是我安排在師弟的五個任務裡面,應該是我多謝師弟才是。
”
張謙走到陳文卿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長歎一聲說道:“我本是鄱陽縣捕頭,多年前鄱陽河神水淹我張家莊,導緻張家莊上上下下人畜不留,皆成為這孽畜皿食。
”
“為了報仇我才加入了紫霞觀,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報仇雪恨!
多年來,我刻苦修行,隻為今日這一刻。
隻是,那孽畜不僅身為鄱陽河神,還是崂山派董天師座下靈獸,紫霞觀卻多番阻止我報仇,并且嚴令我不能接與這妖孽相關的任務。
”
張謙對陳文卿笑了笑說道:“也多虧了師弟,此次接下了這個任務,我才能報仇雪恨!
”張謙拱手拜道,”師弟,我替張家村拜謝師弟!
”
陳文卿聞言連忙說道:“此妖孽殺人無數,荼毒生靈,人人得而誅之!
”
“不管如何,此事我欠師弟一個人情。
日後但凡有吩咐,我必竭盡全力!
”張謙擺了擺手,繼續說道:“并不是誰,都有這個勇氣能和這孽畜争鋒對敵的,隻可惜魏大家......”
李有财聞言神情低落,說道:“魏大家與我也不是才一面之交,竟然為救我而死!
人常言魏老不近人情,可是...”
“師弟,人之有一死,或輕于鴻毛,或重于泰山!
魏大家為國為民,死得其所!
無愧其名!
”陳文卿端起桌上的酒杯,對着鄱陽城頭的方向,将杯中酒撒在地上,說道:“敬魏老!
”
“敬魏老!
”
“敬魏老!
”
七分入土,三分入喉。
“陳師弟,此事既已事了。
那為兄就先行一步,在紫霞觀等待師弟們順利歸來。
”張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好!
我等先在鄱陽城修養兩日,休整好後再聚。
”
“師弟,臨走之前有一事相告。
那就是你與術道院的賭鬥并沒那麼簡單,我隻說一句那就是隻許勝,不許敗!
否則,一切皆休!
”
張謙說完,轉身離開。
陳文卿看着張謙離去的背影陷入沉思,細細品味着剛才張謙說的話語,總覺得這一切的背後仿佛有一張看不見的大手在操縱着一切。
陳文卿就好像是棋盤上小小的一顆棋子,似乎随時可能被丢棄。
“師兄,這是斬龍劍!
魏老臨終前交代,将此劍送你!
”李有财雙手捧劍,面露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