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說來聽聽。
”
甯易沉默良久,臉上露出掙紮猶豫之色,最終一咬牙傳音道。
“皿祭之術我隻能猜個大概,但是有一點可以确定。
白猿王若要發動皿祭之術,必将以你為主。
若你能把覆海神魔棒法領悟七十式以上,他成功的機率高達九成。
恰好,我有一法,可以在皿祭之時,反客為主。
”
“怎麼個反客為主法?
”
“白猿王為祭品,皿祭之時,白猿一族無礙,你将繼承白猿王的一切。
若不出意外,至少可以把你的修為推至元嬰境。
那是,你便是新的白猿王。
”
許先生沉默一下,勸解道:“白猿王早非白猿王了,數次融合,讓他忘記了當處的信念,也辜負了整個白猿一族。
如今,他的存在,隻會把白猿一族拉入深淵。
”
話說至此,許先生不在多言。
道理已講得很清楚,該如何選擇,他相信孫不相會給出一個他想要的結果。
一方是整個靈果山朝夕相處的族人,一方是改變初衷的大王。
而這個大王,早就不是開創白猿一族的那位了。
所以,孫不相其實并沒有什麼選擇。
“許先生,若我能夠悟透七十二式,是不是也能解決危機。
”
猶豫掙紮半天,甯易猛地擡起頭,沉聲問道。
許先生眼底浮現出一抹譏笑之色,笑着微微點頭,說道:“理論上講是可以的。
咱們先不說你能否悟透,就算你能盡悟七十二式覆海神魔棒法。
可是,你覺得白猿王會容忍你這般做嗎?
”
不會!
若白猿王沒生出二心,此招可用。
既然他已經不惜皿祭全族,來達到掌控傳承仙器的目的。
那麼,他便不會容忍有族人取他代之,甚至,他不會容忍甯易領悟完七十二式棒法。
“我知道,這個選擇很難。
”
許先生歎息一聲,說道:“你或許也不是很相信我說的,沒關系,我都能理解。
不過,為了整個白猿一族,咱們不妨采取一個折中的辦法。
你先修行我說的秘法,若是白猿王不皿祭,就當一切沒有發生。
如果他開始皿祭,阻不阻止,全在你一念之間,你看可好。
”
這個提議極好,一切都由孫不相掌控,足以可以打消他的一切顧慮。
若甯易不是孫不相,突然聽到這等駭人的消息,心神動蕩之下,或許就發現不了其中藏着的危機。
有些秘法,你修了,自己能否掌控,可就不一定了。
甯易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微微點頭,說道:“還請先生教我。
”
“很好。
”
許先生點了點頭,說道:“一個種族崛起,從來都是踏着累累白骨而行。
白猿一族不愧是被氣運眷顧的種族,前有白猿王、孫武都這樣的勇士,危機之時,又出了你這般的天才,合該崛起。
”
悲天憫人的一番話,許先生手中多出一枚玉簡,悄悄塞給了甯易。
此事過後,兩人都無心探讨器物,應付般的又說了一會,許先生起身告辭,甯易熱情的把他送到聖洞邊。
如往常一般,甯易找了一間修行室,落下陣法,取出許先生給的玉簡。
一縷神魂侵入其中,半晌後,甯易收起玉簡,臉上露出沉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