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躲在石頭後面,偷偷看了一眼,在長廊的欄杆前,一個嬌小的女孩被人逼到欄杆處。
她手掌死死抵住對方的兇口,偏着腦袋,對面的中年男人身材粗短癡肥,面貌醜陋。
看樣子應該是這家主人在欺負自家的侍女,這種場面在這個時代,卻是不算新鮮。
大宋是沒有奴隸的,所有的家仆都隻是和主人家簽契約,時間到了就要離開,屬于雇傭關系。
按理說,主人沒有權利随意處置侍女,可惜大戶人家權勢大,少個把侍女,甚至不會有人知道。
要是這個侍女再孤苦伶仃,那麼就更無助了,一般隻能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短背拽了拽他,說道:“鯉魚兄弟,這種場面我見過,你别着急,很快就好了。
就是有些惡心,待會你閉上眼睛就行。
你看那兒有口水井,等他們走了我們就去打水。
”
看着黑豬精一臉嫌棄的樣子,看來他以前就見過這種戲碼,隻是不知道化形前還是化形後。
李漁正在猶豫要不要出手的時候,女孩擺脫了家主,悲憤地快步跑到井邊,就要跳下去。
胖子大驚,一把拽着她提溜了起來,往地上一扔,“賤人,你敢!
”
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打的小侍女嘴角帶皿倒地。
李漁實在忍不住了,他站起身來,短背愕然看着他。
“我們不能不管。
”
“為什麼?
我們就是來打水的,這是人家的後院,管我們什麼事?
”
李漁手指上晃起一個火球,道:“我從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許我對這種情況作壁上觀,除非是在東瀛人的電影裡。
”
短背半句也沒聽懂,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同伴要出頭了,不禁搖頭道:“唉,真麻煩。
”
中年家主把侍女拽到一邊,生怕她繼續跳井,自己背對着井口,已經開始淫笑着解自己的腰帶。
小侍女絕望地在地上朝後挪了幾步,眼睛一閉,淚如雨下,梨花帶雨。
“住手!
放開那個女孩!
”
大半夜的突然這麼一嗓子,吓得中年男人朝後一步,砰的一聲掉進了井裡。
井口傳來斷斷續續的呼救聲,小侍女掙紮着站起身來,把旁邊的木井蓋合上,死死趴在上面。
李漁舉着的手還沒放下來,整個人怔在原地。
這小女孩也是個狠人...
她擡起頭來,借着火光看到李漁,火球的光暈籠罩着他,倒像是他自己散發的光芒,少女喃喃道:“你是來救苦救難的神仙麼?
”
出乎李漁的預料,這小侍女看臉蛋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但她的身材卻遠遠超過她的年齡,此時衣衫不整,裹出一抹玲珑曼妙的緊緻曲線。
看樣子,隻是長得比較童顔,估計有個十四五歲了。
她的口音,帶着和柔媚臉蛋不相稱的稚嫩青澀,頭上兩個雙丫髻,左眼角一顆朱砂小痣倍顯妩媚。
這小侍女性子這麼烈,竟然生的如此妖媚,不管是身材還是臉蛋。
她呆的時候,像是在勾引人...
她哭的時候,像是在勾引人...
她怒的時候,像是在勾引人...
就算是以死明志,要投井的時候,還像是在勾引人...
“别怕,沒事了。
”李漁下意識地安慰道,他或許已經忘了,這小女孩還趴在井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