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山路上塵土飛揚,軍隊穿過層層阻礙,一個半時辰之後,關豹一行人來到了懸崖之下那處隐匿的部落,
這個時間部落的居民大多都在山間勞作,獵戶們成群結隊的進山打獵,而農戶則忙碌在田野之間,
但數百匹戰馬的浩大聲勢突然出現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小村莊,無疑打破了部落原有的平靜,關豹一行人的到訪引得村落的居民争相圍觀,
村民們一個個面露詫異之色,這個與世隔絕的小村莊幾乎沒有什麼外來人士,現在突然出現這麼多神秘來客,且來人皆馬蹄飛奔,全副武裝,這讓一向自給自足的山村居民如何不感到震驚,
關豹從村民的臉上看到了難以掩飾的震撼與驚異,以及衆人眼中那份惶惶不安的神情,看到村民眼中的神色時,
關豹也是下意識的一怔,随機愣在了原地,在虎牢關鎮邊守關多年,身為赢家軍統兵将領的他對村民的這種表現感觸頗深,
在邊關,馬蹄嘶鳴的聲音響起便意味着敵兵來犯,村民的這種神情是經受過戰火摧殘的百姓才有的惶恐不安,以及對燒殺淫掠的無盡恐懼,
居住在這個與世隔絕小村落的居民都是曾經飽受戰火摧殘之人,這是令關豹沒有想到的,但沉着片刻,倒也理解了,天寶年間,王朝連年戰争,百姓流離失所,
許多百姓為了躲避戰火與殺戮,被迫離開居住的地方,前往偏僻的荒郊野嶺躲難,由此便形成了這種與世隔絕的部落,
關豹遲疑片刻,随機下馬對着面露驚懼之色的村民的安撫道,
"百姓們,大家不要害怕,現在戰争已經結束了,我們是王朝西境的守軍,奉虎牢關總兵白虎之命前來此地是要完成一個秘密任務的,大家不要擔心,我們完成任務即可離去,絕不會擾亂民衆,更不會傷害大家",
關豹看着村民安慰道,民衆聽說他們是王朝西境的守軍,懸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人群中,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見為首之人态度謙和,
便看向關豹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大人,我方才聽您說你們是奉了虎牢關總兵之命來到這裡的,敢問大人,你們可是赢家軍的人",
關豹見老人聽說過赢家軍,頓時面露欣喜之色,當即看着老人回話道,
"老人家,我們正是鎮西大将赢無殇赢将軍的部下,此次前來這裡的任務也是和赢将軍有關,請問老人家,村子裡近日可否有什麼外來人士",
老人便是那個給淩倉治傷的郎中,他曾是東都洛陽城的住民,赢家軍名聲遠洋,老人自然是聽說過的,
他的心裡對鎮西大将赢無殇也甚是敬重,他知道赢家軍是真心為百姓着想的仁義之師,所以聽關豹說他們是赢無殇的部下時,當下看着後者一五一十的回話道,
"回大人的話,俺們這裡三面環山,交通阻塞,一直以來也沒有什麼外鄉人前來,不過一個月前村落以西的山林懸崖之上有一個人跌落下來,當時還是我給他治的傷,摔的那個慘啊,哎……",
老人說到這忍不住哀歎一聲,想起淩倉那時的傷勢,身為郎中的他至今還感到觸目驚心,
關豹聞言卻是眼神一緊,老人的話無疑觸動了他心中最敏感的那根神經,他當下看着老人很是急切的詢問道,
"老人家,你說的那個從懸崖之下跌落的人是什麼樣貌,他人現在身在何處",
老人思索,片刻後看着關豹繼續道,
"當時他從山崖跌落下來,村民發現他時渾身是皿,皮膚潰爛",
老人回憶道,
"看樣貌,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當時村民在村頭小溪邊發現将他帶回了村子,之後便一直在甯家兄妹家裡養傷",
關豹面露喜色,看着老郎中下意識的詢問道,
"甯家兄妹的家在什麼位置",
老人回話,
"回大人,就在村頭最靠近西邊的那處院子",
老人說着,便伸出右手,指了指村落靠裡的位置,
關豹滿臉激動,當下便對着老人抱了一拳,
"老人家,多謝了",
說罷又轉頭看向身後的一衆士兵吩咐道,
"留下一個小隊守住村口,其餘兵馬退出村落,在三裡之外的地方等候,這期間不許縱馬,不許驚擾百姓,另外馬上傳訊給白虎将軍,告訴他赢将軍之子已經找到,請他派人到洛陽城30裡外的高地接應",
關豹正色道,赢家軍統領的威嚴盡顯無疑,
"遵命",
身後士兵齊聲應和,之後便按照關豹的吩咐,20名士兵出列,在一名校尉的安排下下守住村口要道,其餘人在一名軍官的帶領下退出村子,前往村落30裡外的地方等候命令,這期間也自有人向虎牢關發出飛鴿傳書,通令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