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隻感覺身體内似乎一股微弱電流通過,然後直沖頭頂,腦袋裡立時閃過很多畫面,大概幾分鐘後,胖子見陳風成很久都沒有動靜,他拿手在陳風成眼前晃了晃,問道:“老陳,你沒事吧?
”
陳風成轉頭淡定的看了一眼胖子,沒有說話。
這可把胖子急壞了,自己這兄弟該不會是吃藥把自己吃傻了吧?
以前村裡老人說過,人如果要犯傻的時候,給他一個大耳光子,他就能醒。
胖子心中也沒多想,伸手就是個耳刮子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陳風成怒目瞪着胖子罵道:“你個狗日的胖子,你打我幹什麼?
”
“我擦,老陳你沒事啊,你他媽吓死我了,我以為你傻了!
”
“你他媽才傻了呢,我剛才隻是腦子裡有事,沒搭理你,你個狗日的居然打我!
”
胖子見陳風成罵他,就知道他沒傻,因為陳風成平常罵他的時候都是這麼罵的,如果他傻了,不會這麼罵人。
“你沒事就好,我看你剛剛吃了那黑不溜秋的藥丸,以為你中毒,毒傻了!
”
“什麼藥丸,那是我前世的記憶!
”
“啊,那你現在想起什麼來了沒?
”
“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
”
“那你到底是老陳還是那個誰?
”
“他媽的,我當然還是我了,我隻是繼承了他的記憶,但我還是我!
”
陳風成訓斥了胖子一頓,然後又拿起了那顆補氣丹藥,這東西是恩師煉就的,是當年他下山的時候,師傅秦霜子給了他一顆,恩師收徒八人,他煉了八顆丹藥,每個親傳弟子各一枚。
這丹藥乃是師傅當年深入昆侖山,采天地精華良藥所煉,吃一顆就能補充大量的靈氣,從一個沒用任何靈氣的人直接沖上綠色修為。
自己現在體内無有靈氣,想要恢複前世的修為,首先就必須練氣,而這顆丹藥,則可以節省自己很多時間。
想了想,他拿起丹藥,直接入口,丹藥味甘,入口即化,瞬間陳風成就感覺丹田中一股氣息生成。
這補氣丹藥的作用立刻産生了效果,不過想想也是,這丹藥本是師傅怕幾位愛徒與人鬥法的時候靈氣不繼,所以才煉就而成的。
如果真要等個十幾分鐘才能補充靈氣,那也别吃了,估計等靈氣補充完畢,徒弟也早被對手打的魂飛魄散了。
陳風成忙坐到床上開始打坐,按照前世的記憶,開始調理氣息,這滋補的靈氣,必須得自己控制住他,遊遍全身。
自己沒有任何修為,一切都得從頭開始,他循循的讓靈氣遊遍全身穴位,然後再回丹田,幾個往返之後,渾身隻感覺輕靈許多。
胖子在旁邊看得真切,隻見陳風成頭頂冒煙,而且還臉色潮紅,頓時驚訝的不行,心想,這老陳現在也不知道學了什麼法術,這腦袋都能冒煙,也不知道厲不厲害,如果厲害的話,看來自己以後也得學點。
兩人折騰到半夜,各自洗漱之後便睡下了,年關将近,兩人無所事事,胖子每天上街瞎逛,要不就找人打牌。
陳風成幾天都沒有出門,他在工地上每日鑽研法術,打坐練氣,閉關七天之後,已經能夠禦氣移物了,雖然隻是兩丈以内,但是也算是有法術的人了。
兩人在工地上呆到臘月二十八日時,家裡突然來急電,說是家中出事了。
陳風成的父親去工頭家結賬的時候,被人打傷了。
這還得了,陳風成是家裡獨子,母親因為身體不好,常年治病,家裡以前的開銷都是父親在工地上掙的,現在父親受傷,身為人子必須立刻趕回去。
陳風成和胖子一說,胖子也不耽擱了,兩人收拾行李就打算準備回家,工地也不看了。
其實這時候基本也沒啥賊了,大家都在忙着回家過年。
他們家在南方,而打工的地方卻在東部沿海城市,兩人跑到火車站排了半天的隊也買不到回家的火車票,隻好改乘大巴回鄉。
大巴車上又臭又悶,兩人聞了九個多小時的腳臭和汗臭味,終于趕到了老家。
在村頭二人分開,胖子先回自己家去看父母,陳風成也馬上趕到了自己家裡,可是回家後卻一個人都沒有。
幸虧此時鄰居張大爺在家,他看到陳風成回來,忙喊道:“風子,你媽在縣醫院照顧你爸呢,你快去吧!
”
陳風成把行李一扔,從家裡推出那把十幾年車齡的摩托車,突突突的就趕往縣城。
冬天的風刮的人耳朵都凍麻了,可是他内心擔心父親情況,本來一個多小時的路,陳風成硬是隻花了半個小時就趕到了。
在縣醫院,他總算看到了躺在病床的父親,和在旁邊照顧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