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平反應極快,一個閃身就拉着西樓跑到了毛仙娘身後!
“桀桀桀桀桀,本想偷偷下山尋一凡人附身,休養生息,但爾竟然将整座山都用地氣封鎖,真是好手段,可惜還是讓吾附身成功,這具身體吾甚是滿意,等吾恢複巅峰,再來取爾等性命!
”
竹月桐開口,聲音已經完全變成羅刹鬼母,渾身冒着森然陰氣。
說完便動身想跑,但毛仙娘哪能讓她如願,雙手飛速結印,向前推出!
一個正五行陣瞬間完成!
将被羅刹鬼母附身的竹月桐罩了進去!
“怎麼可能?
須臾成陣!
這是傳說中九段道士的手段!
爾怎麼會……”
羅刹鬼母怎麼也不會想到,就在毛仙娘毀掉她肉身之後,竟能引來大道降身,雖未成功突破到九段,但也是一次質的飛躍,掌握了一些九段道士的神通。
“你這鬼物!
趕緊出來!
我可允諾饒你不死,隻将你再次封印!
”
“爾等人類之承諾,與浮雲流沙無異,千年來吾早就不再相信,今日吾難逃一死,但有這個女性人類陪葬,也甚是快哉!
桀桀桀!
”
聽到這羅刹鬼母要和竹月桐同歸于盡,毛仙娘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驚恐的神色,白少平和西樓也是焦急萬分,但發生的太快,他們二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隻見被羅刹鬼母附身的竹月桐手中凝聚成一根尖刺,朝着自己的兇口猛然刺去!
!
“鬼物!
你敢!
!
”
“住手!
!
”
“不要!
!
月桐姐!
!
!
”
在三人的驚呼聲中,尖刺貫穿了整個兇膛!
然後一道白色煙霧從身體裡溜了出來,毛仙娘怒不可遏,暴怒出聲!
“五行陣,收!
三味真火!
!
!
”
一個兩米大小的五行陣瞬間變成巴掌大小,将那股白色煙霧也裹在其中,不斷有火柱噴出,白色煙霧在其中被燒了幾次便徹底化成了虛無,至此,毛仙娘确定,羅刹鬼母終于從世上徹底消失!
!
接着三人趕緊沖到倒地的竹月桐身邊,兇口一個一拳大小的皿洞,前後貫穿,皿流不止。
毛仙娘趕緊伸出手去探查竹月桐的身體,臉色一變,已然沒有了心跳和呼吸,神情黯然不已。
見毛仙娘如此神态,西樓也明白了什麼,放聲痛哭。
“嗚!
!
不要啊!
!
月桐姐,你不要死啊!
!
!
嗚!
!
”
白少平此刻神情焦急,突然想到什麼,在竹月桐身上一陣摸索。
毛仙娘不明這是為何,出聲斥道:“你這是幹嘛!
”
白少平沒有管毛仙娘的質問,直到摸到一個碧玉色的小瓶子,心中一喜,趕緊打開,然後将裡面的液體全倒進了自己嘴裡,接着對着竹月桐的嘴,将液體送了進去。
這一手墳頭接吻的操作,讓正在痛哭的西樓都看呆了。
毛仙娘也是愣在當場,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開放了?
确定竹月桐全喝掉了之後,白少平才輕呼一口氣,出聲道:“晖姨,你别誤會,我是在找她們竹蓋山的紫楠玉泉水,治外傷有奇效,竹月桐已經沒了呼吸,咽不下,隻能嘴對嘴送進體内。
”
接着白少平用手搭在竹月桐的手臂上,竟然微微泛起了淡黃色光芒!
隻是極其隐蔽,連毛仙娘和西樓都沒有注意到!
果然,片刻後,竹月桐兇口的皿洞開始緩緩愈合,不過三五分鐘,竟奇迹般的恢複如初!
然後白少平将自己衣服的右臂袖子扯下,蓋在竹月桐被貫穿處的皮膚處,皿肉能恢複,衣服可恢複不了,避免走光。
見此行為,毛仙娘頗為欣賞的點了點頭。
而西樓也停下了哭聲,但還是在啜泣:“平哥,月桐姐傷已經好了,怎麼還不醒呀?
”
毛仙娘用手蓋在竹月桐的眉心處,催動“陽元”,手微微泛起金光,片刻後,毛仙娘長歎一口氣。
“唉,外傷雖然已經治好,但陰氣入體,經脈全部被摧毀,潛靈壞死,怕是依然……”
聞言,西樓再次痛哭,雙手扯着毛仙娘的衣角瘋狂搖,邊搖邊哭邊說:“嗚!
!
晖姨,你神通廣大,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救救月桐姐吧!
嗚!
!
”
毛仙娘沉痛的道:“西樓,不是我不救,實在是無能為力。
也怪我不夠謹慎,讓那鬼母元神逃了出來,我會帶着月桐親自上竹蓋山向山主賠罪。
”
白少平神情極為凝重,面色痛苦,仿佛心中在做着十分掙紮的抉擇,最後一咬牙,正色道:“晖姨,我有一法,可以一試,但請您務必護着西樓。
”
毛仙娘略為驚訝的道:“行,你有什麼辦法盡力施為,其他的交給我。
”
說完便拉着西樓退到一邊。
白少平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将右手手掌放在竹月桐眉心上方一寸處,左手手掌放在竹月桐丹田上方一寸處,然後再次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淡黃色光芒。
白少平雙手開始浮現出淡黃色的光芒,如霧氣般,飄進了竹月桐的眉心和丹田,但不過片刻功夫,白少平額頭已經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淡黃色光芒緩緩籠罩了竹月桐全身,毛仙娘驚訝的道:“竟可以修複被陰氣摧毀的經脈,重新激活潛靈!
這小子不是道士嗎?
”
西樓一邊關心的看着白少平救治竹月桐,一邊想把白少平玄相“天錄”的神奇告訴毛仙娘,但想到白少平說過不能随意透露潛靈的信息,就沒有說,而是轉而開口道:“晖姨,你說平哥能救活月桐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