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九州酒樓。
作為青州市赫赫有名的酒店,九州酒樓前停滿了豪車,出入之人非富即貴。
身着普通的蘇塵,看上去有些寒碜,可是他的神色間卻是有一種淡然,似乎是不将一切放在心上。
他提着一瓶酒走了進去,他本不想來的,但是卻不願意違背父親的意願。
蘇家和林家可以說是世交,極為的熟悉,蘇塵的父親蘇建中和林煙兒的父親林山年輕的時候更是如兄弟一樣,還定下來了娃娃親。
但是人總是會變得,尤其是當已經不是一個圈子的人之後。
林山這些年發了财,開廠子建别墅,而蘇建中還是起早貪黑在路邊賣燒烤。
蘇建中以為現在的林山還是以前那個無話不說的兄弟,朋友間的友誼不會随着身份地位的改變而改變,但是,卻不知道早已經就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
蘇塵徑直在向包廂走去,然而還還沒有走到,就聽到了一些刺耳的笑聲。
“哈哈,這次蘇建中那沒臉沒皮的終于不來了,咱們可以開開心心的玩一次了,也不是我看不起他,咱們現在是什麼身份,他是什麼身份,路邊賣燒烤的,還想和咱們稱兄道弟,他配嗎?
他賣一年的燒烤賺的錢,也不夠來這吃一頓飯吧?
”
“還有,就他家裡那樣,還好意思和我提煙兒的婚事,我當年不過就是喝醉了随口一說而已,他這些年還就一直當真了,我女兒怎麼可能嫁給他兒子,那我豈不是丢死人了……呃,小塵,你怎麼來了?
”
包廂的門沒有關,聲音很清晰的傳了出去。
正在那裡說的興高采烈的林山猛然間一愣,随即有些尴尬看着門口的人影說道。
蘇塵站在門口,面色冷淡,掃了一眼屋裡面的人,林煙兒的家人都在,還有林山的一些朋友。
“小塵,你可能誤會了,剛剛我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林山尴尬的說道。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好說的,既然都被聽到了,那今天正好說個明白,我早就煩死這家人了。
”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刺耳的聲音響了起來,說話的是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臉上都是厭惡,不是别人,正是林煙兒的媽媽劉紅霞。
劉紅霞不鹹不淡的說道:“蘇塵,本來這話我不該對你說的,畢竟你隻是一個小輩,但是,今天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将話說明白,回去告訴你爸,以後别再往我家跑,每次來了之後,我家都要重新拖地,都是灰,最讓我受不了的是那一身的燒烤味,我家幾天都散不去。
”
“媽,你怎麼能這麼說?
”林煙兒雖然對蘇塵有意見,可是聽到自己的母親這樣說蘇塵的父親,精緻的小臉上皺了皺眉頭。
“我說這個怎麼了?
”劉紅霞這個時候看到了蘇塵手裡面提的酒,更加不屑了起來,說道:“女兒,你看看,你爸過生日呢,他家連個禮都不送,就帶着一瓶酒,這酒也就是一百多塊錢吧,現在誰還喝這麼便宜的酒啊?
你再看看咱們喝的什麼酒?
哪一瓶不是好幾千?
我看啊,有些人就是想來蹭吃蹭喝的。
”
蘇塵這個時候面色已經是一片的冰冷,他一言未發,走到了屋内,将手裡面的酒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我爸送你的酒,喝完之後,你我兩家恩斷義絕。
”
蘇塵擰開酒瓶,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又倒了一杯,直接潑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