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離音這幾天睡得特别安穩,沒有夢魔打擾,在淩晨的第一束晨光照進窗簾裡時,他就已經起身了,雖然動作很輕,還是讓躺在西面床位上的詩衫瞥了幾眼,“你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
”墨離音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仔細地把窗台上即将滴下的露珠擦幹淨,便走了出去,靜悄悄地把門帶上,前去花圃修煉。
過了好一會,聽到有人在怒吼“再不起床放火了”,詩衫才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
對詩衫來說,這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不管是在和墨離音趕路的時候,還是在寝室裡,他都是等墨離音走了以後再起床。
詩衫起床後直接去了食堂。
擺設十分簡單,三張桌子,五把椅子,空蕩蕩的,像是嫌棄這個地方是的,老鼠都不屑于來閑逛-這裡除了土豆,什麼都沒有......像他這樣快十三歲的青少年,正是能吃能喝的年齡,就算是吃土豆,也要吃上個七八個才頂飽。
而昨天,趙文悅隻讓他拿了兩個土豆,還說隻能保證他不被餓死。
今天要是再吃土豆,詩衫邊想邊走到打飯的盆前,我就要抗議了。
他往裡一看-空空如也。
奇怪,真是奇怪,怎麼一個土豆也沒有了?
(ΩДΩ)詩衫的内心發出了無助的呐喊,他當時真的是腦子抽了才會和墨離音一起來無冥巷,随便找個别的門派,哪怕沒有凝氣殿有名,也是管吃管喝的。
詩衫圍着食堂轉了兩圈,什麼都沒看見,隻好不甘心地走出門去找墨離音。
墨離音其實很好找,他每天都雷打不動地去跑步,詩衫出門又碰到了早上出來散步的洛依等人,還有趙文悅,他們一起在榕樹下等了一刻鐘,就撞見墨離音跑了過來,清風吹拂過他的馬尾,在陽光下煥發光彩,更顯得少年意氣風發。
他朝詩衫扔了一個地瓜,“喏,早上幫你買的。
”
“謝天謝地,你終于記住路了。
”詩衫感激地看着他,這幾天裡,墨離音這個路癡不知道走錯了多少次路,連找個茅廁都能走丢,就差翻牆出去了。
“洛依和夢潇師姐今早和我一起,”墨離音一看就知道,詩衫是被趙文悅早晨的怒吼聲吵起來的。
昨晚又是和黑影打架,又是和冷鶴辰比拼,忙活到半夜才回來,墨離音便今早才向趙文悅簡單地解釋了昨夜發生的怪事,趙文悅聽後大發雷霆,直接把身旁的冷鶴辰怒訓了一頓,讓冷鶴辰也窩着一肚子氣。
昨夜,是趙文悅讓他把趙夢潇帶回來的,他本來以為是趙夢潇貪玩,所以在門口等她回來了,還來了雅緻,與花思藏一同在門口看星星,聽着朗朗的風聲。
結果沒想到,夢潇竟是和墨離音那群人鬼混去了。
他一時氣不過,又想起早上墨離音頂撞自己的事,就直接上手了,居然,最後還讓阿藏出手了,冷鶴辰現在想想,真是後悔莫及啊。
他們讨論了一會,不知不覺聊到了武師大賽,“雖然錯過了報名季,但既然你們來了,那到時候就報名參加吧,正好把冷鶴辰踢出去。
”趙文悅說。
所以人都瞪大了眼睛,特别是趙夢潇。
自從無冥巷名聲變得清淡無人之後,趙夢潇就經常往外面跑,但是她的凝氣提升又快又穩;冷鶴辰雖然算不上什麼才華橫溢,但他修煉還是很努力的,趙夢潇不禁質疑道,“阿爹,為什麼不讓鶴辰哥哥去?
”
“讓他在家陪阿藏,”趙文悅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師姐說的是武師大賽的隊伍,”墨離音說道。
趙文悅瞅了墨離音一眼,“隊伍個毛線,你有武師資格證嗎?
武師大賽都參加不了,還想着隊伍?
”
“對哦,宗主,我們何時去考資格證?
”聽着這幾個字從墨離音嘴裡一出,趙文悅差點被氣暈過去。
“哥,每年考取武師資格證的時間都是在武師大賽三個月前,還沒到呢,”洛依忍不住說道,“我也還沒有去考,要不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
“武師證的考核并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通過的,我們那代的武師考試,每次可都要死一大堆,”阿藏對墨離音說道。
“哦!
”洛依若有所思地感歎道,“你們那屆就是被逼着去殺弑鬼的是嗎?
聽我阿爹說,當年好像結束時就出來了三十幾個人。
”
“嗯,後來的那屆就老簡單了!
”趙夢潇笑着說道,“所以我們一定能考過的。
”
幾個人在趙夢潇的鼓勵下,一齊點了點頭,趙文悅對他們說,“屁,你們有絕技嗎?
”
“他有!
”墨離音理直氣壯地指着詩衫說道,毫不猶豫地賣了他-這個人怎麼可能沒有絕技,昨晚襲擊他們的那個人,憑兩個二階武師怎麼可能打的過,所以墨離音推測,詩衫肯定是有絕技,不然是撐不到他們過去的。
“哦,所以呢?
”趙文悅問道,“你小子有嗎?
”
墨離音并沒有說話。
獲取絕技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家族流傳下來的,另外一種就是自己自創絕技。
現在很多武師都是自創絕技,隻有很少的一部分是用家族流傳下來的。
他猶豫許久後說道,“有的,但我還沒有完全掌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