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旨剛準備喝口茶開始看戲,就被墨離音拽了過去,在耳邊輕輕說道,“雲兄,該你上場了。
”
“啊?
nonono大哥你弄錯了吧,我不去,我不去,我既不會用琴也不會寫譜,你饒了我吧?
”雲旨賠笑道,他開始後悔去凝氣殿時路過無冥巷門口了,隻要遇到男主,就不可能扮豬吃老虎,還得被他一起拉下水!
“你彈琴不是挺好嗎?
人家是西洋樂,我覺得你鋼琴彈得遊刃有餘,勇敢地上吧,不要為我們淩空城丢臉,加油!
”墨離音來到凝氣殿隻是想找第一小隊算賬,但卻隻來了個少殿主,因此還是不要太過張揚為好;更何況,剛才與莉莉絲那戰已經快耗光了自己的凝氣,晚上還有更大的計劃,所以現在還是得休息。
話畢,墨離音遞給了雲旨一個鼓勵的眼神,給了他一掌,将他不偏不倚将送到了筆和紙面前。
“好......好的,”既然這樣......雲旨拿起毛筆,跟他焱國拼啦!
“計時開始!
”
兩分鐘後,雲旨經過“漫長”的努力,寫完了稿子,“報告,我寫完了。
”
“什麼!
”納西索特此時還在思考,一筆未動。
要知道,連淩空的第一琴師作曲也至少要用一盞茶的時間,但面前的少年僅用了兩分鐘就完成了構思和謄寫?
“你寫了什麼?
”墨離音好奇地湊過去,看了一眼密密麻麻地音符,“能行嗎?
”
“怎麼不行?
”雲旨說道,“他能比過我就怪了,”在這個世界裡,我說自己是作曲第二,可沒人敢叫第一。
姜還是老的辣,誰讓自己那個世界有那麼長的音樂曆史呢。
“你讓付瑤琴看吧,她是個樂師,”墨離音感覺自己像是被時間抛棄的人,完全沒有看出來雲旨在寫些什麼。
“你怎麼知道她是樂師的?
”雲旨小聲問道。
“經驗。
”
“話題終結者,”雲旨淡定地走向門口,指了指擺設,“少殿主,借一下你的三腳架呗。
”
“好。
”
“笑話!
兩分鐘寫出來的曲子怎上的了台面!
”莉莉絲咬牙切齒地說,“你還真是不把我們南壁焱國放在眼裡。
”
莉莉絲的嘲諷換回的隻有雲旨的一聲輕哼,他大步流星地走向門外,理了理衣領,坐到了琴凳上。
很難想象少年是怎樣在第一個琴鍵落下時迅速進入感情的,在左右手互相交替的前奏裡,黑夜裡的鐘聲逐漸響起,混雜着浪漫氣息的舞曲,手指在飛舞下逐漸變為優雅的芭蕾舞者,在鐘聲的伴奏下跳着高難度而華麗的動作。
每一次的變奏都會浮現出飄逸的舞姿,内心裡卻帶着幾絲歎息。
結尾,鐘聲變得鮮明、逼真,仿佛那位舞者永遠的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在最後一個和弦結束後現場所有人才被拉回真實-雲旨演奏的不是一首曲子,而是世間萬物。
雲旨的眼睛掃過每個人驚訝的面孔,心滿意足地欠了欠身,“是不是完勝啊?
”
他是來嘲笑我們焱國二百多年鋼琴曆史的吧,莉莉絲莎娜想道,“你......”毒蛇般的眼睛看着雲旨,想找出破綻。
“你赢了,”納西索特極不情願地承認道,“敢問在下,這首曲子是什麼?
”
“承讓,”雲旨笑了笑,“acampanella,又名,鐘。
”
說完雙袖一抖,在衆目睽睽的注視之下消失了。
其他人都驚呆了-打了勝仗後竟然逃了?
剛一踏出門檻的雲旨立馬跪在門口的死角旁,“哎呀,李斯特帕格尼尼你們在天有靈,我隻是借了一下你們的曲子,千萬别借屍還魂回來問我要版權費啊。
”
“咳!
”
雲旨擡起頭,愣了一下,和秦瀝樹十分尴尬地四眼相對,二人幾乎同時脫口而出,“你怎麼在這?
”
“老子在這等我女朋友,”秦瀝樹先答道,“對了,公管局的人都是無神論者。
”
“我說,”雲旨選擇性般的無視了眼前的無神論者,強行岔開話題,“你要回公管局嗎?
”
“當然,”秦瀝樹道。
“我也去,”雲旨答道。
“等等,你看這個,”秦瀝樹伸手遞給他一卷紙,裡面包着幾根煙草。
“大麻?
你怎麼會有這個?
”無論是時間還是以秦瀝樹的身份,都不适合拿着這種東西。
“不是大麻。
這是在當時在屍體旁發現的,我想知道,你認不認識這個。
”萬一是幻覺中緻死呢?
秦瀝樹想道,那便可以不留痕迹的作案,他忍不住勾起唇角,“不認識也沒事,我到時候問問蕭柔。
”
“小淮淮!
”一個嬌滴滴的女聲響起。
二人擡頭一看,是蕭妍煙,“哎?
雲雲你怎麼也在。
”
“就來随便看看。
”雲旨笑了笑。
“哼,”蕭妍煙的眼睛掃過秦瀝樹,臉上浮起兩抹紅暈。
“蕭柔,十三局還好嗎,”秦瀝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