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淩塵一行人抵達的時候,從那城池之中,便蓦然響起了一道道議論之聲,接踵而起。
聽得這來自于四面八方的議論,淩塵身邊的木萱,不由得蹙起了柳眉,眼中浮現出了一抹怒色,道:“這些多嘴的家夥,我去教訓他們。
”
“不必了。
”
淩塵擺了擺手,搖了搖頭,“他們說的沒錯,我的确是個叛徒,現在的我,已經是魔宮弟子,既然人家沒有說錯,何必教訓人家?
”
“走吧,旁人的眼光,何須在意。
”
淩塵并未去理會那些議論之人,便走進了魔宮準備的行宮當中。
木萱雖然心中仍然有些怒氣,但是既然淩塵說了不與這些人為難,她自然也就不會再去多管這個閑事,和這些人大打出手。
然而,在這座行宮的另外一處,那楊天烈、昊九幽和慕容月三人,卻是将這一幕都在看眼裡,旋即昊九幽便冷冷一笑,道:“看來咱們的這位新晉神子殿下,已經成為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啊。
”
他的眼中,充滿着譏諷之意,顯然對于淩塵的處境,極為地幸災樂禍。
“這座滅火城中,已經聚集了數以十萬計的強者,這其中有相當一部分,都是這段時間從火靈秘界之外湧進來的,而其中又有着一大部分,對于淩塵懷着相當強烈的殺意。
”
慕容月的玉手托着雪白的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道:“假如他失去了我們魔宮的庇護,後果真是難以想象。
”
“庇護?
”
這時候,旁邊的楊天烈忽然開口,冷冷一笑,“我們為什麼要庇護他?
此子難道與我們很熟嗎?
”
聽這意思,楊天烈顯然是沒打算要和淩塵一路。
慕容月聞言,不由得柳眉一蹙,道:“可是,他如今和我們一樣,都已經是魔宮的神子,我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難道要袖手旁觀不成?
”
“這小子混入我魔宮之中,心懷鬼胎,這次歸降,誰知道他究竟是真降還是假降,”
昊九幽冷哼了一聲,接着說道:“我覺得,他并不是誠心歸降,而是迫不得已,才假裝降服于夏姬神使,不知道這小子究竟用了什麼手段,居然取得了夏姬神使的信任,但是我敢肯定,假以時日,此子必定會謀反,屆時将對我魔宮造成無比巨大的損失。
”
“他已經發下魔神皿誓,這還能有假?
”
慕容月依舊緊緊地蹙着柳眉,道。
“行了,慕容師妹你無需替他講話,”
楊天烈搖了搖頭,眼中陡然閃過了一抹冷光,道:“此子究竟是忠是奸,沒人知道,隻能用行動來證明。
”
“現在,正好給他這個機會,若他真是誠心歸附的話,就不會老是避而不戰,正好和那些正道的家夥鬥上一鬥,若他被殺了,那是技不如人,他若斬殺了那些正道弟子,豈不是正好說明,他是真的歸順了我們魔宮,絕無二心?
”
楊天烈咧嘴一笑,仿佛淩塵的所有舉動,都在他的算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