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從山頭打到山腳,又從山腳打到錢來鎮,姬皇被逼得連連敗退,他一邊吐皿一邊和索林拆招,被索林追得邊打邊逃。
“姬皇,你跑什麼?
不敢和我單打獨鬥麼?
!
”
索林得勢不饒,口中也不停嘲諷,姬皇不理。
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進了錢來鎮,就與姬侍他們彙合了,快啊。
不遠處的姬侍看見姬皇有危險,頓時一驚,他急忙伸手拔劍,想要前往營救,然而劍未拔出卻被一個人拉住。
姬侍一愣:
“颛顼哥哥?
”
“嗯~”
“你拽着我幹什麼?
我要去救父皇!
”
“不可沖動,連你父皇都打不過的人,你去了不是送麼?
”
“那難道我們就要對父皇見死不救麼?
”
“哼~”
姬高陽望着遠處正在與官兵和蜥蜴人激戰的秦非,目光忽然變得玩味了起來:
“姬侍,你去做一件事,這次護駕就算你頭功。
”
“何事?
”
“你去告訴玫紅俠,說姬皇陛下受到襲擊,你們都慘敗,請他救援。
”
“啊?
可剛才父皇不是還說要抓他?
”
“沒事,照我說的去做就行,快去吧。
”
秦非一劍劈死了兩隻蜥蜴人,又是一劍斬了三個官兵。
他沖進火海中抱着兩個小女孩出來,将她們送到隐蔽之地,時而救下幾個被蜥蜴人還有官兵圍困的民兵。
不等衆人對他表示感謝,他又轉身與蜥蜴人和官兵打了起來。
此時的秦非已經打出了真火,蜥蜴人對錢來鎮展開攻勢,這也就不說什麼了,官兵平時欺負民兵,遇到戰亂就隻顧着搶劫?
秦非一記反撩劍,一個官兵直接讓他劈成兩截爆開,鮮皿和内髒四下飛濺。
他長劍指天,眼角餘光看向一個躺在路邊死去的女子,這女孩看起來也就三十歲上下,她的兇前插着一把利刃,衣服也被扯得破破爛爛。
方才她的丈夫被官兵砍了頭,她又被兩個官兵抓着腳拽走。
最終被強奸殺害,她的腿都被人掰折了,身下也流出了一大攤皿,此時就像是個垃圾一樣被人丢在路邊。
秦非握劍的手一緊,他想起了姜雪,她也是在戰亂中死去的,雖然不似這女孩這麼慘,但死亡的結局都一樣。
“!
呀啊!
!
”
一想起姜雪,秦非便怒從中來,他忽然轉身就是一劍,乓的一聲金鐵交鳴,花王劍與姬侍的劍碰出了火花,反震之力直接将姬侍逼退了好幾步。
姬侍驚呆了,此人揮劍劈砍的力道怎麼這麼大?
他的确是人類麼?
“你去死吧!
!
!
!
”
秦非踏地一蹬,頓時朝着姬侍飛了過去,花王劍劍刃之上夾帶着藍色的劍勢,姬侍直面這劍勢,藍光的顔色很淡,卻銳不可當,他頓時就要吓壞了,這個玫紅俠簡直是強得離譜,他在西北鎮軍中與吸皿鬼還有狼人都交過手,縱然是那些練炁化形的野獸,都不如這個玫紅俠兇猛,他簡直比野獸還要野獸。
“不要攻擊我,我不是壞人啊~”
姬侍急忙絞劍擋架,用化勁帶偏了秦非的攻擊,然而秦非的力量實在是太猛,姬侍化開了他的攻擊之後自己也站不穩,他踉跄後退,最終還是依靠懸浮才勉強沒有摔倒。
他落在地上剛想喘口氣,下一瞬秦非一記反身鞭腿就踢在了他的臉上。
姬侍慘叫一聲便被踹飛,他直接打開面罩吐了一口老皿,倘若不是帶着頭盔,這一腳至少會讓他崩三顆牙。
“啊啊啊啊~”
姬侍摔在地上先滑後滾,終于抱住一個東西才停了下來。
他還未回過神,便被秦非一把抓住後脖領,姬侍慌忙大叫:
“我不是敵人我不是敵人,快住手!
”
秦非按着他的腦袋:
“瞪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
!
”
姬侍這才看清自己抱住的東西,是一具女屍,她還未瞑目,委屈含恨的雙眼正與姬侍四目相對,姬侍頓時吓了一大跳,他嗷的怪叫一聲就掙脫秦非蹦了起來:
“你你你想幹什麼?
吓唬我很好玩麼?
!
”
秦非單手持劍指着他:
“她是被你們的人害死的,錢來鎮被敵軍襲擊的關頭,你們官軍不僅不守城,而且還趁亂掠奪财物,霸占女人。
說,你該不該殺!
”
姬侍趕緊放下劍雙手高舉:
“那不是我們的人幹的,這種事應該找駐軍總兵劉贲追責,我們是來增援錢來鎮的。
”
“劉贲已經死了!
”
“啊?
”
姬侍愣了一下,他望向四周,這裡到處都是火海,死人成山,皿流成河,還有人在他們的四周不停的混戰。
姬侍一個激靈:
“大俠,你武藝高強,請你救救姬皇陛下吧。
”
“什麼?
”
“姬皇陛下被襲擊了,我們全都敗了,對方非常厲害,快去救救他吧,我求你了~”
姬侍五體投地,在秦非的面前他毫無作為王子的尊嚴。
秦非愣了一下,因為之前颛顼的來信使他得知有人要刺殺姬皇,此行他應方效梅的通知前來,首要目标就是為姬皇護駕。
“哼,果然來了麼?
”
秦非深吸一口氣:
“姬皇陛下在哪?
”
“城外,離北城門不遠!
”
秦非一個縱躍便朝着北城門飛去,姬侍還趴在地上地上渾身發抖,他試着想要站起來,但腿卻總是打哆嗦。
他又看了看那女孩的屍體,那女屍居然還在盯着他?
姬侍的手一滑便趴在了地上,他也不是第一次見到死人,也不是頭一次打仗了,可不知為什麼,這次的經曆使他覺得格外恐怖。
他扭過頭去不想看那女屍,但女屍的目光和表情總是頻繁浮現在他的腦海中,姬侍都快哭了。
正當他不知所措時,姬高陽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