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法直也是仗着是在自己主場,背後有幾十上百位徒子徒孫撐着,又有言在先,說不想要蘇炎跟着住,那幾乎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情。
“你這和尚,怎麼能?
!
”
白素貞此時也忍不住心頭的怒意,她能明顯感覺到法直對蘇炎的惡意,絕不單單是什麼所謂的廟内僧衆不喜俗人。
你看那廟内香火鼎盛,自大堂而出,輕煙薄霧,灑在這寺廟磚瓦之上,猶如薄薄輕紗。
如此濃郁的香火氣,可以預見到,這小小寺廟之内,每日燒香拜佛的香客信衆絡繹不絕,既然如此難道這些香客就不是俗人?
為何在這些香客面前,那些僧人又能忍得住呢?
豈不是前後矛盾,還是說隻要錢開路,就無所謂原則,隻要有錢,那自然就是真佛在世?
“悟淨…”
蘇炎也看到了正想發怒的白素貞,在第一時間阻止,現在的白素貞與當初性格比較起來,發生了太多變化。
蘇炎現在也拿不準了,隻知道若是這位真的發起火來,蘇炎還是有些頭痛。
“沒事,娘子,收拾他們這些冠冕堂皇之人,我自有辦法。
”
聽了蘇炎這麼一說,白素貞還是努力克制了自己,她也明白依自己現在的脾氣,很有可能會造成難以挽回的後果,到那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而另一邊孫悟空可沒這麼好的脾氣,眼見師父面上含怒,被法直嗆得不行,俗話說君辱臣死,雖然師徒之間,遠未到這種地步,但從常理來講,在徒弟面前讓師父難堪,這程度與對子罵父,也沒有什麼不同了。
孫悟空這脾氣一上來,那是幾頭牛都難以拉回來。
“好和尚,不知死活,焉敢欺我師父,欺我先生?
!
找死!
”
說着就想要動手,但還好蘇炎正在旁邊看着,身影一閃,落在孫悟空面前,一手就把孫悟空按住,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哼,此寺是我師祖所建,曆時二百載,我說不借俗人所住,就是不借,這是我的規矩,怎麼難道你們想硬闖?
”
“告訴你們,此去幾十裡外,正是我國範圍所在,膽敢強闖我寺,馬上就派人來捉你,哪怕你們是天朝上國,也是難逃罪責!
”
此時法直也聽到了孫悟空那威脅的聲音,他雖然第一時間被吓了一跳,但馬上就強硬的頂了回去,他知道要是在這些地方認慫,那很有可能蘇炎他們就會強闖進來,絕不會留半分情面。
但法直這樣的想法,顯然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此話一出,就連一直沒什麼怒意的玉龍,都氣的想要拔劍給他們一點教訓。
不過都被蘇炎用眼神制止了,他們聽下手面面相觑,隻看到蘇炎在孫悟空耳邊說着什麼,而孫悟空也不住地點頭。
此時唐僧,白素貞,玉龍的視線都交織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一時間在這門外靜的出奇,沒有多少聲音在。
法直半天沒有聽見外面傳來聲音,還以為是唐僧已經在自習思考自己提出的條件,不由得喜上眉梢,準備趁熱打鐵,添油加醋說道:
“那位上國聖僧,也是貧僧執念太過深重,始終未能從中看破走出,貧僧剛剛也動了嗔怒之責,實屬不該,這樣吧,貧僧可以安排那位俗人,住在柴房安眠,我佛慈悲,總不能在這秋風蕭瑟時,讓衆生受疾苦,阿彌陀佛…”
法直此言一出,門外還是沒有多大聲音,但實際上,白素貞,玉龍兩人,眼睛都已經氣的通紅,柴房哪裡是給人睡的?
那種地方,就算是平常人家都不會讓下人住在柴房,更何況是這不缺房間的寺廟,随意收拾一間屋子,都足夠蘇炎睡下。
又怎麼能安排客人住在柴房,隻有犯錯的下人,亦或者沒什麼身份的奴隸,才會安排睡在柴房,這不明顯是不把蘇炎當人看麼?
所以法直自以為自己這話,是點睛之筆,實在是給了太多方便,但他實在是錯的離譜。
“阿彌陀佛…”
此時就算是唐僧都有些氣的不行,要不是他一貫不與人争,也是真正修了佛心,心境早已經與以前不同,不然他現在就想實戰天足通穿門而過,給這大放厥詞的法直一點教訓。
不多時那強忍着怒意的孫悟空,也終于聽完了蘇炎的計劃,一聽蘇炎講完,就趕緊依照計劃行事。
隻見孫悟空按一按頂上金箍,束一束腰間裙子,執着鐵棒,縱身一躍化為金光在這大門前消失。
“虛決!
”
而與此同時蘇炎口念虛決,身體也跟着孫悟空一起消失。
在消失之前,蘇炎給唐僧,白素貞他們同時傳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