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炎能聽到唐僧的自言自語,他不由得感慨,真是有意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
這小小的細節,居然能打開唐僧的心房,不過倒不如說。
真正的這一世唐僧自己内心,本身就懷有這些疑惑。
他前世不過聽講時沒認真,就被如來打下輪回受這輪回之苦。
真靈就已經對佛,産生了質疑,經此一役他會更加懷疑。
要是蘇炎找個适當時機,把佛教中人做過的苟且之事一倒,保管這唐僧立地成魔。
那就有好戲可看了。
蘇炎這樣想着,趕緊把昨晚上,早就準備好的書信放在桌上。
對着劉伯欽他們拱手說道:
“老夫人,伯欽兄,玄奘叫的急,這路上狼蟲虎豹頗多,這書信放在此處,還有一封書信,請交給軍中小…小子青震,我先陪他去了。
”
蘇炎差點說漏嘴,趕緊捂着嘴出門去。
“伯欽,你愣着作甚,把這些幹糧,水帶上,還不趕緊去送送貴客!
”
“啊,是是是!
!
”
劉伯欽看到書信心中一喜,沒注意到蘇炎已經出門,被劉母厲聲一頓訓。
趕緊領了母命,拿着幹糧,又喚起兩三個家僮,各帶着捕獵的器械,同上大路,追着而去。
另一邊沒想到,唐僧這次腳力頗重,居然速度不慢,蘇炎都是走了一炷香才追上他。
然而一見面,唐僧就定定把他看住,問道:
“蘇炎兄,那一日,河州衛到底發生了什麼?
!
”
面對唐僧的質問,蘇炎倒是毫無壓力,他要是想說早就說了,現在還不到時候,不能告訴唐僧
這個事要當做,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哈哈哈,玄奘,親人團聚,溫情脈脈,這是人之常情,佛經是技,是術,這些又如何與情相比?
你着相了玄奘!
!
”
“是…是這樣麼…”
唐僧聞言垂下頭,這是第一次外人說他着相,他居然還沒法反駁,他都來不及細想,蘇炎為什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唉,不管了,西行為重!
”
唐僧想了半天,還是覺得不對,但又想不通到底是哪裡不對,實在是無法想通,他幹脆也就不再想。
但質疑的種子一旦埋下,想要再次消泯,那就不是簡單的事了。
蘇炎看着唐僧,似懂非懂的模樣,他知道大事已成第一步。
唐僧把自己内心的疑惑壓下,收拾好狀态,對着西方深深一拜,正準備繼續前進。
突然他們身後,傳來劉伯欽震雷聲音。
“哎—,炎兄,玄奘大師慢些走,我這裡有家母帶的幹糧,水相贈,慢些走!
!
”
過了這些時間,劉伯欽帶着家僮,緊趕慢趕終于在這半山腰處,趕上他們。
“伯欽壯士,之前不告而别,是貧僧失禮了,貧僧在此賠罪了!
”
唐僧見是劉伯欽追上來,他臉上有些尴尬,趕緊躬身行禮道歉。
劉伯欽擺擺手口說無妨,上去将他扶起,随即拿出兩小杯水酒,撚起一絲絲塵土,扔入酒中。
轉頭向蘇炎說道:
“炎兄,此去西行十萬八千裡不止,甯戀家鄉一撚土,莫念他鄉萬兩金啊!
!
”
蘇炎拿着酒杯卻沒有馬上喝下去,因為在他記憶中,唐王李世民,也曾這樣對唐僧說過。
他先是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唐僧幾眼,發現唐僧也正看着自己,頓時有些尴尬。
“咕嘟咕嘟~”
雖然看着酒杯中有絲絲塵土,不過蘇炎也不在意,趕緊仰頭喝下。
随即劉伯欽帶着家僮領路路,身後跟着唐僧蘇炎兩人。
走了沒多久,隻見對面處,有一座大山,真個是高接青霄,崔巍險峻。
劉伯欽卻突然面露難色,立于路下道:
“炎兄,長老,你們自行前進,我卻告回了。
”
唐僧聞言,有些疑惑的問道:
“伯欽壯士,為何不在進也?
!
”
劉伯欽先是看了看蘇炎覺得蘇炎身為河州衛人應該知道,所以對唐僧回答道:
“玄奘長老,你有所不知,此山喚做兩界山,東半邊屬我大唐所管,西半邊乃是鞑靼的地界。
“那廂狼虎,不伏我降,我卻也不能過界,你們自去罷。
”
“竟是如此…那伯欽壯士還是請回吧,有蘇炎兄照顧,相信也不會有事!
”
唐僧聽到此言,沒有像原著裡那般,求爹爹告奶奶,差點給劉伯欽跪下求他不要走。
因為自己身邊有蘇炎,他現在倒是對蘇炎,很是信任。
“炎兄,玄奘長老,各自珍重!
!
”
那劉伯欽聽後也十分放心,行禮玩就直接轉身離開。
他這麼一走,倒是又少了去給孫悟空,清理雜草的事情。
蘇炎跟唐僧二人回完禮,也就繼續上路。
走了沒多久,隻聽得山腳下突然叫喊如雷
聲音震天響道:
“我師父來也,我師父來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