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吃喝一陣,大多都是趙恬在說話。
說他們分别後的老師,說朝堂之上的一些趣事,說青年軍的組建和蛻變。
肖武暗暗點頭。
趙恬如今每日都會去青年軍參加操練,而三位伴讀也都在青年軍任隊率,青年軍的操練則交給了原本的尚軍大元帥親衛營。
肖武舉杯,他确實感謝趙恬庇護。
若不是趙恬,還不知這大元帥親衛營會怎樣安置。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楊真三人找了借口紛紛離去。
肖武如今耳聰目明,他知道幾人并未走遠,而是替換了門口的崗哨,守在門外。
肖武知道下面該是重頭戲了,趙恬有話要說。
卻見趙恬起身離席,而後跪倒在地,重重地叩下三個響頭。
肖武微微凝眉,卻并未說話。
趙恬叩頭後道,“老師,請您收下趙恬做弟子吧!
”
肖武定定地看着趙恬,心中有疑惑,也有些明了,沉吟片刻後說道,“你本就是我的學生。
”
趙恬卻搖頭道,“老師,您知道弟子說的是什麼意思。
”
肖武點點頭,疑惑道,“你要修行?
”
趙恬咬着下唇,用力地點點頭,眼睛中閃爍着希冀和激動。
“為何?
”肖武問道。
“弟子自小長在深宮。
除了随老師出征,最遠不過至帝陵,外出不過都城。
老師,弟子那日見您與衆修士翺翔九天,弟子心向往之!
”趙恬眼神雪亮,大聲說道。
“我修行不足一年,卻多次與人生死相搏,所見身死道消者比比皆是。
而你在凡間,有别人羨慕不來的權勢,有别人得不到的榮華……”
“老師,弟子不愛權勢榮華。
弟子,想要自由!
”趙恬沉聲道。
“你覺得老師自由嗎?
”肖武目光顯得深邃,望向遠方。
趙恬卻臉色微微變化,疑惑道,“老師,您現在也不自由嗎?
”
肖武好似在思索,片刻後搖頭笑道,“天上地下盡可去得……這卻也不是自由。
”
趙恬卻眼神發亮道,“老師,天上地下弟子都未去過,甚至從未自天空俯視過地面。
”
說着,趙恬再次叩頭,“求老師,收下弟子吧!
”
肖武輕聲一歎,“我還沒收過弟子,你算是我的第一個弟子吧!
”
說着,肖武問道,“你若修行,儲君該如何?
”
太子喜道,“徒兒不要這儲君又何妨?
”
肖武沉吟道,“你的道心堅定嗎?
”
趙恬鄭重地點點頭。
肖武笑笑,“呵呵,修行最重道心。
你若道心堅定,為師就試試你的道心。
”
趙恬興奮道,“請老師試驗。
”
肖武鄭重地點點頭,心中卻在計較,“尼瑪,老神仙沒醒啊,這收了弟子都不知道怎麼教。
先拖拖吧!
怎麼試啊?
得讓他知難而退啊。
”
肖武沉吟片刻,趙恬都有些疑惑,試道心這麼為難嗎?
肖武忽然道,“到樓下,去親那個老鸨一口。
”
“啊?
”趙恬驚呼出聲。
肖武微微一笑,吓住了吧?
卻面色鄭重道,“我輩修士,一切為了修行,連這等紅塵俗事都不能放下,何談修行。
恬兒,那老鸨在我心中與石頭無異,可你……”
趙恬道,“弟子受教了。
”
說罷,趙恬起身,徑直推門走到樓下,大步走到老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