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印,肖武是不會的。
事實上現在他與楊嚴和耕耘、晴雨三人的關系,就類似奴印,隻是奴印更加霸道,不但是絕對服從,甚至可以部分掌握對方的想法。
如果給楊嚴打下奴印,那麼楊嚴如果升起反抗之心,都會受到奴印的反噬。
可牢頭與獄卒的關系并非如此,隻是要求服從命令,隻是掌握了生死,并不要求完全效忠。
楊嚴見幾人沒有反應,再次行禮道,“請少爺為老奴打下奴印!
”
肖武看着楊嚴,他其實并不蒼老,按照楊嚴的說法,他也有一百多歲。
可是即便如此,依舊保持着中年的外貌,甚至還有點帥氣。
此刻卻看起來好似抽離了所有的精氣神,一副遲暮之相。
兩位元嬰修士的談話,雖然下了結界,但是楊嚴本就是參與人之一,後續雖然避去側廳,卻将兩位元嬰修士的話,都聽在耳中。
楊嚴知道,既然不避諱他,那他必然是離不開的。
但是奴印,到底還是有些内心不願。
但是又能如何?
方才卻已經心态釋然,既然自稱老奴,打下奴印又如何?
肖武看着楊嚴,不知該如何說才好。
其實肖武并不在意是否有這個仆從,按說獨來獨往也不錯。
可是楊嚴确實不能回去,一旦楊嚴回到逍遙宗,秘地的詳情必定洩露。
但是奴印,怎麼都覺得讓人内心抗拒。
耕耘叟卻歎息一聲道,“少爺,打下奴印,楊道友才可活命。
”
肖武意味深長地看了耕耘、晴雨二人一眼,既然楊嚴會洩露秘密,那耕耘、晴雨二人呢?
肖武眼角一抽,難道,難道要殺人滅口嗎?
晴雨看着肖武面色變換,卻隻是微微笑道,“少爺不必挂懷,我夫婦二人隻要不離大宋境内,就必然無事。
離藏宗會放我二人離去,是因為我二人本就是散修,殺了也沒什麼必要。
隻要守口如瓶,在大宋境内接受監管,就不會怎樣。
”
而後,耕耘叟又歎息一聲,“我二人也不敢回楚國,若回去,必定少不得逍遙宗的盤問,甚至……總之,用些手段是難免的。
”
耕耘叟哂然一笑道,“所以,離藏宗其實也算準了此事。
前日少爺去見公孫大長老,周南道友已經與我二人分說清楚了。
”
肖武歎了口氣,“唉,這修仙,也如凡人朝堂,紛紛擾擾。
”
卻見白鳳搖頭道,“離藏宗已然不錯了。
如果要選一家宗門,就選此處,也是不錯的。
”
楊嚴見幾人話題又說得遠了,再次道,“請少爺為老奴打下奴印。
”
幾人定定地看着他,最終肖武道,“好吧!
”
……
“?
?
?
”幾人疑惑地看着肖武,你說了“好吧”,咋不動手呢?
“……”肖武老臉一紅,攤攤手道,“那個,你們誰會奴印,我沒學過啊。
”
“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鳳捂着肚子大笑,恨不得滾倒在地。
“第一次啊!
第一次聽到人家主動要求打奴印,結果主人不會的!
哈哈哈,你好歹也是築基修士,你莫不是要笑死我,好繼承我的一千三百二十貢獻點嗎?
”
肖武臉色發黑,尼瑪,什麼玩意!
小爺我十五萬貢獻點,惦記你那千兒八百的?
耕耘、晴雨對視一眼,耕耘叟歎道,“少爺,我夫婦二人專注草木丹藥,不會此術。
”
肖武看向白鳳,白鳳笑的眼睛含淚,斷斷續續道,“誰家妖精會奴印的?
唉吆,我啊,我有,對抗奴印的二十種方法,要學不?
”
肖武臉色更黑,你丫是妖寵啊!
我才發現這個。
看向楊嚴,楊嚴剛想說話,卻又搖搖頭。
楊嚴也暗自腹诽,臉上的表情都快維持不住了,“這叫什麼事兒啊?
我倒是會奴役之法,但是有讓仆從自己給自己打奴印的嗎?
這事兒要是讓離藏宗的人知道了,還不得把自己弄死?
自己的打奴印,不給自己留個後門,那都說不過去啊!
”
肖武最終隻能以手掩面,忘了忘了,被打奴印的就是楊嚴啊!
算了,不過就是打幾下腦袋的事兒,最近都沒怎麼理會老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