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武感覺這個世界在跟他開玩笑。
不想修煉就被逼着修煉,現在能修煉了,結果出來個“欲練神功,必先自宮”。
這還怎麼玩?
要不讓老頭兒換個功法?
腦海中大聲呼喊“老頭兒!
老頭兒!
白胡子老頭兒……”毫無反應。
好吧,肖武認輸,在腦中開始重新呼喊“大神兒,大神兒,大神仙……”這次不是全無動靜,腦海中竟然傳出了呼噜聲。
呼噜?
哪來的呼噜?
你個糟老頭子壞滴很啊!
不出來就不出來,難道老子還真就自宮了?
不急不急,看咱倆誰先急。
想罷退出識海,既然來了,就看看這個世界吧!
白胡子大神仙這時候呼噜也不打了,就在肖武識海中生悶氣。
這就完了?
不求求我?
什麼情況啊?
大神仙始終理解不了肖武的腦回路,他就想着給肖武個下馬威,這咋就不按套路出牌呢?
肖武推開門,一位小厮跑過來。
這小厮應該也在十七八歲的年紀,卻是眉清目秀,就是滿臉低三下四的讨好神色。
“少爺,您沒事啦?
您是要去先吃點東西,還是去看看葬禮?
”
“什麼葬禮?
”肖武一愣,這誰死了啊?
小厮一樂,“您死了啊!
”
肖武擡手就給了那小厮一巴掌,“你才死了呢!
好好說話。
”他有點懷念老神仙的腦袋手感,雖然硬,但拍起來确實帶感。
那小厮一哈腰,樂呵呵的說道,“少爺,太熱鬧了!
您快去看看吧。
朝中官員快來了一半了,聽說皇上都快下旨治喪,準咱家老爺悲傷休沐了。
”
肖武情緒有點不連貫,拉住小厮讓頭前帶路,直奔前廳。
卻見院子裡挑起了白燈籠,挂起白色的帷幔,确實一副葬禮的樣子。
再看那院子中,卻是很多穿着官服的人,腰裡還系着白布條。
被圍在中間的是自己在這兒的便宜父親肖子成,還别說,看起來跟肖武地球的父親年輕時候一模一樣。
母親張蘭英卻不見在這兒,想是應付朝中官員,女眷不太合适,也就離開了。
隻聽肖子成在說着,“我兒無事,我兒無事。
”臉上挂着尴尬。
白布還是他讓管家去買的,買回來管家也手腳麻利,這喪事哪能讓主家安頓呢?
麻溜的把這些玩意兒都挂起來。
肖家又是京中大人物,肖子成又是皇帝面前紅人,内閣大學士……于是治喪的人帶了禮物絡繹不絕。
肖武向前院望去,還有官員陸續到來,一進門就以手掩面放聲大哭。
大都是一聲“賢侄啊~”然後就哭聲震天。
肖武看着可樂,拍拍身上打醒來就穿着的長衫,笑呵呵的走上前去,對着這群大臣們拱手作揖,邊走還邊說着“歡迎各位叔叔伯伯們參加小侄的葬禮啊,你看來就來呗,還帶什麼東西啊!
”
那些已經在肖子成的解釋下明白真相的還則罷了,可苦了那些一進門就哭的,眼見肖武那嬉皮笑臉的樣子,吓得一下坐在了地上,哭聲也都止住了。
肖武嘿嘿一笑,走到肖子成身邊,鞠躬一禮,看着那張極似父親的臉,心中也沒什麼芥蒂,“父親,孩兒無事了。
”
肖子成本來尴尬的臉,看到肖武這一番做派還有點不适應。
自己兒子是什麼貨色自己心裡還是有點數的,就剛才跟别人打招呼的尿性就對了。
現在忽然就這麼懂禮貌的跟自己問候,還真是不适應。
但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沖着自家的兒子點點頭,“武兒已經痊愈,給各位叔伯鞠躬緻禮吧,大家畢竟也惦念你的安危。
”
肖武聽話的向着大家行禮後,肖子成又道,“大家既然來了,能聚聚也是不易。
今晚就在我家擺下酒宴,大家一起談詩論酒,希望各位勿要推辭。
”
到這兒也就沒肖武什麼事兒了。
按照肖子成的意思,肖武應當參加晚宴,并且給大家敬酒緻謝。
可肖武推說自己身體還有些不适,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