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旨太監來的時候沒想過禮儀的問題,畢竟接旨嘛,有啥區别呢?
現在看着面前的肖武,就覺得自己要完,要完犢子啊!
而且肖武直接堵在了去張蘭英待客廳的通道上。
他不想跪,也不想讓他媽跪,他爹天天得跪他也沒辦法。
說實在的,在中國的古代大家也不怎麼在意給天子下跪,可在這個世界肖武就是接受不了。
傳旨太監看着肖武,再看看那明顯穿的太急,沒能束緊帶子的太祖金仙甲。
“我是該先拜尚軍大元帥,還是該先宣旨呢?
”太監有點懵,誰TM天天在家裡穿着盔甲啊?
這位也沒天天穿着,但是備不住人家聽到你來了現穿啊!
太監還在愣神,肖武已經要單膝跪地了……算了算了,等這家夥喊出“甲胄在身”四個大字,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得去。
那太監一彎腰,當先說道,“咱家王奉平拜見尚軍大将軍。
”
肖武一看被人搶了先,馬上抱拳準備接茬,可把這太監吓得不輕,抓緊接到“大元帥,接旨吧!
”
隻見這太監一把掏出聖旨,完全不給肖武機會,直接開始讀起來……肖武單膝跪地,靜靜聽完。
除了前面一堆吹捧肖家先祖牛逼,吹捧當年皇帝聖明的廢話外,最後誇了肖武兩句,重點在加封肖武為兵部員外郎,官職從五品。
肖武心中有點不屑,搞這麼大動靜,才給了個從五品。
他卻不知,即使正牌的進士大多也得從七品幹起,甚至比這品級低的大有人在。
肖武看那太監念完了,大聲說道,“恕草民甲胄在身不能全禮。
”
太監總算長出一口氣,這話放這兒就沒毛病,别的地兒說出來,他自己就麻煩了。
他呵呵一笑,“大元帥客氣,這兩天咱家少不了往您這兒跑,估計還得個三兩趟。
您就靜等好消息吧。
”
太監說完,呵呵一笑,直接帶了儀仗離開。
裡面張蘭英走出,見肖武在那兒蒙着。
“朝廷規制,一次不得越三級提拔官員。
武兒之前是白身,就算祖蔭,承襲的也是爵位。
我兒的榮銜卻是尚軍大元帥,從五品自然不夠。
所以應該還有最少兩道旨意。
”
肖武沮喪的點點頭,還有兩道聖旨,那這盔甲脫還是不脫啊?
想到自己又不能總是跑回去穿盔甲,幹脆心一橫,穿着吧!
肖武回到自己房間,叫來全衮給自己把盔甲穿的舒服些。
“少爺您就穿着這盔甲一下午嗎?
”全衮有點被肖武驚到了。
肖武撇撇嘴,“不但一下午,少爺我吃喝拉撒睡都穿着了。
”
“啊?
”全衮張大嘴,“您這盔甲,您要是去茅房可是很不方便啊。
”
肖武一想也是,這咋辦?
晚上估計沒人來傳旨?
誰知道呢!
幹脆一指全衮,“你今天哪兒也不準走,搬個椅子在少爺我的房間外頭等着。
”
全衮有點驚駭加不解,等着幹啥?
肖武呵呵一笑,“少爺我要去茅房的時候,你好給少爺我幫忙!
”說完一揮手,就讓全衮出去了。
又在身後補了一句,“我要修煉,沒有大事不要叫我。
”
肖武終于閑下來了,那就修煉吧。
雖然這盔甲略有不便,盤膝床上後還是逐漸靜下心來。
此時白天,空氣中的點點紅芒若隐若現,肖武再次運轉法門,張開皮膚的毛孔。
那光點緩緩而來……
“嘭嘭嘭!
”這次不是老爹的敲門聲,而是肖武的心跳聲。
卻是這一刻鼓動如雷,“嘭嘭嘭!
”肖武就覺得兇前、頭頂,都有如火炬般的紅光浮現……
随着功法的運轉,那心跳愈發有力,在肖武的感覺中,那兩團火炬似的紅光在功法的牽引下,潮水般不斷起伏。
更是随着功法的吸納,當先于其他光點,直接向着肖武撲來。
這次不是涼意,而是溫熱。
甚至那火炬般的光芒如小溪形成水流,直接觸及皮膚,湧入經脈,帶來滾燙的溫度。
似乎感覺到經脈被灼燒,一瞬間鑽心疼痛。
可肖武咬牙忍住,他本來就是對自己能狠得起來的人,這點疼痛不在話下。
這兩條小溪彙聚在一處,更将周圍的光點都吸引過來。
在功法的催動下,在經脈中以昨天十倍的速度奔騰!
所過之處經脈略痛,卻也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