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真心态要崩,再好的修養也扛不住這個啊。
花花轎子衆人擡,你這是啥意思?
聽不出來是客氣話麼?
這咋就真要指教了呢?
其實肖武也不是真不懂人情世故。
前世二十七歲一直在職場摸爬滾打,見多了是非,也習慣了笑臉相迎。
可是這回來到這異地他鄉,而且有了顯赫的家世,應當不用再低頭做人了吧?
何況那個已經死去的肖武本來就是個混蛋,這幫人估計也能忍得了自己。
更何況已經踏入修行,那老頭兒雖然不靠譜,但是功法似乎還不錯,那何必與這些凡夫俗子計較呢?
一瞬間,肖武仿佛獲得了上帝視角,實現了層面上的碾壓。
楊真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想要拂袖而去,又想起昨夜入宮太子所言;想要說幾句場面話緩和緩和關系,可也是少年心性,怎麼也忍不下這口氣。
他自己是誰?
父親是内閣次輔楊清河,自己還是解元在身,要不是來做這太子伴讀,下次科舉甚至得個狀元也不為過。
現在卻在這裡受這渾人鳥氣!
冷場了。
一把椅子上一讀書的年輕人卻微微一笑走了過來,那人生得微胖身材,臉形微圓,穿一身普通的士子服,笑起來頗為和善。
走到近前,卻見其言道,“肖兄妙語連珠,句句精妙的很,能把我們的楊解元說成這般模樣,卻是不容易啊。
”
說罷去拉楊真,“楊兄不必放在心上,在下讀書卻有一不解之處,還請楊兄為我解答。
”拉着楊真向桌旁行去,更回頭向肖武示意,卻不再跟肖武說話。
不說話肖武也樂得清閑,自顧自的盤膝坐在偏殿的小榻上,心思空靈,而後在腦海中玩味起《神功》的煉氣口訣。
雖然并未運轉,可是卻也能感知到這偏殿中的絲絲靈氣。
他不敢吸收,卻用心去感知着靈氣的形态。
那靈氣帶有淡淡的紅色,卻是與晚上不同。
晚上的靈氣稍稍散發着淡藍的色澤,如今卻有些微紅,雖然心下好奇,卻未敢吸收。
隻是把口訣不斷默念,嘗試着按照法門去引導氣海那綠豆蝌蚪般的氣旋。
這靈氣很少,少到肖武剛剛推動那氣旋轉動,引導腹中靈氣進入經脈,那氣旋就稀薄的幾乎不可見。
《神功》中還有些自帶的小法術,可也得神功真正進入第一層才有機會。
肖武一歎,畢竟還是剛剛開始。
咂吧咂吧嘴,覺得有些無聊。
去看身邊的三個人,卻是還有一位未曾有交集,于是多觀察了幾眼。
那人閉目跪坐在另一張小榻上,身上肌肉虬結,身邊放着長劍。
進宮不得帶兵刃,可這偏殿裡卻無妨。
此時帶了兵刃,顯然這位是真的兵器不離手。
剛剛肖武跟那兩位之間的糾結,對方完全不放在眼裡,似對這一切都并不在意。
高冷啊,這就是肖武給對方下的定義。
“少爺~!”偏殿外肖方輕聲呼喚肖武。
“啊!
方叔,咋這麼長時間呢?
”肖武有點疑惑。
“少爺,是不是擡進來?
”肖方略有些遲疑道。
“擡進來擡進來!
”肖武實在心氣不太順暢,想到要給别人五體投地的下跪總有些不爽。
隻見兩個家丁擡着個考究的木箱吭哧吭哧走來,顯然之前擡着走了挺遠的路,倆人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拿着稀世珍寶。
楊真與那圓臉青年紛紛側目。
箱子放在地上,肖武上前一把打開,頓時有刺目的光華一閃而過。
隻見裡面的铠甲金黃顔色,其上鑲嵌着紅色的寶石。
尤其是頭盔之上,一塊碩大的紅色寶石熠熠生輝,肖武甚至感受到那石頭上有着濃郁的靈氣,好似隻需用功法一吸便可吸納下來。
頭盔取出,肖武一樂,威武!
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