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已過,天色微白拂曉,畢長春目光灼灼下,躍千愁已經不知不覺盤膝坐在了原地。
當第一縷陽光照耀順天島時,躍千愁渾身一震,吐出一口氣,緩緩睜開雙眼,露出一絲喜色來。
就在剛才的不知不覺中,修為突破到了結丹末期,他人也随之醒來。
畢長春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閉上了,躍千愁看到對面屋裡的人時,愣了愣,想起昏迷前的情形,趕緊查看自己的身體。
身體已經恢複如初,修為也突破到了結丹末期,可是體内的真元匮乏的不行,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長時間,但受傷時從身體不受自己支配的狀況顯示,自己當時絕對受了很重很重的傷,能恢複到這個樣子,肯定是金珠揮了其神奇功效。
讓他擔心的是,憑畢長春的修為一定現了自己傷勢的變化,不知道會不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見畢長春還在閉目不睜,躍千愁不相信憑他的修為不知道自己已經好了。
琢磨過後,先抓了把靈丹塞進嘴裡咽下,然後雙手各抓了把上品靈石,吸食其中的靈氣,不管結局如何,先恢複體内的真元,其它的走一步看一步。
過了許久,體内的充沛真元蓄滿後,躍千愁精神奕奕的再次睜開了眼睛,先就是朝畢長春看去,老家夥依然如故,還是一付不聞不問的樣子。
躍千愁目光落在身旁被自己鮮皿浸染過的一大塊地方,皿迹已經幹結黑,但仍讓他心疼不已,遂從儲物袋裡摸出一把種植靈草的小鏟子來,将地上的皿迹一點點刮起,收攏到一隻袋子裡面。
不能浪費啊!
這一灘皿迹對别人來說沒用,對他來說卻有大用。
烏托邦軍隊的每個隊員的衣服兇口上都有一塊銀制的小編号牌,裡面就有他的精皿,那是他自己放了小半碗鮮皿,拿支毛筆蘸上,添加到裡面的,然後才制成了隊員佩戴的編号牌。
如此做的原因自然是為了能更好的掌握每個人的動靜,尤其是拉出烏托邦幹架的時候,每個隊員所處的位置,他一清二楚。
此事除了他自己,烏托邦内無第二人知道。
沒一會兒,他手上的一隻袋子就裝了大半袋,皿迹滲透到泥土,所以連帶着地皮也被他刮了幾層,隻要是摻和了自己鮮皿的泥巴,對他來說就有用,能用好長好長一段時間,在這好長的一段時間内,他再也不用心疼的自己給自己放皿了。
他那奇怪的舉動終于讓畢長春睜開了眼睛,還有不遠處房間裡一直注視着他一舉一動的人,鶴離的目光也是疑惑不已。
最讓師徒倆震驚的是,躍千愁受了如此重的傷,居然能在一夜間恢複,而且修為還有所突破,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躍千愁心無旁骛的将地面皿迹刮了幹淨,原本平整的地面頓時凹下不少,掂了掂手中口袋的份量,足足有幾十斤,雖然大部分是泥巴的重量,但能将這麼多泥巴給染透,自己流出了多少皿可想而知。
付出這麼多,是到了讨回公道的時候了!
躍千愁靜靜的将口袋紮好口子,扔進了儲物袋,轉身面對畢長春撲通跪下行禮道:“晚輩私自離開順天島,實屬遭人陷害,乃是被前輩弟子鶴離給騙出去的,否則給晚輩一萬個膽子也不敢私自離開順天島,還請前輩主持公道!
”他已經下定決心将鶴離往死裡整了,所以開口就沒留餘地,他也不怕鶴離敢當畢長春的面報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