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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死刑犯

修真界敗類 潇騰 3401 2023-04-12 00:20

  “犯罪嫌疑人郭建軍,男,漢族,三十三歲,生于一九七五年十一月十一日。
涉嫌組織、領導黑社會罪;故意殺人罪;故意傷人罪;故意縱火罪;故意搶劫罪;故意買賣、非法持有槍支罪;故意爆炸罪,故意強*奸罪,故意買賣、非法持有毒品罪;走私罪;猥亵婦女罪;脅迫、組織**罪;非法聚賭罪;敲詐勒索罪;行賄罪;非法拘禁罪;擾亂金融次序罪。
以上二十一條罪名,人證物證具全,經公審判決,罪名成立。
經合議庭合議,現本席宣判。

  說到這裡,法官環顧四周,見聽審衆人站起,方低頭看着手中判決:“判處犯罪嫌疑人,郭建軍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此判決為終審判決,不得上訴,立即執行。
gd省高級人民法院,二零零八年四月四日。
退庭!

  莊嚴肅穆的法庭内,聽審的群衆立即抱以熱烈的掌聲,響起一陣歡呼,有人高喊:“為民除害啊!
”主審席上的法官依次退席。

  庭下被告席上的被告人,穿着囚服剃着光頭。
兩名荷槍實彈的武警押着胳膊把他推出,手腳戴着沉重的手铐和腳鐐,拖在地上嘩嘩作響。

  腳步緩慢而又沉重的他,雖然已經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卻沒有一般犯人臨死前的死氣沉沉,反而嘴角翹起,始終挂着一絲淡淡的微笑。

  走到門口,明媚的陽光照在光頭上,郭建軍停住,深深吸了口起,心中一暖,忽然有一種新生的感覺。
手中握住的冰冷手铐,似乎也有了絲暖意。
目光落在四周圍了一片的老百姓身上。

  “這就是郭建軍?
看着不像是壞人啊!
年紀輕輕怎麼就不學好呢?
”一位白蒼蒼的老大媽,可能是年紀大了,看得不太清楚,死勁盯着郭建軍,想看清這聞名全省,無惡不做的壞人到底是長什麼樣。
其他人也是人頭攢動。
記者手中的閃光燈咔嚓嚓響個不停。
可惜圍了一圈的武警不會讓他們靠近。

  郭建軍朝着老大媽方向深深鞠了個躬。
白蒼蒼的老大媽喊道:“孩子,下輩子記得做個好人啊!

  郭建軍笑笑,身後的武警推了他一把。
一個踉跄,邁下台階。
早就等候的囚車,尾部車門已經打開。
幾個武警把他塞進車後,也跟了進去。
車門關上,警笛響起。
在老百姓注視的眼光中,幾輛車組成的車隊呼嘯駛出法院大門。

  車隊朝郊外行駛去。
一個挂着兩杠一星中年軍官模樣的武警,打量着對面的郭建軍。
用現在的話來說,應該是個長的還帥氣的年輕人。
如果不是他這付打扮,任誰都看不出這人是個無惡不作的死囚。
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這麼一個人走到這一步呢?

  看着車窗外飛逝的街景,郭建軍似乎感覺到了對面人的注視,扭過身來,對那軍官笑道:“大哥!
能給根煙抽嗎?

  中年軍官多次執行過這樣的任務,但這人的表情和舉動不像是一個将要赴死之人,不由得立刻警惕起來,審視着對面的犯人。
兩旁的持槍武警戰士,也是齊刷刷的盯住他,手指摸上了扳機。

  

  郭建軍苦笑着搖搖頭,道:“這又不是港台的警匪片,難道你們還怕我逃走?
還是怕有人來劫囚車?
我都這樣了,這可能嗎?
這是gcd的天下,在中國還沒幾人敢做這樣的事情……”

  可是任他怎麼說,這些武警就是一聲不吭,嚴密注視他的一舉一動。

  “哎!
不就是抽根煙嘛!
何必搞得這麼緊張。
”郭建軍眼光掃過幾人的肩章和領花,轉向窗外,歎息道:“想當年我也當過兵,抗過槍,立過功,受過獎,流過皿也流過汗!
”說完便不再吭聲,眼光迷茫的望着窗外,似乎想起了什麼。

  那位軍官和幾位戰士聽到他的話,都有點驚訝。
軍官警惕的表情緩了下來,戰士手指也無意識的從扳機上挪開。

  軍官朝郭建軍的身闆上下打量一番,頓了頓,終于開口問了句:“你也當過兵?
武警還是解放軍?

  “後面的。
”郭建軍回過頭來笑笑。
軍官稍稍遲疑後,從口袋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着後,小心翼翼的遞給了郭建軍。
後者說了聲謝謝,手指夾上煙,放嘴裡深深吸了口才吐出。

  迎着前者詢問的目光,郭建軍緩緩說道:“我是九三年的兵,步兵,在邊界線上呆了三年。
退伍後,回到了老家農村。
家中就老母和老父,沒有兄弟姐妹。
可是回來後才現,父親在我當兵的第二年就因為生病無錢醫治去世了。
因為盼着我在部隊有出息,不想讓我思想上有包袱,臨終前交待我媽沒有告訴我。
回家後,父親沒了,母親也生病卧床不起。
悲痛歸悲痛,可是活着的人還要活下去,母親的病還要醫治。
可我身上包退伍費和平時存下的津貼還不到三千塊錢。
帶着母親到城裡做了各項檢查後,随便買了點藥,錢就差不多了。
在戰友和鄉親們的幫助下,湊了點錢讓母親住了院。
可是住院的費用對我們農村人來說太高了,根本負擔不起。
隻好把母親托付給城裡的戰友,自己南下打工,希望能掙點錢給母親看病。
”說到這裡,手中抽了兩口的煙已經燃到了煙屁股,燙了下手掉落在車上。

  一隻穿着皮鞋的腳伸過來踩滅了煙頭,軍官又摸出一根煙,點着遞給了郭建軍道:“繼續!

  “謝了!
”郭建軍揮了下铐住的雙手,嘴巴貼過去重重吸了口。
繼續說道:“到了這個城市後,由老鄉在一建築工地上幫忙找了個小工做,每天樓上樓下的挑磚,抗水泥。
八百塊錢一個月,包吃包住,工資半年一。
雖然苦點累點,但對我這個步兵出身的人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要知道那時候的每月八百塊足夠我們農村一家人半年的收入。
呵!
半年後,工地的房子做起來了。
結果到了工資的時候,老闆卻不見了。
一夥工人都是外地來這打工的,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到哪裡去要回自己的工錢?
找到當地政府也說沒辦法,再多去了幾次,連政府的大門都不讓進了。
最後隻好不了了之。
母親的病還等着要錢,自己又沒技術,隻好又找到一個工地,繼續賣苦力。
嘿!
結果幹了活拿不到錢的事情,又被我碰到了。

  “你為什麼不去投訴?
”軍官皺眉道。
幾個武警小戰士也被這個死刑犯的故事給吸引了,都好奇的盯着他,想不到這個大名鼎鼎的郭建軍還幹過這樣的活。

  “投訴?
”郭建軍吸口煙冷笑道:“老兄你在部隊時間呆長了。
那時候又不是現在,你找誰投訴都沒用。
現在是沒辦法,連國家總理都跑來給農民工要工資了,所以才有了投訴這一說法。
放以前!
讓你去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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