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知道冥河中有沒有讓冥皇也忌諱的高手。
iΝniеpοΜ”蜃尤不疾不徐的緩緩說道:“不過小的卻知道在那些寬廣的冥河流域内,有不少水族所活的歲月遠比小的更長,想必其中也有修為高深的高手。
”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蒼雲信和躍千愁相視一眼,都覺得這河蚌有些不太老實。
憑他在冥河中渡過的百萬年歲月,難道就沒有聽說過冥河中有哪些高手?
就算沒全部聽說過,極個别比較出名的總聽說過吧!
卻用“想必”把咱們給打發了……
果然是給點好臉sè看就得寸進尺了!
躍千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想給點厲害讓蜃尤嘗嘗,卻見眼前急速馳往的冥河流域猶如壺口一般霍然敞開了,仿佛在瞬間沖入了茫茫大海之中。
同時,蜃尤的遊丵行速度徐徐減緩,直至完全停了下來,靜靜漂浮在冥河之中。
隻見前方的河面出現了一座猶如拱門般的大山,山高百米,山腹之間空空如也,水bō滾滾穿山腹而過,山腹兩側的山腳仿佛兩足鎮于冥河之中。
說是山,确切的說更像是一扇敞開的大門,給人一種通向不可預知的未來的感覺。
四面八方的天際有零零星星的熒光飄舞而來,似乎冥冥之中受到了什麼神奇的力量感召,紛紛向那座空心坐落在冥河之中的大山飛去。
最後雲集盤旋在空洞的山腹内,恍惚間,猶如垂至水面的無數發光珠簾,河水的倒影下bō光粼粼。
四周一片黑暗,唯獨此處光彩奪目,此情此景仿佛是整個冥界中的唯一一顆璀璨明珠,鑲嵌在山腹之間,刹是漂亮!
蒼雲信和躍千愁面面相觑,搞不懂是什麼意思。
恰好有一團拳頭般大的熒光從兩人身邊飛過,“嗖”躍千愁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mō了把長劍出來,直接将那團熒光給chā了過來,就像很随意的chā了隻烤jī過來一般。
蒼雲信頓時翻了個白眼,暗罵這小子未免也太膽大了,還沒搞清楚狀況就瞎出手,這裡可是冥界啊!
不想要命了?
不過既然已經這樣做了……蒼雲信也伸了個頭過來觀看,隻見劍鋒上chā的居然是一隻拳頭般大的螢火蟲,長得面目猙獰,腭牙粗壯如大拇指,尾部拖曳的光球卻異常明亮,在尾光的照耀下,不拿近了看根本看不清是什麼東西。
“你媽的!
老子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原來是螢火蟲,這麼大個也算少見……”躍千愁嗤了一聲,蒼雲信也微微點頭,原來是螢火蟲,應該沒什麼麻煩,終于放心了。
就在這隻被劍鋒穿xiōng而過的螢火蟲痛苦的垂死掙紮之際,遠處有一群快速掠過的流光似乎也被這裡的異景給吸引了,立馬改變了飛行方向,急速飛來。
不一會兒,百多号人紛紛現身在空中,看着那山腹間的奇觀。
蒼雲信看着那些人微微皺眉道:“是隐龍山莊的人。
”他一吭聲,立馬引得那些人紛紛回頭看來,見到蒼雲信和躍千愁後皆怔了怔,為首一人帶頭閃來,其他人也紛紛閃來。
為首之人人拱手道:“原來是絕情宮蒼大供奉,丁相有禮了。
”
蒼雲信敷衍着拱了拱手道:“原來是隐龍山莊丁長老。
”說罷便傲然的将頭扭向了一邊。
衆人也沒太在意他的傲慢舉動,憑人家的修為完全有那個資格,尤為讓大家夥佩服的是,這蒼雲信果然是藝高人膽大,居然敢若無其事的站在冥河中看風景,根本就無視随時可能會出現的風險,好膽量!
衆人都誤以為兩人是站在冥河中的岩石上,一時間誰會注意到下面是漂浮在水中的巨型河蚌。
大家夥的目光落在躍千愁身上一陣狐疑後,丁相拱手詢問道:“這位莫非是天下商會的躍千愁躍掌門?
”
從這話中可以聽出,他們顯然也聽說了蒼雲信保護躍千愁的事情,蒼雲信聞言神情抽了抽。
“正是!
”躍千愁抱劍拱手回禮道:“久聞隐龍山莊丁長老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神仙風采名不虛傳,還請丁長老日後多加關照。
”這厮壓根就沒有聽說過丁相這号人物,但相見無冤無仇的情況下,嘴甜一點也不會累着,好話自然不說白不說。
“呵呵!
我長期代表隐龍山莊在冥界行走辦事,在仙界哪來什麼大名,倒是躍掌門的名聲,我在冥界都如雷貫耳啊!
”丁相謙虛的笑道,不過觀其臉上的笑容,應該是真的高興。
好話誰都喜歡聽,隐龍山莊一夥人看向躍千愁的眼神頓時多了幾分善意,目光也或多或少的看了眼躍千愁劍鋒上chā的那隻螢火蟲。
躍千愁注意到後,當即并兩指在劍身上一抹,直接将那隻光線漸暗的螢火蟲彈進了水中,手中劍順勢收起。
就在這時,水面嘩的一聲響動,所有人的目光唰的齊齊盯向躍千愁身邊不遠處的水面。
隻見水bō攪動,水下突然出現一張圓圓的大嘴巴,将躍千愁彈到水面的螢火蟲給吞了進去,這不知名的東西吞噬螢火蟲後,迅速扭身潛返回了水中,扭身間衆人隐隐看到黝黑的鱗甲,不知道是什麼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