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雖然修行多年。
但還是第一看到殺人,而且還是看到與自己同床共枕的躍千愁殺人。
皇宮内殺了一個人,這裡又殺了一十四個。
尤其是剛才的那些凄厲慘叫聲,讓她感覺自己手腳都有些發麻。
弄竹發現了她的異常,從她那純淨得如同自己女兒一樣的眼神中,看到了驚恐的神色。
眉頭微微皺了皺,暗忖,這丫頭也不知道是躍千愁從哪裡拐來的,貌似從來沒見過世面,帶着她在這樣的環境中行走怎麼行?
怪不得那小子要讓自己把她給帶回去。
“嗷……”九天之上傳來一聲長嘯,引得衆人一齊擡頭看去,隻見躍千愁從白雲中竄出,禦劍直直急墜。
他一出來,那一大團浮雲便起了波動,被風吹起了褶皺,變形後慢慢飄走。
飛劍從高空急墜,載人近地時,猛得劃出弧線一個上抛昂頭,躍千愁淩空蹦起,幾個筋鬥翻落,穩穩落在地上。
飛劍繞出道青色的圓弧,“嗖”的鑽進了他的袖子。
躍千愁大步走到文瑞腳前,衆目睽睽之下撿起了兩隻儲物袋,又提着袋子走回場中,冷眼掃過四周,舉起手中的儲物袋,戰意昂然的大聲喝道:“還有誰不服氣,躍千愁随時奉陪。
”
人頭攢動,交頭接耳,雖憤慨,但目睹了十多人的下場,已經沒人敢輕舉妄動。
尤其是之前退回的那四十七人,更是暗道一聲僥幸逃過一難。
人群中的元嬰期都把目光投向了渡劫期。
四周無人答話,躍千愁舉着儲物袋再次大聲喝道:“先前叫嚣的人呢?
還有誰不服氣,躍千愁随時奉陪。
”
“年輕人,你已經殺了這麼多人,為何還要如此咄咄逼人。
”聲音響起,南邊的一堆人群起了騷動,讓出了一條路來。
一名土布長衫的老者走了出來,先是對着弄竹和文瑞欠了欠身,複又走到躍千愁對面。
幾縷花胡子,不胖不瘦,面色紅潤,眼中精光閃爍,頗有幾份得道高人的模樣。
躍千愁哼哼冷笑道:“你隻看到了我咄咄逼人,可曾看到了他人咄咄逼我?
我本意隻是周遊各國,并無其它想法。
誰知霍宗明和言忌等六名化神期高手一齊逼我,逼得我無奈之下說出一番大話。
他們……”
手環指一圈衆人,繼續厲聲道:“皇宮内,三百多号屬于各國的修士,一齊逼得我出手,現在吃了虧,倒成了我咄咄逼人了,這是個什麼道理?
”
老者撚着自己的花胡子,漠然道:“之前的事我不管,但你已經賺夠了名頭,還是收手離開這裡,回你的華夏修真界去吧!
”
躍千愁上下打量他幾眼,哈哈狂笑道:“你是個什麼東西?
言忌揚言不會讓我活着離去,難道你敢否定言忌的話?
那我倒要問問,你是個什麼修為,能不能高過言忌?
如果你的修為比言忌高,能讓我安然離開,我就聽你的。
”
話剛說完,耳邊立馬響起了弄竹的傳音道:“小子,收斂點,這個人叫褚定芳。
你不好惹,乃是和陰百康齊名的化神末期高手胡長壽的弟子,修為已經到了渡劫末期。
”
媽的!
你不早說,不知道老子最看不慣倚老賣老的人麼?
話都說出去了,你讓我怎麼收回來?
躍千愁偏頭看了眼賊笑的弄竹,心裡罵了句,這王八蛋故意的。
不過心裡也坦然,自己本就沒打算半路打道回府,哪能随便被人給吓回去。
何況自己師傅的名聲比他師傅的名聲大的多,自己也不見得打不赢他,憑什麼怕他?
沒道理啊!
褚定芳臉色陰晴不定,他的修為确實不如言忌,但憑他的背景,要保送個躍千愁出去,言忌也不敢把他怎麼樣。
關鍵是躍千愁說出了這番話來,他如果再拍闆的話,就等于明着和言忌作對了。
言忌和霍宗明等人聯合起來的勢力也不小,到時候師傅為了顧全言忌的顔面,隻怕罰的還是自己,當是給言忌一個交待。
自信滿滿的出場,結果一出來就丢了個大臉,褚定芳當即有些惱羞成怒的轉變話鋒道:“聽說你自稱化神期以下的天下第一人?
”
躍千愁揮手指了指地上的十四具屍體,傲然道:“目前來說,事實确實如此。
”
“聽說隻要是化神期以下的修士,能拿出一百萬上品靈石,就能和你打一場?
”褚定芳的語氣逼人。
躍千愁冷笑笑不語,收了一隻裝了一千一百萬上品靈石的儲物袋,将另一隻扔到了文瑞跟前,以實際行動告訴對方悉聽尊便。
褚定芳目光冷冽的摸出一隻儲物袋。
頭也不回的扔了過來。
弄竹瞅着地上的儲物袋算算,這家夥已經殺了十五個人,等于撈了一千五百萬上品靈石。
這活幹的好,就算一座産量高點的靈石礦,隻怕一年也不見得能開采到這麼多靈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