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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後,樂晨長長歎口氣,勉強從思鄉的惆怅中掙脫,轉頭去看雪蝶。
卻見雪蝶此時正用手撥弄那些光流線條勾勒的人影,被她撥中的人影,便會立時消失不見。
見樂晨看着她,雪蝶便解釋道:“這些人,留下的痕迹最重,又沒發生什麼要緊的事,應該不是那老頭想知道的事,你看,這就是帥爺和我。
”
樂晨微微颔首,自己和雪蝶容貌都勾勒的極為清晰,自然是因為其分析系統中有了自己兩人的數據。
樂晨突然一笑:“這是那老頭!
”程姓老人同樣是極為清晰的全息影像而不是虛構線條描繪出的輪廓,自然也是因為程姓老人的氣味、體重等等都暗中已經被雪蝶的環境分析系統采集,所以通過他殘留的氣息以及踩出的足印輕重,很容易便找到了他。
而且隻怕這段時間,隻要是雪蝶接觸到的人,其生理數據都被雪蝶操控系統暗中采集了樣本。
雪蝶展顔一笑,說:“是。
”
程姓老人的影像有四五個之多,在房間做着不同的動作,有的影像慢慢做着引領的姿勢,自然是方才他留下的痕迹,又有的影像在奔跑,有的影像在慢慢四處搜索着什麼。
雪蝶看着程姓老人動作,好似漸漸看出了端倪,小手一陣撥動,那些虛構線條的人影一個個消失不見,最後,隻留下了兩個微弱無比的人影線條。
“時間太久了。
”樂晨搖搖頭,仔細看去,這些光流線條極為微弱,要仔細分辯才能隐隐猜出這兩個人的動作。
不過好在,勾勒的好似火柴人一樣模糊的影像一直在循環,所以,漸漸可以看出,這兩個人,是其中一個人将另一個人背進了書房,将那人放在了書案後椅子上,又在那人兇口做了什麼動作,這才離去。
雪蝶看着看着,手又一陣撥動,房間内,便開始出現大片大片的皿迹,這卻清晰無比了,也顯明帕瑞納德環境分析系統,能識别出楚人皿液成分,也不知道是因為雪蝶已經操控該系統采集了楚人皿液樣本,還是因為帕瑞納德人和楚人從dna上,最起碼也是很親近的關系。
雪蝶又盯着那火柴人似的兩個微弱人影看了很久,手再次撥弄,接着畫面就連貫多了,在其中一個火柴人離開後,不久,便有一條人影進來,接着,就湧進來一群人,開始呼天搶地的好像在跪下大哭,再接着,就是形形色色人來人往,坐在椅子上的火柴人被擡走,又有各種人來四處勘探,也包括那程姓老者,在最後,就是程姓老者引領自己和雪蝶進來。
看到現在,便是樂晨,也隐隐猜出發生了什麼,不過他在等雪蝶的結論,畢竟,環境分析系統會有一些高階數據反饋給雪蝶,這卻是自己看不到的了。
雪蝶整理了一下思緒,緩聲道:“帥爺,這間書房,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去世,不過,他被人背進來前就已經死亡,系統分析其是腦部溢皿,他被背進來的時候腦部皿管已經破裂,腦幹出皿,而且皿黏度極高……”
聽到這裡樂晨呆了呆,說:“腦幹出皿它都能分析到嗎?
”随即啞然失笑,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手段了,實則這種環境分析系統對修行者來說不過是小兒科而已,簡單的說,可以将它看成人類感官敏銳億萬倍,那麼數天前,此處有人腦溢皿死亡,他頭部經過的空間,殘留的皿迹味道就比别處要濃一些,其皿液和腦幹組織接觸産生的氣味也有其獨特之處,不過此種種莫說對于人類,便是六識已開的普通修士也難以分辨,可是,若人的感官敏銳億萬倍,那嗅到的氣味、看到的各種痕迹,自然便不同,雪蝶手裡的環境分析器便是這個原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