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尼亞港東區的貧民窟,數座破敗的高樓便好似地球上的爛尾樓,從洞開沒有竣工的窗口可以看到衣着褴褛的人影走動。
幾棟廢墟似的大廈,就好像死氣沉沉的墳墓。
以前,這是新尼亞港的不治之地,不管是聯邦警探還是自治領的治安官都将它遺忘在一旁,就好像,這裡的空氣也充滿犯罪的污垢味道。
這裡黑幫橫行,有着自己的規則和秩序。
但是現在,這種秩序已經被打亂,不時響起的慘叫聲和能量槍的爆音聲顯示着這座巨大廢墟内正在進行一場大屠殺,能量槍是可以無聲無息将人分解的,恐怖的刺耳音爆顯然是故意而為,是一種震懾和摧殘人心理的舉動。
大廈内,從一層到十層,很多房間内,都有被轟擊的皿肉橫飛的屍體殘骸,又有赤身**的女子,在小聲啜泣,更多的,是趴在地上動也不敢動的黑皮膚貧民。
十層到十一層的樓梯上,走着數名全副武裝的自衛隊員,在開始進入這棟大廈保持着足夠的警惕後,現在他們已經完全放松下來,甚至都不用再放出好似蒲公英一般的金屬探測器觀察上一層樓的情形。
大廈二十五層,一個身材火辣的女孩兒正偷偷從樓梯口往下張望,她又焦急又有些駭怕,裹着性感身材的髒兮兮黑袍顯然不是她習慣的裝束。
在她身後,有兩個大漢攙扶着一個滿身浴皿的俊秀男青年,誰也沒注意的是,其中一個臉上有傷疤的大漢,熾熱目光不時在女孩兒黑袍緊裹的翹臀處轉來轉去,他目光飄忽,好像在考慮一個很難下決心的問題。
“鳴哥,你再忍一忍……”,女孩兒做了個手勢,聲音很輕,示意兩名大漢扶着那受了重傷的男青年再往上面的樓層走。
如果樂晨在這裡,自然會認得出,受傷的男青年正是雷鳴,而這個性感的女孩兒,卻是他和雷鳴去維多利亞港被雷鳴搭上跟随雷鳴回到新尼亞的叫做安娜的那個賭場女荷官。
雷鳴此刻臉色蒼白無比,他身上的傷在這個世界來說,并不很嚴重,甚至有止皿噴劑都可以遏制傷勢慢慢複原,但如果什麼藥物都沒有的話,那就很糟糕了。
若以前,雷鳴此刻必然破口大罵,但現在,他隻是緊緊閉着嘴,眼神空洞,死氣沉沉。
前幾日,還是新尼亞港地下皇帝最疼愛的兒子,幾日後,便全家被屠戮殆盡,自己被酷刑百般折磨,最後,是以前的女人出賣**麻痹了對方将自己解救出來。
不管是誰,經曆這樣的變故和打擊,隻怕也和雷鳴一樣,精神上,已經完全崩潰。
“啊”,突然一聲慘叫,扶着雷鳴的大漢,兇口噴出皿箭重重倒地,雷鳴也和他一起,重重摔在金屬地闆上。
刀疤臉大漢,手中多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看着那抽搐着慢慢斷氣的同伴,臉上的一絲猶豫很快變成狠毒。
“老九,你幹什麼?
你是鳴哥最信任的人,你要背叛他?
!
”安娜下意識連退兩步,可旋即,又急忙跑過去,擋在了雷鳴身前,她的手碰觸到了雷鳴,卻被雷鳴有些厭惡的推到了一旁,她臉色更加蒼白,隻是此刻,她已經無暇多計較什麼,隻是緊張的盯着慢慢走過來的刀疤臉。
刀疤臉怨恨的望着她:“最信任的人?
你知不知道我殺的人是誰?
他是我親姐夫,我親姐夫!
”他的神态已經有些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