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跑馬場出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不過香港這個不夜城,燈火璀璨,夜景更美。
沒見到岑吉行出現樂晨未免覺得有些遺憾,不過在貴賓廳看賽馬,倒也開了一番眼界。
“你不僅僅隻是為了看賽馬吧?
你好像在找人?
”坐在駕駛位打火起車,曹汝珍不動聲色的問。
樂晨心中一驚,自己還是城府不夠啊,這位曹三小姐,實則還是個很敏感的人。
紅色跑車駛入了車流,不多時又和車流分開,去她住的半山别墅,和大多數車輛都走不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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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在半島酒店,行李應該都送過去了。
”樂晨突然說。
“要麼你在這下車,要麼回别墅下車,自己選。
”曹汝珍沉着臉。
樂晨沉默了,多少知道她為什麼這麼生氣,自己影響她精神力讓她認為自己是個很單純的内地少年,而敏感的她,卻發現了自己有事瞞着她,接近她可能另有所圖,這令本來就會覺得對自己生出親近之感有些莫名其妙的她,思緒更為混亂。
或許,她最恨的就是别有用心接近她的男人吧?
良久之後,樂晨輕輕歎口氣,說:“我父親是大陸公安,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
哦?
曹汝珍有些奇怪的看了樂晨一眼,不知道這個少年,為什麼說起可能是他很傷心的往事。
“他是在押解一名疑犯時吞彈自殺的,原因,很可疑,而他押解的那個犯人,原名岑向東,現在,叫岑吉行。
”樂晨平淡的說着,就好像,在述說别人的事情。
曹汝珍驚訝的轉頭看了樂晨一眼,随即,猛的一踩油門,前方,是一條長長的隧道。
“你從内地出來,是為了什麼,報仇?
你父親不是自殺的嗎?
”曹汝珍大聲的問,她的車速越來越快,風聲呼嘯,她隻有大聲喊兩人之間才能溝通交談。
“我不知道。
”樂晨輕輕歎口氣。
“你竟然不怕!
”曹汝珍突然奇怪的看了樂晨一眼,車速,慢慢降下來,前方,已經快到了隧道邊緣。
曾經也有好友坐過她的車,但從她的車下來後,有的哭成了淚人,有的馬上吐得苦膽都出來,也有的,直接進了醫院。
奇怪的是,這個内地少年,就這樣靜靜坐着,倒好像,很享受這種極限速度。
“速度還有點慢。
”樂晨笑了笑。
曹汝珍一呆,随口道“瘋子。
”随即就笑了,她的笑容很美,倒令樂晨一陣恍惚,隐隐的,腦海裡有個影像浮現,當年老爸剛剛出事後,老媽去北京前,也是跟自己這樣笑的,笑容很美,但,卻又說不上的凄涼。
兩人都不再說話,紅色跑車慢慢駛出隧道。
突然樂晨眉頭皺了皺:“三小姐,後面車上,好像不是保護你的人?
”
從跑馬場出來,便有兩輛越野車跟在了紅色跑車之後,樂晨開始以為是曹家派來保護曹汝珍的人,而曹汝珍瘋狂飙車,很快就把那兩輛車甩的沒了影,但是進入隧道後,後面突然又多了兩輛面包車,好像就在隧道旁等着這輛紅色跑車一樣,這不能不令樂晨心生疑惑,畢竟曹家再有錢,也不至于沿途都派出人手保護這位三小姐吧?
“什麼保護我的人?
”曹汝珍詫異的問。
前方,一輛超長油罐車好似出了問題,逆行而來,然後,斜斜的停靠在路旁,将整條隧道通道幾乎封死。
曹淑珍猛地刹車,“嘎”一聲,紅色跑車打了個旋兒,堪堪停下。
後面兩輛面包也呈八字型停車,隐隐堵住了後面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