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月國迎來一場大變革。
百姓們歡呼雀躍的同時,生産幹勁十足起來,展現出了旺盛的生命力和生機,再一次來到了一個繁榮時代裡。
沒有人知道那後山發生的事情。
……
一轉眼,就是近兩百年過去。
這兩百年時間裡,方駿眉輾轉各地,打滾于紅塵,不知換了多少身份,幹了多少營生,見了多少人事,但始終沒有找到道心二變的機緣。
……
北方草原上有小城,名曰翰海。
翰海城地處東月國的北方,就是當年的大草原之地上,在經過幾萬年的滄海桑田之後,這裡沒有太多變化,依舊是草原。
也不知道在哪一次的征服之後,當年的遊牧部族,漸漸轉為農耕的作息方式,隻有少量凡人,還保持着遊牧生活。
草原上修建起了一座座城池,翰海就是其中之一。
……
最近,這翰海城中,多了一個外地漢子定居,這外地漢子,以打鐵為生,初來乍到,自然沒有什麼生意。
好在此人也不在乎。
沒生意的時候,,要麼喝酒,日子過的逍遙的很。
……
時間一天天過去。
草原上的冬天,來的格外的早。
這一天夜裡,大雪紛紛揚揚而下,第二天起來時,已經是銀妝素裹,惹的孩童歡笑玩耍着。
哒哒——
但很快,便聽城門方向裡,有一騎重重的馬蹄聲傳來。
不過卻沒有引的誰驚慌,反而引頸期盼起來,不少人大喜着朝城門口而去。
“爹,我回來了!
”
進城之人,身騎高頭白馬,是個身材健壯,濃眉虎目的青年漢子。
瞧那面孔,隻有二十出頭,眉宇之間,是飛揚的年輕神采,些須的風霜之色,也掩飾不了年輕生命的朝氣與活力。
“律——”
進城之後,雙臂一提缰繩,胯下馬兒,在一個老者身前,硬生生的停住,引來一片叫好之聲。
“小兔崽子,你是要把我踏死嗎?
留神着點!
今趟回來的這麼早,是否沒有收獲,把你老爹我的臉面丢盡了?
”
老者笑罵着問道。
這老者身材同樣健壯,不過似乎有些畏寒,才是第一場雪,身上已經裹着厚厚的裘衣。
“哈哈,回來的早,可怪不得我,誰叫今年的雪來的這麼早,不過我們這一趟的收獲可不少,全在後面的車上,一會看花你的眼。
”
青年掠下馬來,身手極矯健。
“德行,還不都是我教你的捕獵手段!
老子當年,比你強多了!
”
老者打趣道。
父子二人,笑惱着朝前走去。
越來越多的飛馬進城,熱熱鬧鬧的聲音,更加響起。
……
雖然建了城,改為了農耕的生活方式,但秋獵——依然是這些草原上的漢子,最看重的活動之一。
收獲肉食,毛皮,為寒冬做準備。
這場秋獵,從夏末開始,一直持續到第一場雪,大約有三個月的時間,捕獵漢子,全是城中的健壯漢子。
今天,是回家之時,團圓之時,更是豐收之時。
城門口,歡笑聲,打鬧聲一片。
城中各處方向裡,更很快有鞭炮之聲響起。
……
“爹,今趟秋獵,遇上一頭很厲害的大熊,把我的彎刀都給打斷了,我先去廣翔伯伯那裡,定制一把新彎刀。
”
一戶院子門口,那率先進門的青年說道,此人名叫豪泰,身手矯健,是捕獵隊伍裡的小隊長之一。
“别去了,一個多月前,他已經死了。
”
老者淡淡說道,是豪泰的老爹豪猛。
論起身手,原本也是極好的,可惜在幾年前的一次捕獵中,受了不輕的傷,禁不得大勞累,便退了下來。
豪猛聲音裡,透着看盡生死的平靜。
“廣翔伯伯死了?
”
豪泰一震說道。
“恩,前一天喝多了酒,第二天被發現時,已經死了。
”
豪猛再道。
豪泰微微點頭,不免哀傷。
“我回頭買些米肉,給他家送過去,順便祭奠一下,不過我的刀,如今到哪裡重制?
”
豪泰說道,行事仁厚老成。
“……兩個多月前,我們這條街尾,從南邊來了一個鐵匠,你去他那裡看看吧,聽說手藝不錯。
”
豪猛想了想道。
豪泰點頭。
……
一通忙活之後,吃過了午飯,才來到這新開的鐵匠鋪子前。
叮叮叮叮——
尚未進門,就聽到院中深處,傳來金鐵敲擊之聲。
豪泰聽的目光一閃,光聽這聲音,他就能感覺到打鐵者手臂裡蘊藏的強橫力量。
進了門中,又是一震!
隻見半敞通風的那火爐處,一個赤着上身的高大男子,正一下下的敲擊着案闆上的一塊燒紅的長鐵條,目光專注,任憑汗水從額頭滑落,眼也未眨一下。
這男子一臉絡腮大胡子,看起來有些滄桑,分不出是年輕還是蒼老。
但令豪泰震動的,是對方赤着的上身的那一身健碩肌肉,仿佛大理石雕刻出來的一般,飽滿而又完美!
塊塊肌肉,棱角铮铮,又沒有太多猙獰的青筋凸起,色呈古銅,肌膚上每一粒汗珠都散發着光一般,令人贊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