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良久之後,甯波想,這個時候,對方如果走了,早就沒有蹤影了,如果沒走,再等下去也是無益。
說實話,他一直覺得不太對勁,仿佛後背癢癢的感覺,直覺告訴他,對方可能沒走。
回過頭來一看,甯波心中便起了一個咯噔!
果然……對方沒走。
他一直靜靜地禦劍跟着。
見甯波看他,他微笑了一下。
甯波也想裝作若無其事地回報下微笑,但是這個笑容卻憋不出來。
荒郊野外,對方這樣跟着一個不同道庭的修士,是何用意?
甯波感受了一下對方的法力修為,不出所料,是辟谷中期的修士,而且比自己多了不止一點,應該是已經進入中期許多年的。
“這位道友,可以交個朋友嗎?
”紫袍修士依然臉帶笑意,率先開口,打破了這裡微妙的沉默。
“怎麼個交朋友法?
”
“在下方霖,想必你也認出來了,我是在五靈道庭挂脰修行,不知這位道友尊姓大名呢?
”
甯波并不願意說出姓名,但是不說又可能惹惱對方,靈機一動,就回道:
“在下王虎,方兄,不如你先說說,為何要找我交朋友呢?
”
“哈哈,在下剛才一見王道友,就覺得分外投緣,這裡妖獸衆多,比較危險,所以就想着找個人一起作伴,互相有個照應。
”
如果光聽兩人對話,還以為是和和氣氣的一個交友場面,但其實,不論誰來這裡,看到他們的模樣,就知道不對勁。
兩人雖然互相說着話,但卻離得遠遠的,互相盯着對方,兩人的神情也有各有心思的樣子。
甯波此時心中後悔不已,早知道,他甯願頂着蟲蟻撕咬,也要在樹葉下埋夠一天一夜了,因為過了夜晚後,太虛玉佩就能恢複。
雖然太虛回梭咒并不能在鬥法的時候逃出生天,但是像這種情況,對方離得較遠,遲遲不上前的話,剛才那段路,他就有很多的念咒機會了。
一個辟谷中期的修士,要找一個辟谷初期的修士作伴,說互相有個照應?
甯波不會去信,更何況兩人并非同屬一個道庭。
這次可能是大大不妙了,甯波開始心念急轉起來。
“這個恐怕就不太方便了,在下已經有個隊友了,他很快就會趕來和我彙合!
謝謝道友的美意了。
”甯波想出了這個點子,希望對方能投鼠忌器,打消不好的念頭。
“哦,你有隊友在附近啊,這倒是一件好事。
”
甯波看方霖雖然這麼說,但是并不動身離開,隻是左右看了一下,就繼續看着甯波,也不知道對方信了幾成。
甯波不知道的是,他這随口一個謊言,方霖卻是信了至少七成之多。
方霖自然不是來此閑逛的,他也是奔着這赤陽鳥來的,中午他在路上時,就催使過攝靈盤,盤上顯示,赤陽鳥還在巢中,隻是其中一隻離開了一下。
但很快,他再看時,就發現了不對勁,兩隻鳥這時候都不在巢中的樣子。
于是,他就開始不停地催使着法盤,發現盤中測到的靈力,一會兒強,一會兒又很弱,明顯是那對鳥雙雙離開了巢穴,去到了哪裡,所以忽近忽遠的樣子。
這次,他是得了一張厲害的符箓,符箓的神通專克赤陽鳥,他有信心擊殺它們,取得妖丹,當然,巢穴中應該還有不少蘊靈草,價值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