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波很想說點什麼,卻發現已經無話可說,他覺得無比得氣憤,這種被人冤枉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你無話可說了吧?
”
沒想到對方還要洋洋得意地再補一句,甯波一時氣不過,就說道:
“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
難道所有一個人出去的都是内鬼?
”
“哼,要證據可以,等你吃到苦頭,自然就全部說出來了。
”楊長老舉起了右手,做虛捏狀,他手心裡出現了一團紅光,并且迅速變大。
甯波的心沉到了最底,不由得地想到了薛齊在馴獸符下的場景,一個辟谷境界修士的手段都那麼厲害了,更何況一個築基境界修士的?
但他現在落在别人手裡,而且又人微言輕,無權無勢,隻能任人宰割了。
“楊道友,且慢。
”洞外傳來一個約五十多歲的老者聲音。
“卞長老!
”于姓修士等人聽到聲音,紛紛回頭,向來的人行禮,并且讓開了位置。
“卞道友來得正好,抓到那件事情的内鬼了。
”楊長老将手中法術收起,然後,跟卞長老對話了起來。
一會兒後,那卞長老說道:
“嗯,我了解得差不多了,這樣吧楊道友,反正人已經抓到了,也不急于一時,你先回去吧,我來審一審他。
”
楊長老微微一愣,但沒表示反對,隻說那等卞長老好消息這樣的話後,就走了。
“你們幾個也退下吧,我單獨問問他。
”
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反對,紛紛退了出去。
“你把事情經過再跟我講一遍吧,越詳細越好。
”卞長老搬過來一個椅子坐了,不緊不慢地說道。
好不容易來了個希望,甯波自然盡心盡力,将事情經過又詳細說了一遍。
但是卞長老聽完,卻沒有什麼反應,而是閉目養神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在琢磨着甯波所講的話。
好長一會兒後,他才睜開了眼睛看着甯波。
“這位道友,我們先把那件事情放一邊,我想先跟你聊一下你當前的境遇。
”
“我的境遇?
”甯波疑問道。
“不錯,我想設身處地地幫你分析一下你現在的處境。
這兩年來,時常有弟子在外失蹤,而這次,更是一組人都出事了。
你知道這次死的人中,有幾個是世家子弟吧?
”
“對。
”
“世家子弟,都會在家族祠堂裡,留有元神印記的,他們一死,家族的人就立即知曉,而且,其中有一個子弟,是一位副殿主的侄子,他很是憤怒,要求我們一定要徹查此事。
但是,那之後就迎來了烏食天災,所以我們能做的事情并不多,隻能反複詢問那些第一批回來的修士,卻一無所獲。
那位副殿主越等越氣,給我們的壓力越來越大,最近還派了兩個人過來監督我們的進度。
所以,剛才楊長老急得要馬上對你用刑,這背後的原因,你應該知道了吧。
這還是其一,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份,是一介凡人子弟,無依無靠,身份低微,就算對你用刑,用錯了,也無人追責,用對了,卻是大功一件……
你說,我們是按你說的,花時間去追查那兩個人好呢,還是直接對你用刑好呢?
”
卞長老說完,不再說話了,他大有深意地看着甯波,等待甯波慢慢消化這段話。
甯波細細品味這段話……如果站在對方的角度,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沒錯,他說的滕文成和那個武榮境的修士,一個遠在五靈道庭,一個同樣也早已離開深淵據點,追查起來費時費力,那麼這樣的話,别人為什麼要先追查?
不如先把他折磨個半死不活的,看看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