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寬自覺法術大成,心中對玉劍道人不再忌憚,驕氣漸生,覺得鳳凰嶺超越太乙門的時候已經到了。
他故意将太玄請來,原本隻是想要見識一下神劍峰的弟子,探聽些玉劍道人的深淺。
不料剛想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居然被這小輩輕易地躲了過去,心中很是尴尬和氣惱。
等到他開始重新審視這個心目中的小輩時,頓時就有些震撼,眼前此人雖隻是結丹的境界,但全身上下與天地渾圓一體,周身靈氣環繞雀躍,眼神古老滄桑,仿佛萬年的神诋,高高在上,又似落入人間的谪仙,飄渺出塵。
範寬輕捋須髯,心神不定,這……這真的是一個小輩嗎?
太玄不知道自己對範寬造成了多大的震撼,輕輕一笑:“真人召在下前來,不是要專門為難我這一個做晚輩的吧?
”
“當然不是,老祖不過是想要稱稱賢侄的份量,看看神劍峰弟子的修為究竟如何,敢來我鳳凰嶺要人。
”範寬幹笑一聲,随便編了一個理由出來。
“原來是這樣呀,既然真人已經試過了,不知道晚輩究竟可不可以将我那徒兒接回家呀?
”太玄問道。
“呵呵,當然可以,以我鳳凰嶺與太乙門這麼久的交情……”他話音還未落地,太玄就臉色一變,掐指一算,大叫一聲不好。
身子一縱,化作一道流光,飛出了湖心亭。
範寬一愣,發生了什麼事?
原本還好好的說着話,太玄怎麼就突然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跑了,看他飛走的路線,卻不是向着來路,完全是朝着後洞而去。
他唯恐太玄亂闖,不敢怠慢,尾随着追去,整個鳳凰嶺的地下已經全被他們師徒掏空了,岔路無數,也布置了層層的陣法禁制,如果沒有人引路的話,便會陷入陣法當中,就算他這樣的元嬰真人,也會遭殃,
他跟在太玄身後追了良久之後,臉色卻越來越是難看,他引以為鐵桶一般的禁制陣法,居然不能阻擋太玄片刻。
讓他渾然如履平地一般視若無物。
要說太玄為什麼如此急切,原來他剛才心中警兆又起,掐指算來,發現馮薇這時已經陷入了極大的危機,要是再做耽擱的話,不止道途盡毀,生命也是堪憂。
這一切都始于範青冥從湖心亭離開之後,範青冥憋了一肚子的火,又加上欲念上頭,因此便生毒計,準備讓範寬和太玄反目,借祖父的手殺了太玄,以消心頭之恨。
他出了湖心亭之後,馬不停蹄的來到了收押馮薇的地方,這是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馮薇被禁锢了真氣,綁在了一個椅子上,神情萎頓。
看到仇人來到,立即眼睛冒火,罵道:“你這混蛋,還不趕緊把我放了。
”
範青冥臉上肌肉抖動,“放了你?
想得到美,”這時,桌上的油燈忽然暴起一簇燈花,燈光下,馮薇的那宜喜宜嗔的俏臉是越看越美。
他平生獵豔無數,到現在才發覺,以前那些在他眼中還算天香國色的美人與馮薇相比,頓時就成了庸脂俗粉,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絕色,在清虛山的還虛****上初見,便驚為天人,當場即是心癢難耐,隻是顧及人來人往的,吃相不好太過難看,因此就故意找了個茬,與其發生矛盾沖突,繼而動手,這才将人擄來。
如今燈下看美人,越發的心熱如火。
眼中充滿了淫邪之色。
馮薇看到範青冥的眼神,心裡咯噔一下,沉了下去,她自幼随母親被賣入了勾欄妓院,這種眼神經常在那些嫖客中出現。
她十分的熟悉,開始覺着有些不妙,看着對方大步的向她沖了過來,登時發出一聲尖叫“啊!
你想要幹什麼,還不趕緊把我給放了,要是我老師來了的話,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她用力的掙紮着,繩索已然深深的勒進肉裡。
“你老師,不就是太玄那個混蛋嗎。
”範青冥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伸手在馮薇的臉上輕佻的捏了一把,将手拿回鼻尖輕嗅,一臉的迷醉之色。
“他正在跟我祖父談的高興呢,想要等他來救你,恐怕那時你已經成了我的人了,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我們兩家就是親戚了.哈哈哈!
“
聽到這裡,馮薇悲憤欲絕,眼神絕望。
範青冥抱起馮薇,狂笑着走出了房間。
他在洞裡快步穿行,心頭火熱,隻要回到了自己房間,就可以大快朵頤。
好不激動呀。
他抱着馮薇穿行不久,來到了一個側洞,洞口站着兩個花枝招展的女子,她們全身半裸,嬌媚怡人,一臉蕩冶的風情,看到了範青冥的到來,袅袅婷婷的迎了上來,左邊的女子浪笑道:“少爺,這次又找了個新人呀,哎呀!
怎麼是綁着的呀,莫非又是強搶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