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陽微微一驚,濟蒼雨何時又收了第三個徒弟?
他不是不收其他徒弟嗎?
那這位“俊師弟”難道是濟蒼雨這十幾年來一直在找的那個孩子?
沒察覺到齊陽的驚訝,鐘龔繼續說:“也是奇怪了,我們這一路上總碰到那些百毒神教教徒,就好像他們一路跟着我們似的。
”
齊陽聞言側頭看了鐘龔一眼。
鐘龔以為齊陽對此感興趣,繼續說道:“先前一路上,他們怕是忌憚家師都不敢對我們出手。
而在下一落單,他們就幾次三番前來圍攻。
昨天夜裡在下一時不小心中了他們的毒煙,還險些喪命。
若不是昨夜受了點傷,今日也不用勞煩齊兄出手相助。
”
“舉手之勞罷了,鐘少俠言重了!
”齊陽道。
見齊陽理會自己,鐘龔心中激動,不假思索地開口問道:“齊兄一大早從城外回來,是……”可一開口,鐘龔便覺得自己唐突了,忙收住了口。
沒想到齊陽卻回答了:“在下送一位友人離開京城。
”
“原來如此。
”鐘龔有些受寵若驚,眼前之人話那麼少竟然會回答自己如此唐突的問題,怎叫他不心中竊喜?
鐘龔想:“這位齊兄先前對我态度冷淡,應該是因為還沉浸在與友人的離别傷情之中吧!
”
齊陽剛回答完便有些後悔,自己本不想和濟蒼雨的人有糾葛,沒想到竟在對方的熱情搭讪下有所動搖。
不想繼續錯下去,齊陽忙與鐘龔告别。
鐘龔看着眼前匆忙離去的身影,嘴角一勾。
齊兄雖然性子冷了些,倒是個有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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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齊陽心事重重地回到分壇裡,齊典笑着調侃他:“東使兄弟要離開,你就這麼舍不得?
”
齊陽擡眸道:“濟蒼雨明日抵京。
”
齊典聞言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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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濟蒼雨就帶着另外三人來拜訪逸興門京西分壇。
這三人中除了他的兩位弟子鐘龔和鐘珑外,還有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輕男子。
齊陽跟在齊典身後來接待濟蒼雨,暗自打量那位陌生男子。
那位男子年紀剛過二十,個子倒是不高,但卻生得一副好皮囊,劍眉星眸,挺鼻薄唇,側面優雅的輪廓泛着玉石般的光澤。
而他的舉止談吐禮貌又有分寸,溫文爾雅這個詞用在他的身上再适合不過。
齊陽倒是好奇濟蒼雨從哪兒找來這麼個看起來很優秀的孩子。
濟蒼雨與齊典寒暄了幾句,對這位謙遜待人的逸興門堂主印象頗好。
接着,濟蒼雨轉向齊陽,笑着說道:“這位就是齊陽少俠吧?
洛陽時見過一次,不知少俠近日可好?
”
在洛陽時,濟蒼雨便對眼前這個年輕人頗有好感,可惜離開得匆忙,來不及與之結識。
誰知齊陽卻不願意搭理濟蒼雨,隻挑眉看了眼對方,冷淡地說:“多謝濟莊主記挂。
”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齊陽,覺得他這麼說太過失禮。
濟蒼雨皺眉看着齊陽,對他的無禮既憤怒又失望。
真是人不可貌相!
“阿陽!
”齊典忙責備道,“不得對濟莊主無禮!
”
齊陽卻不理睬他人,轉身就要離開。
齊典一把拉住齊陽,對濟蒼雨歉然道:“濟莊主莫怪,他就是這樣的性子,在下替他向您賠不是。
”
濟蒼雨聞言臉色稍霁,對齊典說道:“罷了!
還真看不出二位是親兄弟。
”
就在這時,靈兒與柳白從裡面趕了出來。
靈兒忙上前拉住濟蒼雨的胳膊,嬌聲道:“濟伯伯,你可終于到京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