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決然是不會有老鼠的——不是沒有老鼠,而是不會有老鼠來禍害家裡的東西。
陸恒的聚獸之術可不是擺設。
但沒大必要說出來,說出來反而不好解釋。
挂好了豬肉,大壯二壯和小壯還要忙碌兩個小時,他們得把今天砍回來的青岡樹用繩鋸鋸成小段,然後像建屋子那樣把小段的青岡樹堆積起來,保持通風,使其自然風幹。
風幹到一定程度,再制作成木炭,然後再一挑一挑的挑下山去販賣,或是賣給胡刮皮,或是挑到縣城去賣給那些大戶。
陸恒在一邊幫忙,效率竟不比三兄弟任何一個低。
就今兒兩頓,一頓内髒、一頓骨頭,陸恒的氣力應之見長。
初時增長尤其快,說氣力,竟已不比成年人差多少。
陸恒估摸着,增長這麼快,一是與自己如今的底蘊相幹,二是與當前世界的大環境相幹。
他如今有着上輩子遺留的雄厚本源,而當前世界,便如野豬能長那麼大,或者那野豬的營養,比上輩子的野豬高。
反正是好事。
他曾經強大過,現在很弱小。
強大過的人,不喜歡弱小。
幫着三兄弟把青岡樹處理妥當,兄弟幾個便光着膀子在水池下水處拿了抹布,一頓洗刷刷,舒坦。
又在屋前納涼,山風吹着也舒坦,可惜蚊子多。
但蚊子不咬陸恒,挑着三兄弟輪流叮咬,一會兒啪的一聲,打的滿手是皿。
二壯忍不住說:“這蚊子也認人?
恒哥兒是它們祖宗呢麼...”
大壯打了他一巴掌:“屁話!
”
一夜無話。
...
陸恒挺喜歡這樣的環境——花媽媽的慈祥,三兄弟的單純——即使老二有點油滑,可也不能說人不好。
該做的事不推脫,該幹的活兒不少幾分。
上輩子隻有躲在藥谷的時候,才有這樣的清閑。
出去了,還是得勾心鬥角,挺不爽利的。
早上天不亮,陸恒起來。
三兄弟昨天累了一天,還在蒙頭大睡。
陸恒便在屋子側畔的水池邊走了一趟拳腳,拔動筋骨。
然後做了飯菜,差不多日上三竿,大壯三兄弟才起來。
他們砍樹燒炭,是隔一天一回;不然吃不住勞累。
今天休息,明天去,後天休息,大後天去。
便如現在,即使已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起來臉上的疲色仍有殘留。
陸恒在三兄弟吃早飯的時候,不動聲色給他們種入了饕餮功的真炁種子。
且不說花媽媽的顔面;三兄弟對陸恒都挺好;單說饕餮功本來也不是什麼稀奇的貨色——上輩子,軍隊裡就有好幾支專門種入過饕餮功真炁種子的王牌部隊。
等花媽媽回來,陸恒還要給她種入真炁種子。
昨天是剛剛練成真炁,隻那麼一絲,花媽媽走的時候,這法子還無法施展;現在過去了一天一夜,已經可以凝聚饕餮功的真炁種子了。
這玩意兒大用沒有,但用在吃的事兒上,卻極是頂用。
大壯三兄弟一頓早飯下來,精神頭立刻就起來了。
臉上殘留的疲色,煙消雲散。
他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道是吃了肉,回複快什麼的。
現在就等花媽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