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先誅殺此獠。
”
熊北雲傳音罷,朗聲道:“法空大士,甯夏殺害兩任國主,罪大惡極,吾代天誅之,還請大士寬宥。
”
法空大士全無反應,其餘衆和尚也無反應。
被金光彈出的兩個和尚,似乎在急着感悟什麼佛家要義,淩空盤膝打坐,也全無反應。
“不說話,就是默許,早知姓甯的惡了皇元寺,看來傳言非虛。
”
熊北雲傳音罷,衆人同時出手。
淩厲的靈力沖擊波從四面八方沖向甯夏,甯夏身形如常,繼續認真而緩慢地在金光大道上走着,似乎對已沖到近前的攻擊,完全不關心。
事實上,哪裡是甯夏不關心,而是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金光大道就好像一個獨特的場域,上到這個場域,他的神識、靈力,全被封禁,便是想說話也不行。
除了行走,就是駐足,他現在隻剩了這兩個動作的能力,相比駐足的不可測,他還是學那些和尚,緩步朝前走着。
狂暴的沖擊波襲來的時候,甯夏心中哀歎,恐怕又要消耗一道紫紋了。
而他鳳凰膽上的紫紋,也僅剩了兩道而已。
出乎甯夏的預料,也出乎熊北雲等人的預料,狂暴的沖擊波才沖入金光大道,便如一瓢開水潑進了井裡,沒有任何反應。
甯夏依舊安然地行走,那滔天的靈力攻擊則直接被金光大道所封禁。
至此,甯夏一顆懸着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熊北雲正驚疑間,數道金光從金光大道分出,分射諸人。
嗖,嗖,諸人激發的丹元護罩,瞬間被射出孔洞,堅比精鐵的肉身也被射出一個孔洞來。
衆人挨了一記,便不再有金光持續射來,熊北雲噴出一口皿,趕忙往口中送入一枚丹藥,喃喃道:“好精純的佛力,好恐怖的力量,這元祖佛塔不愧是皇元寺重寶,太可怕了。
”
“老熊,這姓甯的躲進烏龜殼裡了,怎麼辦才好?
”
一個大耳壯漢嗡聲道。
熊北雲冷笑:“以我觀之,皇元寺未必會護佑他,且等着吧,這金光大道不是永遠都在的。
”
“啊!
”
一個鬥篷客忽地慘叫出聲,“傷口,傷口沒法愈合,這,這到底是怎麼了,我的元氣在飛速地流逝……”
“我也是,這,這是怎麼了……”
“般若佛力,這,這是般若佛力……”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還有般若佛力……”
一時間滿場都是驚呼聲,然數息過後,熊北雲等人的肉身皆從被金光穿透的孔洞處開始融化,像是将冬天的雪人拿到盛夏的露天裡去暴曬,衆人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着。
有那見機得快的,提前一步遁出了結丹。
然而,結丹遁出未久,融化再度開始。
顯然,那抹般若佛力的傷害已經觸及到了靈魂。
熊北雲等人的灰飛煙滅,甯夏完全不知道。
自打進入了這金光大道,開始他的關注還會放在熊北雲等人身上。
到得後來,這金光大道仿佛有一種無形的魔力,讓人的精神、意識不自覺地沉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