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終歸是你自己要應付的,我多說了也隻是多管閑事罷了,你自己斟酌吧,至于你說的副首領的位置,等時候我自然會通知他們。
”
女人一擺手,左右不在幹涉他的事情,至少可以弄到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雖然自己早已經上了他這艘賊船下不來,身家性命也早已綁定到了一塊。
“你放心,我會保證自己好好的,也至少能保證你會好好的,難道我像是一個心思不缜密的人?
那個外界的生靈,我也答應過會送他回去,如今的當務之急隻是要糾結我所有能夠動用的力量……”
土伯也冷靜下來,在腦海中開始分析自己的計劃是否有漏洞。
“你還打算做什麼?
難道真要把這天捅出一個窟窿你才甘心?
”
女人似乎很不理解,她覺得隻要他乖乖聽話,大道又為何一定要對付他?
“我說過我見過你理解不了的事情,地炎之域……你們都以為那隻是一個傳說,可我卻真正見到過!
反對大道,千百年來有無數人,可是為何大道依舊橫行?
”
土伯剛剛才平複的心情,現在又有些激動了。
“我可不願成為他們,我也不會成為他們……你放心……最終,我會得到我想要的,所以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你應該知道。
”
土伯的聲音越說越小,可是一字一句卻清晰地落入那個女人的耳中。
“我知道了……”
女子似乎真的放棄了自己的勸說,準備接受這無奈的命運。
哪怕土伯給他描繪的未來再美好,她也覺得并不現實。
大道。
被無數人崇尚的大道真的是錯的?
還是他們是錯的?
誰知道呢……
無論怎樣她也隻是一顆卑微可憐的棋子罷了,大道手中的棋子,土伯手中的棋子,亦或者大道盟手中的……
“我乏了,剩下的事情就自己看着辦罷,左右也不過是你的一柄刀罷了,你想怎樣處理就怎樣處理。
”
女人擺擺手,她的身軀逐漸虛化,消失不見。
而土伯站在原地,一身的枷鎖早就被他自己卸了去。
“我想做的不是侯伯……”
土伯緩緩說道,語氣輕且堅定。
“我要做王!
”
……
躺倒在床上的葉天卻發現再也睡不着了,她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做過這個動作,要好好的躺下來。
整日裡,除去修煉就是修煉,好像再沒有别的事情可以困擾他。
而曾經的那段時間也全都被修煉于殺人充斥着,唯有那真正屬于他的前世,他才有過休息與睡覺的概念。
可是他并不懷念,不想回到過去。
“現在挺好的。
”
葉天喃喃自語,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握成拳頭,又松了開來,擁有力量的感覺令他有些沉醉。
他喜歡這種将自己命運主宰的感覺,就是從前的他未曾體會過的,也是這一路上他堅定的信念。
成為自己的天道與大道!
“葉大哥!
你在嗎?
”
正躺在床上靜靜冥想的葉天,卻突然被一陣尖銳的叫喊聲給吵鬧出了狀态。
“來了。
”
淡淡的回應了一句,葉天起身離開了床鋪,打開了門。
入眼的是最近讓他感到有些煩人的紅莺。
“客棧的書生說,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他讓我來問問你去看嗎?
”
紅莺說道,其實心裡恨不得替葉天答應,先前她聽故事聽得入了迷,如今自然是想去看看的。
“左右閑來無事,那就去湊湊熱鬧吧。
”
葉天說道。
他可以預想,若是自己不答應的話,恐怕眼前這女子會接二連三地來煩自己。
而且這場熱鬧,他本就想去看。
他倒是想知道是怎樣的幕後高人,可以讓一群人,隻是為了幾句謠言就如此興師動衆,誠惶誠恐。
“好,那我現在就去跟書生說。
”
紅莺按捺住心中的雀躍,前去找書生說明了。
這不禁讓葉天有一些無奈。
紅莺瞧着本就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可是做起事來毛手毛腳倒像一個孩子一般,難道是在原先的世界太過被寵溺?
葉天覺得很有可能,畢竟他父親可是渡劫期的高手,而他給自己的那半幅卷軸他看過了,寫的确實很有水準,有些地方也能夠讓自己有一種幡然醒悟的感覺。
他越發開始期待下半卷,可是他知道,雖然紅莺表面上看起來不靠譜的樣子,但是心底裡認定的事情死也不會松口。
從她能活到現在就知道,在林間哪怕備受折磨也要守到最後,發起最後的攻勢。
如此兩面極端的性格,着實讓人有些無奈,就是如同葉天這般冷情的性子,也不能夠做到完全熟視無睹。